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毀人的手段比你想象的還要陰險,你動戚酒都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你要是動他的孩子,悠然,你會生不如死的。”

夏柔眼看著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女兒偏執成 這樣,也忍不住慌張起來。

“生不如死也好過不作為就束手就擒,媽,我這輩子不會打敗仗,這才開始呢。”

李悠然很篤定的說道。

夏柔覺得自己的女兒好像瘋了一樣。

她記起昨晚有人跟她說的話,如果李悠然繼續這樣亂咬下去,她還是自保的好。

可是這是她的親生女兒啊,是她悉心教導,引以為傲的親骨肉啊。

“停下來吧,媽陪你專心打敗那母子倆,讓你做李氏的董事長,這或者比做傅氏的少夫人要好得多。”

夏柔試圖說服。

“那母子倆是你自己惹的禍,是你陪我打他們,還是我在替你收拾爛攤子還真不好說。”

“什麼?”

夏柔怔住。

“媽,你真的是我一直以為聰明的媽媽嗎?你怎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我犯得錯誤是很低階,但是女兒,你給你爸爸找小三就高階了嗎?”

夏柔慢慢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跟她反駁道。

李悠然心裡也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又冷笑著,“不是你說的,爸爸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無所謂,她們不過是些會讓爸爸喜新厭舊的衣服,你才是百穿不厭的正裝?”

“然然,無論我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媽,你幫著你爸爸找小三就是不對的。”

“可惜我爸爸也沒用,他要是睡了戚酒,我們就是一石二鳥。”

“什麼?”

“爸爸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我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那媽媽呢?”

夏柔很難理解她女兒的思維。

為了她自己的幸福,就把她媽媽的幸福推出去?

夏柔突然有些害怕,照李悠然的想法,她也隨時會成為李悠然可以隨便棄之的棋子。

“我過的好了,難道你還愁過不好嗎?只要有我的好日子在,你自然也臉上有光。”

“可是媽媽現在不確定你真的會讓媽媽臉上有光了。”

夏柔有點心如刀絞。

李悠然是她在這世上最信任,最貼己的人,可是原來,是這樣。

她承認自己不是個合格的媽媽,但是真的這些年,她一直把李悠然看的比自己都重。

她曾真的以為這個女兒以後會讓她過的更好,但是現在,她不敢這樣奢望了。

母女倆還在家裡各自算計著,突然有人上門。

“太太,大小姐,陳律師來了。”

阿姨突然進來說道。

倆人朝著門口看去,看到那個五十多歲的李玉山的私人律師走進客廳後,都情不自禁的心裡一顫。

“陳律師怎麼這個時間過來?”

夏柔立即站起來客套的問道。

“受李總的意,我今天晚上是來給太太送協議的。”

陳律師很禮貌又專業。

“協議?什麼協議?”

夏柔問。

李悠然更是仔細看著陳律師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她下意識的先接了過去開啟。

果然……

她爸爸要離婚。

“我媽做錯了什麼,他要跟我媽離婚?”

李悠然看似理智的質問。

夏柔聽到離婚二字,心裡也咯噔一下。

但是看到李悠然在給她討公道的樣子,卻立即又有些感動,心想李悠然心裡還是在乎她這個母親的。

“這個嘛,太太自己應該知道的。”

“……”

陳律師欲言又止,李悠然看陳律師不像隨便說說,這才又轉眼看向夏柔。

夏柔卻突然臉上像個調色盤一樣,手也不安的在大腿上握緊。

“你做了什麼?”

李悠然質問道。

“我沒做什麼啊。”

夏柔立即回了句。

但是李悠然從她躲閃的眼神裡還是覺得有問題。

“太太應該知道問題所在,希望太太能立即在協議上簽字。”

陳律師又接著說。

“抱歉,我媽不能立即簽字。”

“大小姐的意思是?”

“您也知道我們家最近發生很多事,我想先跟我父親談過。”

李悠然立即很認真的講道,大有此時李家是她當家做主的氣派。

陳律師想了想,點頭:“行,那我先離開,但是我明天還會過來。”

“好。”

李悠然起身相送。

夏柔卻是立即把她放在沙發裡的協議拿起來看,看到協議上的內容後她立即攥住那份協議:“他竟然想讓我淨身出戶。”

李悠然轉眼朝她看去,走過去後更是趾高氣昂的望著她:“你做了什麼?真如這協議上所說?”

“你沒資格沒在這裡質問我。”

夏柔說著便拿著協議要出去。

“我要是你就會暫時停止跟那個人交往,還是你真的想淨身出戶?”

李悠然氣急的問她。

夏柔這才停了下來,卻又忍不住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李悠然臉上。

“……”

李悠然怔住,惱怒傻眼的望著夏柔。

“李悠然你給我記著,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可以這種口氣跟你母親說話,除非你想被天打雷劈。”

“……”

李悠然想嘲笑她,卻想起某次打雷把她的車給弄壞,隨即立即忍氣吞聲的望著她,“所以你真的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情?”

“你沒做嗎?”

“我當然沒有。”

“如果你沒有,你父親現在就不會在牢裡。”

夏柔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說給她聽。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你找人綁了戚酒給你父親玩樂,傅沉夜只知其一,所以才會把所有的火都撒在你父親頭上,你父親才會坐牢,換句話說,李悠然,你父親其實是在替你受過。”

“荒謬,是他自己貪圖戚酒的美色已經不是 一天兩天,我不過是把他不敢說的說出來,把人帶到他面前,他要是正人君子又怎麼會碰戚酒?”

如果不碰,如果他把戚酒放了,那麼罪人或者真的就是她。

但是李玉山沒有啊。

“你不承認是你的過錯,但是你總得承認是你明知道他這麼做不對卻還幫他吧?助紂為孽也是罪啊女兒。”

“那還不是您言傳身教的好,啊。”

李悠然話一說完,夏柔便又一巴掌甩了過去,並且在她開口前先講道:“跟我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些,我不是你爸爸,不會被情色眯了眼,更不會被你送進監獄,李悠然,你要是不想要我這個母親,大可離開這個家。”

“我離開這個家?我是李玉山的親骨肉 ,你算什麼東西?打我?你想想你自己配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這個家,只有你一個外姓人,你,才是該走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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