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睡的迷迷糊糊，頭髮被壓的時候突然清醒。
“噓！是我。”
他準確的捂住她的嘴，低喃告知。
“傅沉夜，你怎麼進來的？”
“很容易。”
傅沉夜輕聲。
黑暗裡，他終於又感受到她的體溫。
雖然她穿了睡衣睡褲，包裹的很嚴實。
可是，誰能說，這樣的依偎就不值的他心裡滿足呢。
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想她想的。
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的樣子。
戚酒不說話，只是努力平息著自己。
傅沉夜漸漸鬆開她的嘴，額頭抵著她的，“我什麼都不做，只是在你身邊睡一覺，嗯？”
戚酒想拒絕，但是終是什麼都沒說。
他從她身後將她擁著，她甚至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他是從李悠然那裡來嗎？
他還跟李悠然喝了酒？
戚酒想叫他去洗澡，但是想到自己，突然又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以為他睡了，想離開，可是腿才一動，立即被扣住。
他的腿又長又硬，將她的壓住，如同捆綁，她動不了，膝蓋處卻傳來一陣悶疼。
“傅沉夜，你弄疼我了。”
她輕聲提醒。
“別走。”
他喃吶了一聲，突然起身。
戚酒心跳如雷著，感覺著他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這才又開口，輕聲：“你，你不是睡了嗎？”
“嗯，可是你一動我就醒了。”
他喃吶著，黑暗裡，他忍不住去摸她的臉，然後抵著她的額頭輕吻她的鼻尖，然後往她的唇上。
“不要。”
她堅決的拒絕。
“我們還是夫妻。”
“我配不上你，你去找別的女人好不好？”
“嗯，先把你吃幹抹淨，然後再去找別的女人。”
“……”
“到時候你別挺著大肚子去求我回家。”
他說，然後便強勢的托住她的下巴吻上去。
“嗯。”
好疼。
喉嚨處像是被撕裂的疼痛。
傅沉夜開始還沒感覺到，只以為她是害怕他太兇，他吻的很溫柔，捏著她下巴的手也緩緩地往下。
“嗯，傅沉夜，別碰那裡。”
“嗯？”
疼，像是烈日灼傷的疼。
她哽咽著，喉嚨裡也像是被劃傷。
“你怎麼了？”
傅沉夜終於發覺不對勁，然後立即要去開燈。
戚酒瞬間抱住他的手，“不要開燈。”
一旦開燈，他肯定會發現她的傷。
“為什麼？”
“明天，我們民政局見。”
她沒回答他原因，只能跟他約定這一件事。
別的，她什麼都不想多提。
她沒想告訴他那件事，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阿酒，他並不想離婚。”
他輕吻著她的唇瓣喃吶。
但是戚酒卻很快將他的嘴捂住：“不想離婚為什麼叫我回來？”
“他也想離的。”
他笑，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然後輕聲告訴她。
戚酒卻不明白了。
一會兒不想離，一會兒又想。
他在耍她嗎？
她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來，做了這麼多的思想工作。
“但是一看到你，他就知道他離不了了。”
傅沉夜低喃著，又忍不住要去吻她。
“傅沉夜，你，要不要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