趙先梓前腳離開關押澤籲宋的牢房,後腳任囂也帶著酒菜來了。

澤籲宋依舊沒睜眼,任囂雙手作輯:“大人,樓路將軍給大人備了些酒菜,請大人嘗用。”

澤籲宋這才睜開雙眼,眼光如炬,任囂心虛地後退一步,澤籲宋拿起一隻酒杯遞過去,任囂小心翼翼地倒滿一盅,雙手舉過頭頂遞向澤籲宋,澤籲宋沒有遲疑,接過一囗而盡,任囂又拿起筷子遞向澤籲宋,澤籲宋每個菜都夾了一片放嘴裡細嚼慢嚥,然後放下筷子繼續閉目養神。

任囂依舊恭恭敬敬地問:“大人,您還有什麼話要吩咐小人去辦的嗎?”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趙先梓得知澤籲宋的死訊已是第二天下午,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獨自駕著赤兔來到龍潭溝,她坐在那棵樹下,再也等不到那個少年。她心底內疚得想自殘,如果不是她自以為是去救澤籲宋,或許屠睢並不會這麼快讓他死。

一個人的成長往往一瞬間,不經歷過大悲怎知心撕裂的感受。從前那個大大咧咧永遠不知道怕的趙先梓似變了一個人。

澤籲宋死了,西甌武裝隊自動土崩瓦解似的,屠睢宣佈營地留一小支部隊及小數後營人員,其他人員迅速起動,向西甌南部前進。

營地解散的前一夜,屠睢再次召了趙先梓一起用晚膳,趙先梓全程規規矩矩地坐著,不似以往的嘰嘰喳喳。

屠睢幾次用眼睛瞟她,只見她正默默地盯著他出神,見他眼神過來,迅速轉開自已的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吃飯,整個晚膳全程兩人你偷看我我偷看你,彼此都不說一句話。

等吳姨收拾好,屠睢終於先開口了:“明天我們撤離龍潭溝,前面是駱越,待我攻下南越,我們回家。”

西甌和駱越是整個百越的硬骨頭,打下這兩個部落,喻示著百越之戰即取得了勝利。屠睢滿臉沉浸著急迫之情,幾個月的抗戰終於要到終點了。

南越是趙佗攻下來的,想必屠睢就是在這次撤離後死的吧,趙先梓盯著屠睢的臉打量了些許,“將軍身經百戰,有曾為戰場上殺過的某一個人而後悔過嗎?”

屠睢輕輕一笑:“既然是戰場,何能後悔?戰場上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談何後悔?”

“將軍如何看待戰場?戰場上是否就不該有情不該有義?”

“戰場上談何情和義,也沒有是與非,沒有對與錯,只有勝與敗,王與寇,我是將軍,將軍在戰場上只有一個使命,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把儘可能多的戰士們帶回家。”

屠睢默默地凝視著趙先梓:“你不該稱呼我為爺木,為何又叫作將軍?”

趙先梓沒有象以往的油嘴滑舌,而是躲開他的視線,眼光看著窗外的深空不再說話。

這晚,屠睢前所未有的溫柔,他摟著趙先梓象摟著珍世寶物,動作輕柔,時不時問她有沒有弄疼她,趙先梓懶懶地不乏回應,及到她聽到體內原主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她才驚覺,原主這個死妮子已經很久不出來了,難道她今晚動情了?

果然第二天大清早秦軍在屠睢率領下大步向南,趙先梓跟著後勤部隊大概二小時後才開始出發,前後之間相差了幾十公里。剛開始大部隊行走還順利,越向南越是山嶺,大家行走速度不得不慢下來,這時趙先梓心裡一直象有萬隻螞蟻在爬一樣又難受又麻亂。

天氣又熱又悶,樹林裡陽光被樹葉擋在高空照不進來,陰森森的。趙先梓有不祥之兆,她拿出之前從敖駿那裡順來的一袋瓶瓶罐罐的藥瓶,檢查一看都還在,她讓吳姨和鳴蟲貼身保護好,然後召來赤兔,三個人快馬加鞭超出後勤人馬去追屠睢的隊伍。

三個人走著走著到了一片森林,這片樹林茂密繁盛,林中的樹木挺拔高大,樹冠茂密厚實,層層疊疊的樹葉擋住了天空,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綠色屏障,裡面的聲音多大也傳不出去。突然一群似西甌人從林中衝出來擋住趙先梓的去路,其中一個帶頭人用本地話說道:“你們這一行人是要去向哪裡,前面樹林裡有危險,你們最好歇息一陣再向前行。”

趙先梓能聽懂他們的粵語口音,因為畢竟她也是個廣東人,她用粵語問道:“請問大哥前面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個帶頭人看趙先梓說的是本地口音,於是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前面林子裡有埋伏,屠睢必死不可。”

趙先梓腦袋一“嗡”後邊的話聽不進了,她連聲問:“大哥,有哪條路可抄進去看個熱鬧不,屠睢也是我的殺父仇人。”

“向北有條石灰路,你沿著邊上樹上的標記十分鐘就可以走進森林中心,注意不要動靜太大以免被誤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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