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有各自的執著，然後很快，傅沉夜淺笑著：“那還是去洗澡吧。”
他輕輕鬆鬆一手抱著她，一手開了浴室的門。
戚酒卻突然將他摟緊：“不要，傅沉夜，求求你。”
“嗯？”
傅沉夜看著她，情不自禁的停下來。
“求你，不要一起洗。”
她垂著眉眼，臉上更是發燙。
他怎麼總是想做那些讓人害羞的事？
傅沉夜還抱著她在牆根，嘆了聲：“親我。”
“嗯？”
戚酒沙啞的嗓子，這聲嗯，幾不可聞。
“讓我高興了，自然就聽你的。”
戚酒的手，輕輕地在他的頸後展開，她望著他的薄唇，聽著自己的心跳如雷。
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晚。
她什麼都不知道的，她被打暈了。
她被打暈前，那個人並沒有親過她的肌膚。
甚至後來，她身上也沒有什麼歡愛後的痕跡。
只除了……
她的床上，一塊塊的暗紅。
她想，或者那個人就是沒親她，所以，她可以親自己一見鍾情的人嗎？
她的唇瓣，緩緩地，輕輕地貼在了他的額頭。
她甚至有些顫抖的。
傅沉夜卻心裡一熱。
長達半分鐘裡，倆人誰也沒說話。
然後，傅沉夜突然抬起眼，“親嘴會嗎？”
戚酒含著眼淚嬌滴滴的望著他，低頭去親他的嘴之前，突然淚流滿面。
“再哭，就立即生小孩，嗯？”
傅沉夜被她哭的心亂，很快要挾。
戚酒瞬間止住眼淚，只含著淚的眼還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你先洗？”
“嗯。”
傅沉夜不再為難他，戚酒這次反應很快，立即點了頭。
傅沉夜嘆了聲，抱著她往裡走。
戚酒難過的吸了吸鼻子，傅沉夜將她放到洗手檯上，然後捧起她的臉，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輕聲，“就知道拿眼淚威脅我，早晚我得讓你的眼淚用到別的時候。”
“……”
戚酒其實沒太明白他的話，但是卻莫名的先耳朵也發熱了。
他的眼神，過分炙熱又專注的望著她。
像是……
戚酒很快便，又緩緩地低頭，不敢再與他對視。
傅沉夜擦乾淨她臉上的淚，卻是忍不住手輕輕地撫著她的唇角，然後又撫過她打過遮瑕的頸上，“戚小酒，他是認真的。”
戚酒的心肝一顫，卻沒敢再抬眼。
傅沉夜很快便離開，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他的大長腿往外走，情不自禁的看過去。
他，什麼是認真的？
他好像很喜歡用他代替自己？
亦或者，他只是在給他自己留有餘地？
戚酒胡思亂想著，然後又默默地垂下眸。
傅沉夜在通電話的時候，聽到浴室的門響了聲。
她去床邊的衣櫃裡拿了套睡衣，然後又悄悄地進了浴室。
傅沉夜忍不住低頭笑了聲，打電話的時候聲音也溫和了許多：“嗯，就先這樣，明天晚上早點過去吧。”
他又走到浴室門口，卻只是靠在牆邊，聽著裡面的流水聲。
他今晚其實本來真的很生氣，但是她一嬌弱的模樣，他便又毫無辦法。
——
後來……
戚酒躺著床上也沒辦法入眠，傅沉夜一直向著她那邊躺著，然後……
“戚小酒？”
黑暗裡，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來。
“嗯？”
戚酒背對著他，感覺著後面的人貼上來，她緊繃的鑽進了枕頭一角。
“我們做吧。”
他突然正過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