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瑩被放出來了?”

傅沉心聽的火大,連連追問。

“的確是她。”

徐伯不得不肯定這一點。

傅沉心卻是瞬間臉色寒了,“不見。”

“是。”

徐伯立即就轉身去推掉。

只是老太太跟陳晴臉上還是不好看,陳晴忍不住煩悶的說道:“出來了就好好在家待著,上這兒來現什麼眼?”

老太太也嘆了聲,想想卻又說:“大概以為她在牢裡被關了幾天就對咱們家有恩了,哼,她也不想想她惹出多少事來。”

“要我說,以後咱們就該對他們家視而不見,一個女孩子整天想要追已婚男人也就罷了,結婚後還這樣,她坐牢那陣子也是活該。”

傅沉心也說。

戚酒只聽著她們一直在說話,但是一點也沒聽明白。

“可是他們父女找到這兒來。”

陳晴心裡不是沒有疑惑的。

這父女一般都是找到老宅去,今天怎麼會找到這兒呢?

戚酒現在舊傷未好又添新病,他們來幹什麼的?

看熱鬧嗎?

他們還不配。

老太太喝了戚酒給端的茶,忍不住又去握著她的手,輕輕撫著她虎口哪兒說出來,“要我看,以後咱們還真就別理這家人。”

“您放心,我會讓人跟他們說明白,咱們不欠他們的。”

陳晴說。

老太太聽後點了點頭。

陳晴辦事她一向放心的。

再就是,起初趙玉瑩被折磨也是李悠然找人乾的,他們家為了引出幕後真兇將計就計罷了。

如今趙玉瑩沉冤得雪也該知道夾著尾巴做人,畢竟趙玉瑩做的糟心事可太多了,經歷那一遭,也算是她的報應。

——

徐伯說不見他們之後,趙玉瑩跟趙有信只得回去,趙玉瑩卻忍不住淚流滿面。

“行了,別哭了,這也是你的命。”

“這怎麼就該是我的命了?我做錯什麼了?平白遭了這麼多罪?”

趙玉瑩不服氣的,一邊擦眼淚一邊質問。

趙有信跟她坐在後面,轉眼看著她委屈的模樣說道:“你說你做錯什麼?如果你不去招惹李悠然,李悠然會知道你那麼多事?她不知道的話,又怎麼把你弄成這樣?”

她在牢裡待了段日子,臉上的傷疤到現在都還未好。

趙玉瑩聽著,眼淚流出來,“我分明是在替戚酒受苦,李悠然對我做的事情,本都該在戚酒身上。”

趙玉瑩現在包裹的嚴嚴實實,就是因為身上的燙傷還沒好。

很多傷疤如果處理不及時就會成疤痕了,而她一出事,不幾天就被弄進去關著。

她本不該受這份罪啊。

“趙總,到莊家了。”

“怎麼到莊家?我不要回去。”

“如今這是莊賢玉父母住的地方,你大可放心的住下,莊賢玉在這裡不敢造次。”

“爸,不要,我不要再做莊家的兒媳婦了,我要跟他離婚。”

“現在離婚?爸爸沒有告訴你,這樁婚姻是你的保命符?”

“……”

趙玉瑩無奈的閉了嘴。

為什麼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卻還是入不了傅家的宅院?

為什麼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卻還要回到莊家?

她想到傅沉夜冷傲的背影,她以為她為他付出後,他會對她好。

她只能下車去,因為她在莊家,就有個本分的藉口。

趙有信看著女兒出去後就叫司機回公司。

“趙總,小姐怪可憐的。”

“都是我跟她媽把她慣壞了,才會惹出這麼多事來,以後她最好是學會低調做人。”

趙有信覺得自己該對這個女人稍微的放手。

他當然知道他不能不管,但是又不能事事都管。

今天去探望戚酒的事情他現在也後悔,想想也是不妥當的。

傅沉夜不在家,他們父女去了只會讓傅沉夜生疑。

其實本來他真的是去獻殷勤,當然主要也是希望傅沉夜看在他閨女坐牢那麼久幫他引出真兇的份上在給他們個大單子。

但是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操之過急了。

趙有信拿著手機想給傅沉夜打電話,但是想想卻又把手機踹回口袋裡。

是的,不能操之過急。

——

傅沉夜下班前,沈執去找他,“小酒怎麼樣了?”

“稍好些。”

傅沉夜想了想,認真回。

“哦,我之前一直都安心她把你當嫖客呢,還想提醒你彆著急了。”

“……”

傅沉夜眉心立即蹙起來。

沈執端詳著他的模樣,尷尬的抿了抿嘴唇。

他覺得他好像猜中了。

傅沉夜後來看了眼腕錶,然後才說道:“沒別的事回去吧。”

“要不,找個空,我們一起吃頓飯?”

“暫時不要了。”

傅沉夜回。

“我們是想著,讓她多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說不定她會把你當好人。”

“……”

傅沉夜煩悶的一記眼神殺射過去。

什麼叫把他當好人?

不過……

沈執的猜測也的確沒錯。

她是把他當惡人呢,但是她才回來沒幾天,他想先叫她適應家裡的環境。

至於外人,除了沉心跟幸運,他還沒叫別人去家裡見過她。

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聽也聽不清楚,他不想太多人嚇到她。

“行吧,那我先走了。”

沈執見他興致乏乏,便起身告辭。

不過走到門口他突然又轉身,“夜哥。”

傅沉夜轉眼看他。

“保重身體啊。”

沈執還是說出這句。

傅沉夜肅然的臉上,突然無奈一笑,示意他趕緊走。

大家都在掛心他,他不是不知道。

可是如今除了戚酒,他真的誰都不想顧了。

晚上他回到家,徐伯將白天趙氏父女來家門口的事情告訴他,他將外套交給徐伯的時候只問了聲:“夫人聽到了嗎?”

“應該是沒聽到的,當時太太跟老太太在,感覺她們的話夫人聽見的也不多。”

“嗯。”

傅沉夜朝著裡面走去,得知她正在洗手間洗手準備晚飯,便走了過去。

戚酒沒聽到動靜,直到背後被熟悉的力道抵住,她洗手的動作停下,慌張卻又寂靜的彎著腰在那裡。

“阿酒,我下班了。”

他將她的細腰環住,說道 。

戚酒的呼吸滯住,稍微扭了扭,然後便被他鎖的更緊。

她的腰太細了,細到他收的很緊才能感覺到她的溫度,然後煎熬的望著她的側臉低喃道:“記起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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