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太容易。

活著受罪才是最痛苦。

而李悠然,現在就在這個階段。

求死不能。

後來戚酒趴在床上聽著浴室裡的流水聲,唇角還是略有浮動。

他在為她剋制呢。

哪怕已經有個女兒,她也還是會忍不住像是小女孩那樣軟綿綿的因為一個男人為自己洗涼水澡而高興。

——

第二天一早,傅沉夜醒來的時候戚酒就已經不在床上,他迅速起床,出去後看到書房的門開著道縫,就立即走過去。

“嗯,我知道,好,可以這樣……”

戚酒在裡面通電話,傅沉夜走到門口突然停住。

她已經在聊工作的事情吧,他又何必進去打擾。

傅沉夜喜歡這樣有生機的傅夫人,他的戚小酒。

後來傅沉夜的手機也響起來,他這才又回去臥室。

戚酒一直走牆邊,摸著牆走到臥室門口,她站在裡面,輕輕叫了聲:“傅沉夜?”

傅沉夜?

傅沉心已經掛了電話,轉眼看到她站在那裡,雖然看不見卻依舊清醒理智的戚酒,他沒動,只回:“我在。”

“姜家的輿論引導我來處理。”

“好。”

剛剛陳秘打電話就是說姜家正在煽動輿論說他們傅家仗勢欺人。

而戚酒,只用寥寥幾字應對。

——

姜家客廳。

老爺子看完新文立即將報紙扔到一旁:“混賬,她把咱們姜家搞的雞犬不寧,現在還敢讓人寫這種報紙。”

“聽說這家媒介公司是她跟幸家那丫頭的法人。”

姜楠母親立即說。

老爺子一聽,再次拿起剛剛自己摔在一旁的報紙看了眼,然後生氣道:“那女人不是瞎了嗎?還會寫這種惡毒的東西?”

“爸,她是眼瞎而已,手腳都利落著呢。”

姜楠母親又提醒。

姜老太太也氣的不行:“如果楠楠有什麼不測,她現在是利落,之後,咱們走著瞧。”

有個算卦的說,如果姜楠救不出來,此後姜家會有大難。

“咱們不能幹坐著,今天我們再去一趟傅家老宅,傅家老宅見不到,就找人去打聽傅懷仁最近出入的場所,我們去堵他,傅懷仁應該是傅家唯一好說話的人了,如果他那裡都求不下來,那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姜老爺子一邊想一邊部署。

“要不去找找趙有信呢?他跟傅家也能說得上話。”

“哼,那小子現在正春風得意,跟條狗一樣跟著傅沉夜那條白眼狼後面,會幫你說話?”

姜老爺子說。

“媽,您想想他為了他的公司連女兒都能出賣,他會幫咱們嗎?莊賢玉那小子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再清楚不過了。”

“是啊,真是沒想到趙有信竟然是個偽君子,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老太太說著這話的時候是驕傲的,因為他們正在竭盡全力救姜楠。

“別人家的事咱不管,先再去打點一下,別叫楠楠在裡面受罪才是。”

老爺子聽了老太太的話又說道。

“爸爸說的是,我這就去打點。”

姜楠母親聽了公公的話很感激的樣子,雖然之前已經打點過,但是還是時時都確認女兒的平安,她立即就又離開。

老爺子在兒媳婦離開後才說了句:“楠楠不能出事啊,這有關咱們姜家的命運,決不能有半點含糊。”

老太太突然咬牙切齒的一聲:“都怪那個姓戚的掃把星,她這是想毀了咱們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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