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鬼妖城裡的王(20)
乾御行踏入內臥,女子安然地睡在裡側,他脫去外衣鞋襪,掀開被褥躺下。
又翻了個身端量起來,想著該從哪裡下手。
他掀開裡側的被褥一角,手放在女子的纖腰之上,轉瞬懷裡塞進來一個人,蹭著他的胸口,整個人縮靠在他的胸前。
乾御行眸中情緒翻騰,最終化為無聲的無可奈何,手臂半抬,把被褥重新蓋上,緩緩落下,攬住她圈好。
閉上眼前暗忖道:明天也不遲。
男子懷中的人安靜地模樣,微顫的睫毛一晃而過,又恢復了平靜。
之後的每一晚,
初白都會往乾御行的懷裡鑽,乾御行就這麼忍著。
週歲禮。
地面放著墊子,白滾滾的小男孩一路爬向孃親,初白指著地上的東西,道:“小白,選一個。”
乾小白把視線放在眾多物品上,一眼就相中了黃色的符紙,還撿了一個銅錢。
乾御行饒有興趣地看著,唇角輕揚,鬼王的兒子喜歡道術,果然是像初白。
初白記得真人道長曾說過,她們會在清雲道再見,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小白身體不好,還得養上幾年。
初白不清楚還能躲乾御行多久,乾御行並不傻,同一件事久了就容易發現端倪。
用完晚膳。
乾御行就讓奶孃把孩子帶下去,他拽住初白便回了主臥。
他拖著她坐下,等她歇坐一會,扛起丟在床榻上。
初白抵住傾身而下的人,乾御行捏住按壓在被褥之上,低頭吻上想要找逃脫藉口的嘴,
他強硬地撬開雙唇,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乾御行單手控制住她的雙臂,放空一隻手,不容遲疑地脫下所有的遮擋衣物。
初白是真正的處於被動式,在絕對的力量下,抵抗的力氣都沒有,未盡的語聲淹沒在纏綿繾綣的親吻之中。
有著極強的束縛感,又意外的溫柔。
輕柔的吻,輕柔的觸碰……
直到有預謀的橫發,
剎時間,壓抑中的沉悶,一觸即進。
夕陽落下之時,最後的一道光芒落入了山下,
黑暗起,眾聲出。
漂浮吊掛的長墜,飄飄搖搖。
乾御行緊緊地擁著她,朝她靠近了一些,觀賞她獨有的姿態,觀察她細微的表情。
一遍一變,一次依持。
初白的下頜拖著一隻手,脖頸高仰,腰身挺直,她側了側眸,啞著嗓子道:“我累了。”
乾御行微微低頭,張口咬在她的頸肩上,手用力托起往身上按,神色和動作都帶著幾分兇狠的意味。
初白腰痠,很酸,甚至有種要被戳破的錯覺。
初白很不滿的哼聲,乾御行扳過她的臉,對上她的唇,熾熱綺麗地吻著,交織的氣息,染上專屬他的氣味。
燃燒的燭芯落下,掉在融化的水蠟中。
初白躺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著,好不容易歇會,沉重的身影再次落下,
“這才兩次就不行了。”乾御行說話的吐息呼向她的耳廓,引得她一陣顫慄,一時分不清是他話還是他呼吸引起的。
初白抱住一旁的被褥,道:“我要睡覺了。”
乾御行道:“那你睡吧。”
初白身體遽然一僵,他的話根本沒有任何的信任度,她咬著牙道:“你這樣我怎麼睡。”
乾御行掐住她的腰轉了一面,道:“那我輕點。”
初白妥協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乾御行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落下一吻道:“好。”
蠟燭持續燃燒著,僅剩三分之一,也足夠燒一段時間了。
夜過半旬,房間的光線暗下,芯燈升起一縷灰煙。
翌日。
初白坐在軟墊上抱著小白,用撥浪鼓逗他。
初白半靠在乾御行身上,一隻大掌輕柔地按著痠痛的腰肢。
一個兩個,床事體驗是真的不怎麼樣。
一個時間長沒有分寸,一個是花樣多寸寸進尺。
邁出了那一步。
乾御行整日裡都圍在初白身邊打轉,陪她逛街,去酒樓吃飯,他的錢足夠養好幾代人,幾輩子。
城裡,出現一個俊朗又有錢的,很快就能傳遍大街小巷。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賣身葬父,清秀有佳的年輕女子,跪在她們面前,
“老爺夫人,您可憐可憐奴家,奴家一定會本本分分,好好伺候老爺夫人。”
這女子突然衝上來,初白懷裡還抱著孩子,乾御行半摟著夫人,冷眉冷眼,不耐煩道:“滾。”
一張光潔的臉龐,透露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男子出色的面容還並不足以讓人退卻。
“夫人,奴家給您磕頭了。”
年輕女子眼含淚水,不停地請求道。
初白問道:“你會什麼?”
年輕女子抬起頭,柔聲道:“奴會端茶倒水,廚藝琴舞都會些,粗活重活皆可。”
【宿主,別被這女子騙了。】
系統的提醒,讓初白提起十二分精神,仔細觀摩,發現了異常,語調上揚,質問道:
“你這穿著並不像缺錢的樣子,你費盡心思求取到底有何目的,居心不良,若是不老實交代,便送你去官府。”
原身沒錢穿得都是深色的麻衣料子,手指粗糙。
這女子身著淺衣,手指纖細,繡鞋都是新的,不像是沒錢的樣子。
年輕女子面色一慌,還不肯放棄:“夫人,奴家沒有,老爺求您替奴家做主。”
乾御行雲淡風輕道:“按照夫人說的辦,送她去官府,讓她好好招出其目的。”
“是。”
跟在身後的小廝去抓女子。
年輕女子手按在地面,指尖泛白,忙不迭道:“夫人饒命,老爺饒命,是奴家仰慕老爺,想入府照顧老爺。”
乾御行冷嗤一聲:“把她丟出城,以後不許她再出現。”浪費他們的時間。
“我來抱他。”乾御行怕初白太累,從她懷裡抱過孩子。
乾小白已經習慣了乾御行,不會哭,還會主動地往他身上串。
初白看他們相處的異常融洽,小白也快滿一歲了,到時還是要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叫乾漠。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
小白都會上樹掏鳥蛋了。
初白的肚子還是沒有反應。
乾御行並沒有那麼急,初白急了。
初白覺得可以先休息一段時間,調養調養身體再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