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突然就笑著湊到她耳邊低喃……
戚酒的臉漸漸地紅透，在他離開她耳邊再看她的時候，她那雙大大的，清澈的眼睛看著他，瞬間就將自己的包壓在他的眼睛上，“下流。”
傅沉夜只管笑，她想走，他就是不撒手。
戚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熱火朝天的。
被撩撥了？
她有點生氣自己有感覺，拿下包之後氣呼呼的背對著他坐在他腿上，“你總不是想跟我說你這麼久都沒跟別的女人做過吧？”
“嗯……做過。”
“我也不缺。”
戚酒說著就又要起來。
但是他卻抱著她，望著她問，“不缺？”
“沒有固定伴侶，但是有，並且新鮮。”
戚酒挑眉，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看他的。
傅沉夜鳳眸半眯著，“是嗎？總不是夜夜換新郎吧？就你這身體狀況？”
“不是有人說女人只要躺著就能享受，啊。”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咬住肩膀。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是吧？我是不是現在就能把你壓在辦公桌上讓你享受，嗯？”
傅沉夜剋制著，壓抑的低嗓問她。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辦不到躺著享受。
有陣子甚至就是不能動的。
“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要非開那輛小破車，我就坐你的副駕駛，我也一天沒見女兒了。”
他終於說了句正經話。
戚酒沒再反駁。
她投降了。
不過回去路上，他還是開啟了手機，突然開始念，“溫良，三十六歲，事務所老闆，擅長刑事案件，你找錯了律師了應該。”
“……”
戚酒心裡發緊，紅綠燈的時候轉眼看他，“你調查他？”
“我總要知道你找的律師有沒有資格給你打這場官司，你知道我們傅氏的律師向來戰無不勝。”
“……”
是的，傅氏的律師，還沒輸過。
“你要想打官司，你贏不了，目前是最佳狀態，你應該明白。”
傅沉夜收起手機，盡顯認真的提醒。
他自然知道戚酒找的這位律師不是小角色，但是他更知道，他們倆打官司也沒用。
他不會放手。
不管是女兒，還是……
她。
“我要的最佳狀態，是我們母女自由自在的呼吸。”
“我不讓你呼吸了？”
“那裡沒有你。”
“……”
她還在認真開車，傅沉夜看她的眼神裡盡顯傷痕，隨即轉眼看著外面。
那聲沒有你之後，車子長時間的陷入了沉默，兩個人誰也沒再開口說一句。
後來傅沉夜開著窗，冷風從外面呼呼的刮進來，風好像壓滅了裡面看不見的烈火，也讓裡面的人稍顯放鬆了下來。
車子回到陳州路的時候，傅沉舟的電話再次打來，戚酒還沒接通，傅沉夜看到那個號碼便立即將她手機奪走，一邊下車一邊接起，“你是不是不想在國內混了？我說她是你大嫂，永遠都是你大嫂。”
“所以，你也要讓我像是我爸媽那樣，再也不能回國嗎？”
“……”
傅沉舟委屈的低聲後，傅沉夜也之內讓自己努力剋制下來。
戚酒走上前，平靜的一聲：“把手機還我。”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會給她關掉手機再給她，而這次，他管都沒管，丟到她手裡便轉身邁著大長腿先朝著樓裡走去。
他討厭他們目前的狀態。
他討厭她想要的自由呼吸裡沒有他。
呵！
這個心狠的女人，她真當他喜歡她到那種，得跪下來求她留下的地步嗎？
如今有了女兒，或者真的該跟以往不同了。
戚酒接著電話往裡走，“沉舟，我今天不能過去了。”
“那明天呢？”
“沉舟，我很抱歉。”
戚酒說道。
“連藉口都不找一個了嗎？”
沉舟在那頭，低落的喃吶，像個被丟棄的孩子。
是的，不能再找藉口了。
他們之間早已經說明白，他照顧過她，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幫她做過那麼多決定，她很感激。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份感激，她只能絕情。
她掛了電話，朝著裡面走去。
傅沉夜還在裡面等她，是她沒想到的。
傅沉夜一直沒說話，看她走進來，過了兩秒便走到了前頭去。
古青青在煮飯，戚酒在裡面給草莓餵母乳，傅沉夜站在門口一會兒，反正她總是背對著他，這會兒他也無所謂，他只是忍不住又低沉的嗓音對她說：“我還是那句話，你要自由我可以給你，但是女兒你不能帶走。”
戚酒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女兒吃飯。
傅沉夜見她不理，聽著廚房裡兩人小聲交流著菜怎麼做那點小事，心裡卻一陣發酸，便又開口，還是那麼冷清的低聲：“我還可以餘外在給你一些贍養費，你以後想要怎樣快活都可以，你要真心喜歡孩子便再去生，草莓是我的種，這一點毋庸置疑，也沒人能將她從我身邊奪走。”
戚酒還是沉默著。
“如果你不走，那麼，以後就別再弄的像是我逼你留在這裡一樣，別整天對我一張臭臉。”
他說完後轉身朝著廚房那邊走去。
是的，他聽不下去了。
“你們倆要說話就大點聲，竊竊私語的做什麼？”
傅沉夜走進去說。
古青青立即沉默著，一聲不吭。
莫文強自然也不敢惹惱他。
本來就是怕他看到他們倆站在一塊心裡不得勁才到廚房來，還是惹到他，莫文強悄悄地退出去。
傅沉夜卻視若無睹他們的忍耐，繼續說道：“辦公室不準談戀愛的意思便是同事不準談戀愛，我希望不僅是辦公大樓的職工知道，你們倆也得知道。”
古青青：“……”
莫文強在他後面給古青青使了個眼色，這會兒可不興發出一丁點質疑的聲音來。
戚酒在房間裡床邊坐著，自然也是都聽得到他的話。
這房子本來就小，如今五個人在裡面，有點什麼動靜，誰也瞞不過誰。
“以後你在外面。”
“是。”
莫文強怎麼也沒想到，傅沉夜突然轉身，針對他。
戚酒放下吃飽睡著的女兒，站在門口看著裡面高大挺拔，下命令的男人：“傅沉夜，這房子裡要是真的有個人該站在外面的，是你這位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