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鹿與家人一起用餐，享受了片刻的寧靜。
接著又響起鄭雅婉絮絮叨叨的交待聲。
林思鹿從他媽交待的話裡面，知道女孩子的更多資訊，李予初，臨天市一中學生，高三一班，妥妥的才女，還給他看了女孩子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西餐廳，上面的女孩子由於低頭吃飯，所以只能拍到側臉， 不過光從側臉上看，也不難看出女孩子姿態端正，秀麗文雅。
“媽，你還玩偷拍呢？”林思鹿吐槽了一句。
“怎麼是偷拍了？我拍我的兒媳婦，照片可是晚上剛拍的，新鮮出爐”，鄭雅婉回懟一句，“你可要給為娘我爭氣了，女孩子這麼優秀，以後不知道有多搶手。你看為娘我就知道了。”
“咳……咳……”，坐在邊上的林瑋澤猛然咳嗽起來，“對不起，打擾了,你倆繼續聊。我剛才只是喝水嗆到了。”
林思鹿瞄了一眼，那水杯的位置都離你兩米遠呢。
“那你拍臉啊，臉都沒拍到，我也看不出來啊”，林思鹿瞅了一會兒照片。
“正面就交給你自已去拍了，為娘給你加油。哎喲，傻兒子，你不會恢復正常了吧？”鄭雅婉摸了摸林思鹿的額頭，感覺自已的兒子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樣，木訥呆板，只會回應，卻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林思鹿扭頭避開，“媽，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同學補課了。週末我不回來了，下週我自已會去學校。”
“這麼晚了還出去？你哪來的同學，這麼好，怎麼每週都會給你補課”，鄭雅婉滿臉疑惑，“要不要給你朋友帶點禮物？我去給你準備。”
“不用”，林思鹿揮揮手，一頭躥了出去。
“鹿鹿，別忘了媽媽交待給你的事”，鄭雅婉在他身後傳過聲音。
……
“楷哥，我現在手頭緊，缺錢花，借我點錢唄。”
一家酒吧裡，李洛斐正跟幾個朋友喝酒。他被學校開除後，家人要把他安排到工地上做小工，還給他招了個老師傅，讓他跟著做，他堅決不去，離家出走。
這段時間都沒回家，又沒啥事情做，實在是沒錢了，就跑到朋友的場子裡，給客人端端酒水、點心。他說話的人叫馮澤楷，也是這家酒吧的合夥人兼調酒師。
這會兒還早，酒吧裡還沒來什麼客人，就他們幾個坐著閒聊。
“你拿我當提款機呢，這個星期都幾次了。酒吧生意不好，手上也沒有餘錢了啊。”
“再救濟兩天，我這不還沒賺到錢嘛，等我賺到錢了就還你。”
“斐哥，你能養活自已就不錯了，還能賺到錢？”另外一個人開口，“兄弟們跟著你，有上頓沒下頓，三天餓九頓。”
“去你的，怎麼說話呢，我賺錢你眼紅吧”，李洛斐唾了一口。
“我有一個來錢快的門路介紹給你。”馮澤楷打斷他們的口嗨。
“什麼門路，我也要做”，頓時幾個人臉上露出非常感興趣的表情，紛紛把頭湊上去。
“我有一個表哥，在棉被做生意，他說在棉被那邊生意做得很大，很缺人，讓我給他拉人頭，拉一個人過去給兩萬。”
“棉被那邊不是很亂嗎？把人叫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有什麼危險，又沒在打仗，棉被哪有外面傳的那麼亂，都是網上那些段子手跟小屁民們造謠生事。一個個都沒去過棉被，只會在那裡起鬨。放心我這門路安全的好。”
“這活兒簡單，你們邊上只要有親朋好友同學，只要把人送到棉被，他們那邊會有人接應。只要他們接到了，每介紹一個就給兩萬，而且錢款現結，都不帶拖欠的”，馮澤楷繼續說道。
“做這個事情，咱不違法吧？”李洛斐吞了吞口水。
“違法？違什麼法，我們只是把人介紹到棉被，有什麼違法的。至於他們到了棉被，做不做違法的事，那跟我們也沒什麼搭嘎”，馮澤楷撇撇嘴，“你們這是信不過楷哥。”
“我們信”，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點了下頭，異口同聲。
“我就問你們一句，幹了就有錢了，你們幹不幹。”
“我們幹了”，李洛斐幾人同時吱聲。
“行，你們湊過來，我教你們話術，接下來你們就知道怎麼做了”，馮澤楷招招手。
一群人都伸長腦袋圍上去，聽馮澤凱說起話術，一個個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