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又是一場大雪。清晨起床,李傑吃過早飯,走出殺主府,立於營門內。

過了一會兒,李順來報,道“親爹,一切安排妥當。”

李傑高喊道“大開營門,開拔。”

叢大山率二十名營中軍官,開啟營門,向北摸索著走去。

李傑喚來李自成,問道“李自成,你選好人了嗎?都會騎馬了嗎?”

李自成答道“回將軍的話,選好人了,這馬很聽話,都會騎馬了。”

李傑道“如此甚好,你率這十四人,分列左右前後,有情況隨時告我。”

李自成得令去了。

殺字營到達永安縣城時,永安縣城南門大開,孟縣令帶眾老立於路旁,拱手送別。

殺字營穿永安縣城而過,李傑傳下命令“李順、李明和李自成率的十四人,全部上馬。沒有任務營中任何的軍官,選出兩人,在一大車上,侍侯李三,用棉被為李三擋住風寒。行二十里休息一刻鐘。”

中午飯後,李傑令李順帶自已的令箭,帶領四名騎兵,事先進保定府,找黃小師爺請命。黃小師爺體諒天氣情況,準李傑率殺字營進城。按制,將右三巷、右四巷劃給李傑為府邸。李順和黃小五進行了交接,派人回報李傑,自去市場請工匠整理規制。

一路艱辛,終於在下午三點到達保定府。又遇見保定府甕城小校林平之,林平之跪拜道“下官林平之,見過遊擊李將軍。”

李傑快走上前,扶起林平之道“你我兄弟,哥哥我長你幾歲,安受此大禮?只是現在有人看得緊,不敢以黃白之物汙了兄弟的手。”

林平之道“哥哥您被張司吏怒斥的事,早已排成快板,人盡皆知啦。哥哥此次大捷,官拜五品,搞不好要去北地兔兒嶺駐守,那地方今年秋天被羯族人破,只留有一座孤城,但好在羯族人只是將城中人口盡數拉走,未曾毀壞城池,現在又是寒冬,應該能撐到明年開春。”

李傑道“多謝謝兄弟指點。老哥哥的隊伍已全部進城了,改日你我兄弟再敘。”

林平之行一禮,送李傑入城。

李傑先是會合了授朝廷軍官的十人,一齊到鎮北大將軍府報到了。黃小軍師迎出來,道“大將軍近日身體欠安,令我招待你等。”

李傑等人行了一禮,道“多謝大將軍,有勞黃小軍師。”

黃小軍師引眾人道冀字院中,入廂房道“李遊擊,本官命你調防兔兒嶺城,此城離保守府二百里。你仍去保定府東北十五里的河間縣決死營挑選二千五百人,領二千五百人一年的軍糧、器械、兵器、軍晌、軍服、炭煤、醫藥等用度,守住此城一年,授大功一件。由於兔兒嶺城今年秋天被羯國所破,但是這份聖旨上核定你營士兵非常明確,切不再行險著,多從決死營多挑選一人,誤了身家性命。你營陣亡計程車兵,待本官和冀州州牧府核實後,傳送撫卹,交將具體情況抄送你一份。好了,沒有其他事情了,就去冀州州牧府吧。”又向李順等人分發了軍官制書。

李傑等人辭別黃小軍師,到了冀州州牧府。求見勳爵府駐冀州辦事處趙大人長隨蔣百里,蔣萬里卻將李傑等人引見趙大人。

趙大人是宗室,年近三十,長得堂堂正正,一表人材,道“李上士,久仰大名。前些日大捷,肅我國風,揚我國威。我很佩服。來人,擺香案。”

香案前,李傑率李順等十人同跪拜香案上的靈位。

趙大人道“聖祖爺在上,今有五品遊擊將軍李可笑,授殺旗,忠君愛國,勇冠翼州,雍和粹純,淑德含章,當今聖上冊封子爵爵位。八品軍官李殺敵,忠君愛國,淑德含章,當今聖上冊封上士爵位。李明脫賤籍為民,賜字日益,冊封為從八品軍官,授中士爵位。李三脫賤籍為民,賜字日升,冊封為九品軍官,授中士爵位。“衛紅、叢大山、李自成、王靈、孫二狗、洪秀全、田連片均脫賤籍為民,賜字日出、日前、日本、日子、日期、日落、日誌,均冊封為從九品軍官,授下士爵位。祭告天地,以佑我國。”

言道,趙大人等叩了三個響頭。方起身道“禮成。”

蔣萬里上前,分發制書,正是那爵位制。

趙大人道“李子爵,你妻李氏畢春燕,現在應尊稱夫人了。她的爵位,自有女官來傳。這些爵位制好生參讀,祝你等再立新功,蔭子封妻。”

趙大人又道“李子爵,年銀一百兩。你九人親進爵位,依制各賜銀十兩,以美其容。祖制上士年銀五兩,中士年銀四兩,下士年銀二兩。蔣小石,取過來。你等收了吧。”

李傑等收了銀,謝過趙大人。

蔣萬里引李傑等人到州牧府三進廂房,通報完畢,只聽道里面張司吏的聲音“有請李子爵。”

李傑應聲入內,只見裡間案桌後張司吏,行了一禮道“下官李可笑參見張司吏。”

張司吏答道“李子爵,上次一別,又立天大的功勞,可喜可賀啊。但你最可貴的是聽得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李傑道“稟司更大人,是您的教誨有方。下官有如醍醐灌頂,方能懸崖勒馬,改過自新。”

張司吏道“我小時候讀書,被壞人引出學校日日玩耍,不知課堂。初學升高學時,名落孫山。幸家父使錢,得以入高學學習,高一學時,不分文理,由於初中未曾上得課堂,故完全聽不懂。高二學時,分了文理,我入文學苦讀一年,夜夜舔舐清油提神,從小學一年開始刻苦讀書,終於高三考得秀才,再過半年,考得舉人,再過三年,終得進士。其中苦惱,難以形容,然我堅持了下來,靠得就是完全自律。正所謂自律如戒毒。”

李傑聽了,暗暗吃驚,此等人物,如同前一世初中不學習,只是高二、高三努力,考上清華、北大、人大之流,不僅有大毅力,而且有大智慧、大毅力,尤其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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