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用我把你綁住?”

傅沉夜關了洗手間的門又開啟,問。

“不用。”

她想哭。

嗚嗚。

她小臉已經垮了,很沮喪。

傅沉夜看她是已經判斷過自己的能力不行,便關了門。

戚酒委屈巴巴的回到床上,越想越憋屈。

他完全,將她制住了。

他到底怎麼發現她要跑的?

戚酒心裡默默地嘀咕,“傅沉夜你等著吧。”

總有一天我會溜之大吉,你找不到,哼。

可是下半夜,傅沉夜睡在她旁邊,她還是難以入眠。

翻身就看到他躺在那裡,藉著一點點月光看到他睡著的模樣,戚酒聽到自己心跳加速。

她怎麼就這麼跟這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了呢?

她不是一心要離婚嗎?

她不是恨他什麼都知道卻還維護那個女人?不是恨他從不肯設身處地為她想,那個女人哪怕是半夜叫他他也會飛奔去。

可是為什麼,現在,她還在身陷,不停的身陷。

戚酒就那麼默默地看著他,直到傅沉夜嘆了聲,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戚小姐,睡覺。”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暗啞。

戚酒甚至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

直到他湊近,然後額頭抵著她的,沙啞的聲音問她:“不睡覺的話,是想做嗎?”

戚酒立即垂下眸。

心口卻激烈的顫動著。

他真的醒了?

傅沉夜將她摟入懷裡,直到她睡著也沒再鬆開。

——

翌日,小雨。

戚酒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他的人。

但是被窩裡他的位置還是熱的。

不久,她剛睜開的眼眸就看到從裡面衣帽間走出來的,穿著白襯衫跟黑西褲的高大男人。

她聽到自己的心,怦怦怦的狂烈的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來,直撲倒他的懷裡。

傅沉夜繫著袖口,看到她醒來後走過去交疊著大長腿傾身到她眼前,她下意識的翻身,而他早已經將唇瓣壓在她的額頭,“早。”

親過她後,他輕輕地一聲。

戚酒立即就覺得自己要完了。

明明只是一聲尋常的早,可是她卻覺得,整顆心都丟了出去,丟在他眼前。

那顆心軟趴趴的癱在他腳前,對他說:“我愛你,來,儘管踩上來。”

怎麼會有人願意被踐踏呢?

她提醒自己,“戚酒,你給我冷靜點。”

“在想什麼?”

傅沉夜擔心她又想著怎麼踹了他,低聲問道。

戚酒卻長久的沉默著,長睫也垂著不敢掀開。

傅沉夜鬆開她的額頭,抬眼就看到她低垂著眉眼的低調模樣,繼續輕聲:“再不說,就親上去了。”

“說什麼?”

戚酒回過神。

“哪怕是一聲早安。”

傅沉夜講。

戚酒默默地看向他,看了快半分鐘,“早安。”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又出現那樣的錯覺,他這個眼神,分明就是對她動了情呀。

他,愛她?

不,他自己親口說的不愛。

他只是喜歡。

可是一個男人喜歡的女人太多了。

她突然怕起來,怕自己會失守在他那淡淡的,忽冷忽熱的喜歡裡。

“早安,起床吧,今天辦公室會有重要客人。”

“嗯。”

戚酒垂著眸,讓自己一定要冷靜。

而且想到工作,她也真的立即從容理智起來。

不過……

什麼重要客人啊?

這兩天好像沒有什麼重要客人啊。

她做秘書的,有些重要人物她比他知道的都早。

可是這次……

——

傅氏辦公大樓。

上午九點半,一個穿著優雅西裝襯衫的男人走到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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