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兒韓家這麼一鬧,花老爺意識到,還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儘快安排了。

“李叔,備車,我要去醫館。”

這些年來,自從水之流能夠獨當一面後,他就很少親自去醫館了,有水之流和花可麗打點著,他心頭自然是萬分放心的。

“爹,您來了。”

“師傅。”

花可麗生著悶氣,並沒有向花老爺打招呼。

花老爺走到店內隨意逛了逛,看著絡繹不絕的病人,以及店內有條不紊的情景,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水,麗兒,你們進裡間一下。”

花老爺叫到兩人。

“怎麼了,爹?”花可麗詢問。

“是這樣的。”花老爺看了一眼花可青,又看了一眼水之流後,頓了頓說道:“你們兩個也長大了,爹想著將你們的婚事操辦了,如何?”

“爹,麗兒,麗兒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什麼叫不想考慮,你不考慮,就有其他人考慮了,比如像韓立那種小黃毛。你和阿水從小青梅竹馬,你們兩個在一起,知根知底,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我想免得夜長夢多,我們早點把婚事辦了,我還想著來年抱孫子呢。”

“爹…”花可麗臉羞得緋紅,“爹,麗兒還想再等等。”

水之流看著花可麗猶豫為難的神色,於是道:“師傅,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吧,你這樣突然一說,大家心裡還沒有準備,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花老爺嘆口氣道:“我也不想的,可是你們一日不完婚,那個韓立就惦記一日,我也是擔心麗兒呀!”

“師傅,您放心,我會保護麗兒的,不會讓那個韓立欺負她。”

“哎,麗兒,你聽爹說,阿水是個好男兒,把你託付給他,爹心頭放心。我告訴你們,我也只能給你們小半年時間商議,反正今年一定要把親給成了。”

花可麗沒有說話,水之流也低垂著頭,靜靜地聽著。

過了一會兒,就見著花老爺低沉著臉離開了,花可麗和水之流也心事重重地走了出來。

花可青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哈哈,大師兄,你也被那臭老頭教訓了?”

“閒事少管,把這些藥熬了。”水之流說著拿了幾大包草藥遞給花可青。

花可青提起藥包,朝水之流做了一個鬼臉,便屁顛屁顛地走到裡間去了。

只留下水之流和花可麗在外面。

水之流看著臉色發白的花可麗道:“麗兒,你別擔心,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花可麗搖搖頭說:“阿水,我…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

水之流走過去,摸了摸花可麗的頭說:“沒事,不著急,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再說,行嗎?”

花可麗勉強笑著點了點頭,她知道,阿水很好的。

“哼,叫我做苦力,你們兩個在這兒談情說愛。”

花可青帶著怨念盯著兩人。

“二丫頭,你別胡說。”

花可麗說道。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可沒有胡說,是不是呀,大~姐夫。”花可青拖長聲音道。

“好了,來病人了,幹正經事去。”水之流將喋喋不休的花可青支開。

“水公子,給我抓點傷藥吧。”

花可青一看,這不是怡香院那個小二嗎,於是詢問道:“怎麼,你被人打了?”

小二道:“不是我,我就是跑腿的。”

“哦?難道是嬌娘被打了?”花可青追問。

“這我不方便說的。”小二假裝為難。

花可青哼笑,從懷裡掏出碎銀,塞到小二手中。

小二將銀子揣進懷裡,便湊到花可青耳邊,小聲嘀咕。

花可青聽完點點頭,託著下巴深思。

將藥抓好後,花可青想著小二說的事情,臉上一直表現得憂心忡忡的。

“怎麼了?你不是很開心嗎,怎麼現在又深沉了。”

水之流說著尖酸刻薄的關心話。

花可青乜斜一眼,咬牙道:“閒事少管。”

可是,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也是不該管的閒事吧。想著自已那還在痠痛的腿,她告訴自已,不該管的事情就別去管了。

花墨墨這幾日被禁足在家中,花可青回家時,她正在院子裡看書。為了不說漏嘴,花可青加快腳步朝自已房內去。

“二姐。”結果卻還是被花墨墨叫住了。

花墨墨走到花可青面前,看著神色緊張地花可青,笑著問道:“二姐,你不會又藏什麼好吃的了吧?”

“沒有呀,我沒藏東西,自從吳大走後,我就沒有去買肉了。”

吳大,對呀,吳大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

“看來你還挺惦記吳大的。”

“我把吳大當做朋友,朋友走了,自然心中惦記。”

聽著花可青如此說,花墨墨也嘆息道:“對呀,嬌娘也是我的朋友,這幾日,我也在心中惦記著她,不知道她可好。”

“嬌娘,嬌娘她應該還好吧。”花可青覺得心中藏著話真是憋得慌。

花墨墨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道:“嬌娘寫了一首月光曲,可好聽了,我想,像她這樣美好的女孩,不應該在那個地方被玷汙了,而且,我知道她的,她寧願死,也不會願意去伺候那些油膩的男人。”

“嬌娘寫的月光曲?”

她不敢相信,一個在青樓的女子竟然自已寫了曲子。

“月如流水,心似清泉,黑暗奔湧,濁世滴濺,蔓裹束縛,難能石穿,若皎潔如光,若縹緲如霧,棄得此身無憾。”

花可青聽著花墨墨用著淒涼卻堅定的聲音唱著這首曲子,棄得此身無憾,她想,她一直在衝破著她的枷鎖,倘若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那麼她將會捨身去成就她心中的高潔。

“墨墨,我,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花可青道。

“我從怡香院的店小二那兒得知,嬌娘這幾日一直想要尋死。”

“什麼?我不是告訴老鴇叫她照顧好嬌娘嗎,我說了,我一定要救她出來的。”

“他說老鴇將她的初夜出了價錢,有很多人爭相一得。”

“可惡,不行,我要出去。”花墨墨道。

“墨墨,你先彆著急,嬌娘如今受了傷,暫時還不能接客,要不我們想想,到底怎麼去救嬌娘最好?”

“我怎麼不著急,我知道她的,如果晚了,沒有救出嬌娘,我會難過一輩子的。”

“墨墨,我們都是女子,我們的能力有限的。”花可青安撫著花墨墨。

“女子,我不服,女子為什麼就要低男子一等呀!”

難道這月光,照不亮這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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