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過是個平凡的,想要自己的妻子平平安安的跟自己度過餘生的丈夫而已。

其實他的奢求,又多得到哪兒去?

傅沉夜在窗前站到天漸暗,然後才又打電話,冷淡的一聲:“幫我做件事。”

——

戚酒睡到天黑才醒來,有點分不清是早上還是晚上,直到拿起手機來看了眼。

她翻了個身,然後給他發微信:“幾點回?”

“十分鐘。”

也就是說已經在路上了。

他幾乎是秒回了她的資訊,所以她很快便起身。

去衣帽間找了見很漂亮的衣服,可是這件衣服……

她腦海裡突然閃現出那個噩夢,隨即立即鬆了手,然後又改穿了長褲跟毛衣,這才下樓。

嗯,她下樓的時候想到他吻她的時候問她怎麼這麼喜歡穿紐扣的衣服,她摸著袖口的扣子,心想,這不算吧,只是個裝飾品。

剛好,她到樓下,傅沉夜回來。

還是中午分手前那套西裝,但是卻依舊筆挺乾淨,她忍不住邁著小細腿朝他走去,快靠近的時候就先伸了手:“好巧哦,在這裡遇到傅總。”

傅沉夜在被她抱住的時候也抱住了她,笑著:“嗯,看來我跟傅夫人是真的很有緣。”

“哦,這話可不能被我老公聽到呀。”

“嗯?聽到就聽到吧。”

傅沉夜眉頭一擰,隨即卻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戚酒沒想到他接的這麼好,繼續仰視著他,提議:“你以後退下來了,就去當演員吧,很多演員五六十歲才拿大獎,你肯定也可以。”

“除非我的女主角,是你。”

他摸著她的長髮溫柔的說道。

戚酒想了想,想到有人說女演員是吃青春飯的,轉念一想卻又立即挑挑眉,答應:“當然啦,到時候我們就來段殺入職場的黃昏戀。”

“……”

傅沉夜望著她,有三個字差點就要衝口而出。

她怎麼會這麼美好?

這麼富有聯想力的傅夫人,他覺得自己簡直愛到不能自拔。

如果有天他們分開了,他肯定會過不下去的。

“永遠不要離開我。”

那三個字,化成了這句話,卻依舊讓人心神盪漾。

永遠這倆字,太容易刻骨銘心了。

“都叫你不要隨便做承諾了,我也不會隨便承諾你。”

戚酒抱著他,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躲避了他的直視。

可是,他總想要些什麼。

那是不能自控的一種,即便在三克制,最後還是會問出來。

他不覺的他們有什麼不能承諾對方。

“阿酒,你還愛我嗎?”

他抱著她喃吶。

戚酒心跳如雷著,但是卻半個字也不敢說。

傅沉夜只好捧起她的臉,“我……”

“今天奶奶送了一箱橙子來,都特別甜,我們一起吃吧,來。”

戚酒說著離開他的懷抱,握著他的手牽住,帶他去客廳。

他們倆剛過去坐下,阿姨立即就端了盤切好的橙子來。

“我大概真的懷的女兒,我有點吃不來這個味道,覺得好酸。”

“嗯?”

傅沉夜拿起一塊嚐了嚐,然後又朝她看去:“我喜歡女兒。”

“我也喜歡。”

戚酒又塞了一塊橙子到嘴裡,酸的五官都緊湊在一塊了。

傅沉夜笑,放下叉子,然後又把她抱在懷裡:“如果是女兒,我們就叫她草莓吧。”

“為什麼?”

戚酒在他懷裡躺著,仰頭看著他問。

“因為你也喜歡啊。”

傅沉夜講。

她喜歡吃草莓。

他看很多人給孩子取名都以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們又怎麼不能呢?

“那你喜歡什麼?”

“我?我喜歡戚小酒。”

傅沉夜望著她說。

“你怎麼這樣呀?”

戚酒有些無可奈何的。

他總表白哎。

怎麼回事嘛?

她把臉蓋在自己臉上,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樣。

傅沉夜卻拿下她的手,低頭去親了她的額頭,又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我們是夫妻,卻連說喜歡對方都不敢的話,那什麼人才能對彼此說喜歡呢?”

“……”

戚酒突然想不到。

“放下那些讓你害怕的東西,才能過好我們的小日子,你說呢?”

傅沉夜摟著她輕聲開解著。

戚酒想了想,然後抱著他的手嘆了聲,很久後她才任性的喃吶道:“不準逼我。”

“ 嗯,我愛你。”

他不逼她,但是卻很快便說出這三個字。

他剋制不住地,也不想剋制。

戚酒聽的喉嚨裡有些溼潤,有些堵得慌。

她望著他的眼裡,總覺得那份愛意快要從他的眼裡溢位來。

她想,那肯定都是真的,她忍不住去吻他。

也唯有吻他。

阿姨端著茶站在他們不遠處,本想去送茶的,但是看他們夫妻那麼和睦,又不忍心過去打擾,想了想,便又轉頭回去。

那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在他們少爺跟少夫人身上,太難得了。

看他們彼此那麼珍惜,哎呀,這個冬天好像都變的暖和了。

——

李悠然把車停在李家房子門口。

家門竟然沒有被開啟。

而裡面,她遠遠地望著,裡面是開著燈的。

她立即打電話給阿姨,但是阿姨接了電話卻只說:“現在是少爺住在這裡,小姐,你被趕出去了。”

“什麼?”

她正疑惑,就聽到有輛車從裡面走出來。

那個曾經被她找人打了一頓的男孩,開著一輛破三輪,從裡面出來後直接把上面的三個行李箱都扔到地上,掛著臉淡淡的一聲:“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對了要報警的話就報,但是這次應該沒人能幫的了你了。”

“什麼?”

李悠然說。

“哼,再見了。”

李家榮說完又開著破三輪進了家門,門很快被關上,他越走越遠,往裡。

而她卻還站在門外。

她突然想到夏柔,她總覺得事情跟夏柔肯定有關係。

“他們請了律師,強行讓我離婚。”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李悠然急了。

“你先到城裡的公寓來,我們當面說。”

夏柔掛了電話。

李悠然聽後也只能上車,但是看到裡面的豪宅,她卻還是忍受不了被奪走房子的事情。

至於地上的行李箱,她沒碰。

她才不會要別人丟出來的東西,即便那些是她的。

但是她又不是買不起新的。

卻不料車子才剛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條流浪狗朝著她的箱子那裡跑去,並且還用髒爪子碰她的行李箱,以及伸出長長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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