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少夫人,那個女人還在外面站著,不過看上去有些支撐不住了。”

徐伯在天快黑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跟她們講。

“哼,她倒是對自己夠狠,既然她願意站,就繼續站著唄。”

老太太連往外看一眼都懶的。

她活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有些女人私生活很混亂,但是絕不像個水蛭一樣見到人就往身上鑽,而且毫無底線。

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原生家庭有問題,需要外面的人狠狠地教育她幾頓。

是的,這種女人,教育‘一頓’根本沒有意義。

“是。”

徐伯也沒別的話好說,他也早就聽說有個女人勾引他們大少爺,而且還一直跟別的男人有染。

而且,他們家少夫人也沒有為那個女人說一句話。

其實徐伯一直覺得戚酒是個很溫柔的小姑娘。

可是今天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可能看走眼了。

能做豪門兒媳婦,還被公婆以及老爺子老太太這麼看中的女人,肯定是有些城府在身上的。

其實……

徐伯只是不清楚她曾經遭遇了些什麼。

戚酒覺得,每一件,都是無法原諒的。

如果今天自己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心軟,那麼就是自己,死有餘辜。

——

傅沉夜在樓上書房辦公,手機再響起來的時候,他冷冽的眼神掃了眼,隨即性感的手指壓著一側的音量鍵輕輕一摁,聲音戛然而止,他又繼續工作。

李悠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至深夜,她再也站不住,渾身溼冷的她搖搖欲墜了不知道多少次,終於回到了車上。

那位老太太,的確在耍她。

她關上車門後忍不住嘲笑著,然後心裡的憎恨更深了。

再有威嚴,也不過是個老太太,竟然敢叫她站在雨裡。

眼看著那位老太太是不會再出來了,難道她還要站到死嗎?

白天信誓旦旦的覺得自己能站到最後感化那位老太太,到了晚上卻只覺得那個老太太一大把年紀還作妖真該死。

她才不需要給那個老東西展示自己的什麼決心誠意,她就要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李悠然開車離開,車子停在了李家門口,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的行李箱在門口扔著,上面還摞了些她的東西,有的還掉在地上。

她朝著裡面看去,裡面的女人已經走了出來,是費麗。

費麗穿著睡袍,如一個女主人,從裡面走出來,站在門裡看著她:“你父親已經答應把這棟房子給我們母子住,你被趕出去了。”

“什麼?”

李悠然覺得自己今晚的戰鬥力可能有些低下。

她懷疑自己生病了,是發燒了吧?

她有氣無力的,看著費麗笑著的模樣,胃裡一陣陣噁心,“你從我家搬出去,我爸媽沒有離婚一天,這房子就輪不到你來住。”

“我以前也沒少住不是?你的樣子看上去不太好,要不今晚我們還是一起住。”

“費麗,你別不知好歹。”

李悠然立即喊道。

“怎麼說話呢?禮貌一點,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嫁給傅沉夜。”

“哈,你等著。”

李悠然說完就回到車裡,她暈的不行,但是還是拿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費麗是被趕出去的。

附近的警務人員上門來解決,費麗臉面上過不去就走了。

李悠然站在門口看著費麗離開後,突然就往後倒去。

“大小姐?大小姐?”

“她暈死過去了。”

“怎麼辦?要不要打120?”

“你不怕她拆散咱們孩子的婚姻嗎?晚點再打,反正她暈死過去了。”

兩個傭人在她旁邊小聲嘀咕。

——

李悠然再醒來的時候,床邊守著的是夏柔。

夏柔看她醒來,立即上前,“你昨晚做什麼去了?怎麼整個身體都冰涼?”

李悠然望著夏柔,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我守了你一夜,叫人給你鋪了電熱毯,幫你物理降溫,你現在可覺得好些了?”

夏柔擔心的問她。

“媽,她們都該死。”

“然然,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是傅家老太太,她叫我站在雨裡,整整一天。”

“什麼?傅家老太太?你怎麼跟她交際上?你千萬不要小瞧她,聽說她年輕管家的時候,有的是治人的本事。”

夏柔說道。

“媽,我不怕她,她一個老東西能怎麼我?昨天是我輕敵了,但是我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女兒,你還是想嫁給傅沉夜嗎?”

夏柔看她執迷不悟的模樣,關心道。

“最近我會小心做事的,媽,您等著瞧吧,我會帶您過上好日子,真的,我保證。”

“然然。”

夏柔突然感動的不行。

“媽,只有您才是真心待我。”

李悠然突然就鑽到她懷裡哭起來,卻含著淚的眼眸裡,全是羞恥,憤恨,陰險。

“傻瓜,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無論何時,媽媽都不會放棄你。”

夏柔突然心軟到不行,都後悔那晚扇她的巴掌,然後自責如果當時自己不扇她,可能他們母女就不會弄的那麼難看。

“我們找機會,先除掉戚酒肚子裡的孩子,嗯?”

夏柔說道。

她自己的女兒,當然得自己寵愛。

“除掉她的孩子?當然是要除掉的,但是媽,不僅僅是除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李悠然從她懷裡爬了起來,經過這一晚的照顧跟休息,她身上的確好了很多,她眼神毒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然後湊到她耳邊小聲:“媽,我要她感受喪子之痛,然後再一點點的折磨死她,還有傅家那個老東西也是一樣。”

“這,如果弄不好,被發現的話是要坐牢的。”

“所以我們要好好地謀劃,我已經找好幫忙折磨她的人,不過要出價五百萬。”

李悠然還是很輕的聲音,像是生怕有別人聽到。

這是她們母女的秘密,夏柔聽著五百萬,更是問她:“一定要這麼多前嗎?”

“媽,昨晚你回來之前,費麗那個賤人已經來霸佔咱們的房子,我是報警才將她轟出去的,媽,區區五百萬算什麼?咱們要是再優柔寡斷,那麼頭頂上都要被人扣屎盆子了呀。”

李悠然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的,聲音卻越來越低,越來越讓夏柔有危機感。

“好,那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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