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

傅沉夜很快結束通話電話,又轉眼看她,“你們最好沒串通。”

他還是保持了質疑態度。

戚酒卻是悄悄鬆了口氣,氣焰也沒剛剛那麼囂張,輕聲:“可以把車鑰匙還我了嗎?”

傅沉夜把車鑰匙掏出來要給她,但是又一想,“回老宅嗎?我帶你回去。”

“……”

的確是回老宅,但是他拿著她車鑰匙算怎麼回事?

——

過完年直到初六,傅沉夜跟戚酒都沒怎麼出門,但是戚酒堅持跟草莓睡。

初六她開始正常上班,一到頂樓就開始忙得腳不沾地。

傅沉夜從樓下上來,剛好她的手機在想,他立即走過去拿起,只是要接聽前看著那串號碼卻出了會神。

他接通,默默地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戚女士。”

“……”

傅沉夜並沒有發出聲音,等那邊繼續。

但是顯然,對方是極為敏銳的人, 他沒答應,對方很快便掛了電話。

傅沉夜在他結束通話電話後又默默盯著手裡的手機,心沉到冰冷的谷底。

戚酒把那個手機號備註給刪掉了,她顯然是故意為之,但是,那個號碼他卻已經熟記於心。

他把手機給她放回原處,然後便去了辦公室。

沒想到上班第一天,就出現重要的檔案被偷。

是的,他的離婚協議被偷了。

離婚協議如果被叫到法院,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傅沉夜又緩緩地將抽屜合上,從表面看上去他格外的沉靜。

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他並不是不急。

只是顯然現在著急已經沒有意義。

戚酒回到工位已經十一點,下意識的先看了眼有沒有未接電話。

上班第一天便忙得昏昏沉沉的她,還是在一些電話裡,看到了那串號碼,看清後她迅速緊繃著,下意識的朝著他的辦公室那邊看去。

是的,那個電話被接過了。

她想了想,還是先給溫良回了電話,隨即才稍稍放心的抱著拿上來的檔案去到他辦公室門口。

“進來。”

敲門後,裡面很快傳來淡然的聲音。

戚酒緊張著,但是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老闆,這裡有幾份檔案要你簽好。”

傅沉夜坐在辦公桌後並沒有抬眼,正在看別的檔案。

等她上前,他直接伸手要她把檔案放在手裡,隨即開啟。

戚酒默默地站在前面看著他,心口越來越緊縮。

是的,她總覺得他在壓著火。

他坐在這裡,肯定是發現協議書被她偷走了,那麼接下來呢?

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離婚協議交上去,他們會被宣判離婚的。

她要的不過是這個結果,而且溫律師也說,如無意外,很快會有結果。

傅沉夜認真看著檔案,兩分鐘一份,沒簽一份,戚酒心裡便放鬆一些,但是等他全部簽完……

最後一份檔案的時候他沒立即鬆手,戚酒立即連呼吸都不敢,就那麼直直的望著他。

傅沉夜抬眼看她一眼,然後便放開。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傅沉夜問她。

戚酒回過神,“哦,謝謝老闆。”

她迅速抱著檔案往外走。

但是走到門口她還是忍不住轉眼去看他,傅沉夜已經又認真的在看他原本的檔案。

她開啟門離開,可是出門後卻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他肯定是發現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他為什麼隻字不提?

戚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現在只祈禱溫律師那邊快點有訊息。

可是才初六,有些部門還沒上班。

所以,她接下來的時間便會更煎熬。

午飯前他出來,走到她工位那裡的時候停了停,“要不要一塊去吃飯?”

“不了,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

“我跟蔣立在餐廳。”

傅沉夜說完便離開。

戚酒低頭繼續工作,可是在他進了電梯後卻又緩緩地停下。

他太平靜了,平靜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十二點多,幸運來找她吃飯,她夾著幸運帶來的盒飯,聽幸運說:“據說那晚趙玉瑩被她父親接回家就關了禁閉,今天才放出來。”

“幸運。”

“嗯?”

幸運看向她憂心忡忡的樣子,疑惑了下。

“我,那晚不是買甜品。”

戚酒輕聲交代。

“……”

幸運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她說的那晚是哪晚,然後又直直的看著她,“然後呢?”

幸運覺得戚酒像是出了什麼事。

“我來辦公大樓了,拿走了我們的離婚協議。”

“然後?”

幸運心口都忍不住發緊,她竟然是來拿離婚協議,那她拿了離婚協議之後,好像只有一個結果了。

“我交給了律師。”

“……”

戚酒說話不卑不亢的,但是幸運還是被震驚到了。

幸運是真的沒想到她敢。

戚酒卻是低了頭,“我不想在跟他糾纏。”

“現在的重點是,傅沉夜知道這件事嗎?”

幸運打斷她。

“應該知道,今天上班後他便……但是他隻字未提。”

“你先別慌,事情未必會發展的很糟。”

幸運哪裡還有心思吃飯,滿腦子都是傅沉夜知道這件事後會怎樣。

“他知道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聯絡自己的律師,甚至是更高階別的關係,他會阻止上面受理你們離婚的案子。”

幸運很快就做出正確的推測。

戚酒聽後更是恍然大悟,她只顧著猜測他知道事情後的心情,卻忘了猜測他第一要做的事情是哪一件。

“他不能阻礙案件的進展。”

戚酒想起溫良的話。

那是很有名望的律師,在業界也有很多在上面的前輩。

溫良說會盡全力,她對溫良也很有信心。

“他是傅沉夜啊,他能叫白的變成黑的。”

幸運說。

“……”

戚酒聽完緩緩地抬眼看她。

“不過小酒,你真的要離婚?你們倆的私人愛恨先不管,離婚後草莓就是單親家庭了。”

幸運覺得,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我們勉強在一起,草莓懂事後天天看著我們倆不開心也會不開心。”

戚酒解釋。

沒什麼比童年陰影更可怕。

比起父母離婚後還一起愛她,三個人鎖在一個房子裡卻再也沒有笑臉,才更可怕。

戚酒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從來沒有為草莓猶豫過。

快樂是自找的,她們不能還沒快樂過,就被不快樂的事情封閉自我。

——

餐廳包間,傅沉夜:“叫陳律提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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