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等我?”

男人性感的嗓音。

戚酒聽到那聲夫人就覺得毛骨悚然,低頭,“不是。”

“哦?那夫人來這間淒涼的客房還能為什麼?”

傅沉夜認真問道。

戚酒被他那幽暗的審視她的眼眸嚇的反應慢半拍,她聽到自己心跳如雷,從枕頭底下把手收回,然後慢慢撐著坐起,尷尬的站起來後扯了扯嗓子,“我,我……”

“嗯?”

傅沉夜更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戚酒看他那雙大長腿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這個房間比主臥要小些,此時她站的地方不好跑,她看他越來越近,而且還那麼虎視眈眈的模樣,瞬間炸毛,“你別陰陽怪氣的啊,你也沒睡幾次?”

“夫人的意思是我睡少了?”

“……”

“那依照夫人的意見,我該睡多少次,剛剛這話才不算陰陽怪氣?”

傅沉夜又極為耐心的,一字一句的問她。

戚酒聽後更是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防備的眼神看著他又靠近,她下意識的脖子望後仰了仰。

“反正現在算。”

戚酒覺得自己腦子還算清醒,在他亮出鋒利的爪子之前趕緊開溜。

卻是剛往前一步,人立即被他手臂輕鬆攬住,傅沉夜低眸看著她,“剛剛都躺床上了。”

“我突然腰疼。”

“哦?那我得好好給夫人看看了。”

“我不用,我已經好了。”

“好的這麼快,一定有後患。”

傅沉夜堅持。

戚酒看他假仁假義的關心她,想了想,“你先放開我。”

“你先說到底來做什麼?想我了?”

“鬼才想你呢,我來找鑰匙的。”

“嗯?”

“……”

戚酒閉上嘴,怎麼把真話給說出來了?

她一邊檢討一邊沉默。

傅沉夜聽的疑惑,卻是笑著低聲跟她講:“主臥的鑰匙在我口袋裡。”

戚酒一怔,眼睛下意識的去找他的口袋。

“找到就給你。”

傅沉夜又溫和的一聲。

戚酒瞬間就把她的小手伸了進去。

傅沉夜只覺得腿上一陣顫慄,迅速就有點引火燒身的感覺。

她那小手,柔的要緊。

鑰匙果然在他口袋裡,她興高采烈的拿起來,舉在眼前看到真的是臥室的鑰匙更高興了。

傅沉夜看她那高興的模樣,心裡嘆了聲,人卻是立即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我陪夫人去確認是不是臥室的鑰匙。”

“不用去確認了,這就是,我認識。”

“所有房間的門鎖都是一樣的,鑰匙自然也是一樣。”

“……”

戚酒突然冷靜下來,卻發現自己又被他抱著了。

呼吸突然就變的很隱忍,她望著他低聲,“麻煩傅總把我放下。”

“不放。”

傅沉夜心情不錯的,說著就帶她往外走。

戚酒突然就有種,他不是要去試鑰匙,而是要去睡那張床的危機感,她嚥了口口水,想了半天,輕聲,“傅沉夜,我們不能睡一起。”

“是,反正我現在天天吃素吃慣了。”

他有時候想強來,但是看到她肚子上的疤,他就下不去手。

可是……

傅沉夜臉上突然有些冷厲了,但是依舊堅定的抱著她出了客房。

遠處房間裡傳出來‘啊’的一聲,傅沉夜在門口停了停,更心煩了。

他為什麼要留那夫妻倆在這裡過夜?

“嚇著女兒我再找他們算賬。”

傅沉嘟囔著,抱她進了臥室。

是的,臥室的門就沒關,所以鑰匙……

嗯,即便鑰匙在她手上也沒用到。

她悄悄抬眼看抱著自己的男人,他顯然把試鑰匙的事情給忘了,而且就算記起來他也不會真的再去試。

但是他總這麼堂而皇之的跟她睡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她以為他們的婚姻早已經在灰暗裡,他呢?

他是不是根本沒有這麼覺得?

他真的只以為他們不過是有點誤會,不過是在冷戰?

她不理解他為什麼會想的那麼理所當然,但是……

“傅沉夜,我有權利不跟你睡一張床。”

“權利被駁回,我也有權利跟自己的妻子睡一張床。”

“……”

戚酒不再說話,被放下後扭頭不理他。

傅沉夜抬手就去捏她的下巴,耐心提醒:“戚酒,我是你丈夫。”

“我還是我自己呢。”

戚酒反駁了一聲,就是垂著眸不肯看他。

傅沉夜只好傾身湊上前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為什麼你會認定我是為了保護她?”

“可能是因為你抱的人不是我。”

“……”

傅沉夜終於沉默下來,無可奈何的從她身上離開。

是的,他出去了,離開了主臥。

戚酒還躺在那裡,一動沒動。

終於被她說中了吧?

所以他才會這麼一聲不吭的離開。

戚酒就覺的明明離婚各過各的就行,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可是他卻偏偏抓著這場婚姻不放。

他說沒放下她她當然不信,他說不想讓草莓單親的可信度倒是高點,但是,這都不能阻止她要離婚的決心。

——

傅沉夜從房間裡出去,就看到邊上那個門裡也出來個人。

沈執襯衣都亂了,委屈巴巴的,也顧不得丟臉了。

夜色已深,兄弟倆拿了酒,然後就在吧檯前坐著。

傅沉夜給他倒了酒,他鬱悶的拉到自己面前,然後喃吶道:“我就不懂了,不就是個女秘書?”

傅沉夜聽後看他一眼,沈執感覺到喉嚨一涼,看他一眼後立即解釋,“咱們情況不一樣,小酒是你的老婆,你們倆在辦公室幹什麼都不為過。”

傅沉夜聽到這裡,這才給自己倒了酒,然後坐在他的對面問他,“沒跟人家亂開玩笑?”

“有什麼好開的?她是憑本事做上首席秘書的位置,早知道就一直找老沈的秘書做事,總好過現在這樣。”

沈執說著就又委屈的嘆了聲。

幸運認定他碰了那個女人。

還說他就喜歡比他大的女人。

反正現在他怎麼解釋都沒用,幸運很少哭的,但是今晚……

沈執胸悶的直接把一杯酒灌入肚中,低喃道:“我從沒想讓她為這種破事流眼淚。”

傅沉夜聽的心口一滯,幽暗的眼眸看向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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