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而他無法抓住（34）
程攸的指甲才剪，手指尖掠過男人堅實的腹肌，引起一陣陣的瘙癢。
居繁呼吸很快亂了。
程攸壞壞地笑起來。
“呀，你的自制力不怎麼樣嘛。”
居繁安靜地看著他，似乎不管他怎麼浪，居繁都會縱容。
程攸膽子越發大了，掌控了主動權。
……
……
……
體力差距放在那兒，程攸精疲力盡，像小貓一樣蹭蹭男人，側著躺下來，嗓子都啞了。
“難受……”
居繁抽了床頭的溼紙巾來給他擦，費了六張才把這傢伙擦乾淨。
他又去接了杯水餵給程攸喝了，才問他：“還難受嗎？”
程攸眯著眼睛，看上去有點昏昏欲睡，小雞啄米似的喝了水，慢吞吞道：“不難受了。……想睡覺。”
居繁親了親他的額頭，“嗯，睡覺。”
……
程家老宅裡，程訶一到家，徐雪就迎上來。
“程攸呢？你沒把他帶回來？”
“……媽您也挺執著的啊。”
“那是我兒子！”
程訶嘆了口氣，扯了扯領帶，步子小了一些，往裡走著。
“媽，我跟您說些事情。”
“你說你說。”
“那個傅旅星他……”
程訶把那些合同，協議都一一說出，徐雪一時間消化不了，瞪著眼看他：“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您一時間接受不了，”程訶表情複雜：“其實說實話，我現在也理解不了。”
“那……那你就把你弟弟留在那兒？”
“不是，那程攸也不肯跟我回來啊！”
“……為什麼啊？”徐雪不能理解。
“誰知道呢，”程訶麻木道：“腦殘吧。”
“……”
這兄弟倆怎麼不能兄友弟恭呢？
……
半夜，居繁聽見了系統的提示音。
【靈魂碎片收集完畢，即將準備離開該位面——】
居繁一怔。
【那他……】
【靈魂碎片已經收集，這個‘程攸’也就死去】系統打斷道：【沒有程攸的碎片支援，這個位面也很快會崩塌。】
居繁睜大眼睛，懷裡的人正在化作星光點點，逐漸消失。
而他無法抓住。
“……”
居繁心口一痛。
【請宿主放心，】系統音依舊是熟悉的冰冷無情：【只要你努力做任務，很快就能復活程攸。】
【……嗯。】
居繁閉上眼。
系統壓根不給人喘息的時間，他很快被傳送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他睜開眼，四周一片純白，像是一座宮殿，白紗飄渺，香菸繚繞。
【記憶傳輸中……】
這是修仙世界，也是大男主文，男主就是……程攸。
“……”
一般這樣的文，是不是有後宮團？
居繁臉色難看起來。
男主程攸拜入仙門，明明天賦卓絕，卻被自已的師尊嫉妒殘害，變成廢人，然後遇到各種美女，熱烈的清冷的，妖嬈的羞澀的，全都是各大門派的獨生女兒或者掌門！
他左右逢源，處處留情，嬉皮笑臉的，笑容卻從來不真實，也沒有真正和誰在一起。
他只是利用那些女孩的權勢來報復師尊。
在原劇情中，程攸殺死了師尊，又獲得種種機遇，最終走上人生巔峰，而那些女孩，因為各種原因死去，沒能陪他到最後。
最終他枯守王座，擁有世間所有奇珍異寶，卻依然寂寞。
居繁安靜了一下，艱澀地開口問道：【所以我是……】
系統說：【虐待他的師尊。】
居繁在心底罵了句髒話。
他怎麼可能捨得！
系統不能理解人類的喜怒悲歡，機械嗓音依舊冰冷：【沈究白希望不再重演上輩子的慘劇，想要好好活著。】
居繁心情複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這具身體，也就是沈究白，是星辰峰峰主，星辰峰的上一任峰主，是他的父親。
……不是，這還是子承父業啊？？？
總之沈究白打小就展現出了非同尋常的天賦，是天之驕子，他父親很是驕傲，傾盡全峰之力，將所有的資源都優先送給沈究白，也因此養的沈究白性格高傲，十分驕矜。
修仙之人壽命漫長，但也並非沒有盡頭，父親死後，他就成了新一任的峰主，也收了自已的徒弟。
現在徒子徒孫也滿峰跑了。
去年的拜師典儀上，程攸表現突出，被他強硬收下，還因此和其他長老打了嘴炮。
然後他收這個徒弟，並非真心喜愛，而是嫉妒。
他嫉妒程攸的卓越天賦，他想毀了程攸。
星辰峰設有結界，修為不夠的程攸壓根不能自由進出，其他人也見風使舵，對他進行了長期的霸凌。
本來開開心心，活潑開朗的程攸來了一年，變得陰鬱自閉，不愛說話，甚至一年了，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
居繁接收完了記憶，心悸感很重，他放在寒玉桌上攥緊，將白玉震得粉碎。
【程攸……他現在在哪兒？】
居繁在記憶中翻找一陣，原主幾乎不管程攸死活，所以他也不清楚程攸目前怎麼樣了。
居繁走出大殿，門口的門童立刻迎上來：“仙人可有什麼吩咐？”
“程攸呢？”
門童一怔，小心翼翼道：“您不是說一旬見他一次麼？還……”
“我做事，輪得到你來置喙？”
門童立馬跪在地上磕頭，抖若篩糠：“不敢不敢，若生不敢，若生這就去找，去找……”
居繁冷冷道：“我自已去找。”
門童訥訥道：“在……在下等房裡……”
所有的內門弟子都是住在上等房間，只有灑掃童子才會住下等房。
居繁面色難看，循著記憶來到山腳，一間一間地找過去，沒有找到人。
“仙人……仙人是來找程攸的嗎？”
一個童子大著膽子問道。
“嗯，他在哪？”
“他在溪邊洗衣服。”
“……”
居繁深吸一口氣。
入門一年，連清潔術都沒有人教他，還要他去洗衣服！
門童十分有表現欲：“仙人，我帶你去吧。”
居繁不想浪費時間，召來白玉舟，招手讓門童上來引路。
白玉舟日行千里不在話下，不消幾息，居繁便在河邊看見了程攸的影子。
還有一群人圍著他，個個穿著內門弟子的青色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