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紛亂的情緒,開始檢視賬目。營業額還是很不錯的,我又清點了一下庫存,暫時是不用去進貨了,那我就先解決我和嚴樅的事。
我想抽菸,可是前世這個時候我不會抽,所以沒有。我想到了隔壁,打定主意,我走了過去。
“潘凜,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你要抽菸?你怎麼了?”潘凜眯著他的桃花眼笑。
“沒什麼啊,就是想抽,我沒帶。”我盯著他的眼睛。
“在這抽?”
“三樓”
他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煙對安然說:“去抽菸。”
我和他一前一後上了三樓陽臺,這個地方我太熟悉了,在這裡,他吻過我,我咬過他,在這裡我曾偷偷地看著他走,這裡有很多的回憶。
他點了一支遞給了我,我點上吸了一口,看著遠方。
“你真會抽菸?你學這個幹什麼?”他痞壞痞壞的看著我。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抽菸怎麼了。我就愛抽菸。”我杵著陽臺繼續抽。
他湊過來,離我很近:“你是不是有心事?”又眯著桃花眼笑
我也看著他笑,我的嘴離他一厘米。
“有,我看上你了。”我將手裡的菸頭彈向天空,笑著下了樓。
他是我的丈夫,我怎能讓給別人?前世安然懷了孕,說什麼都不去打胎,導致我從小洲村回來之後和她發生了衝突。我絕對不讓這件事發生。
還有林飛,現在他已經和丫頭片子搞在一起了,我今天就要告訴艾黎。
回到店裡,女孩們還在忙碌著。我想我該怎樣以最快的速度把潘凜搶過來。
正當我瞎想的時候,我聽見隔壁安然說:“我今晚去你家,我弟弟回來了。”是了,她父母眼裡只有他弟弟,潘凜也是因為這個心疼她,這才讓她時不時地可以跟潘凜睡在一起。我該怎麼辦呢?
瑩瑩這時走過來說:“姐,燈壞了。”
我一看,射燈滅了一個,天助我也!
我讓瑩瑩去叫他,瑩瑩答應著去了:“潘凜,我家燈壞了,你給看一下。”
“你家燈壞了讓我們看?你們自已看!”安然鋒芒畢露。
“你可真無聊,我又沒叫你看。”
“瑩瑩,算了,回來吧!”我叫她
我拿著梯子準備自已看看,我知道潘凜一定會來。
“別爬梯子,我看看。”他果然來了。
“壞了,換一個吧。”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見安然站在外面看,我利用遞燈泡的機會貼著潘凜的耳朵說:“晚上喝酒去,奉賢路那個夫妻店,我等著你。”說完我就走開了。
他換完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接下來我什麼都沒想,跟我的女孩們一起忙碌。快下班的時候,我洗了把臉,拿出了我熟悉的化妝品,畫了個我當時喜歡的妝,一切輕車熟路,依然化得嫻熟。
我裹上大衣離開,打車直奔夫妻店。
“哥,姐姐!我來啦!”他倆愣了一下,馬上走過來招待我,這種生疏的感覺,讓我心酸。想著前世的哥和姐姐,忍不住紅了眼眶,嘴唇顫抖著。不說話含著淚笑。
哥和姐姐很觸動,馬上拉著我坐下,眼睛裡有疑問和不確定。
“你怎麼了?”姐姐說
“姐姐,我要和嚴樅分手,我不想和他結婚,我不愛他。”我哭了。
他倆顯然不想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怎麼能行呢?這是我前世放在心底的哥和姐姐。
“姐姐,上次他給我的卡我沒要,我不想和他繼續下去了,我很累。”
“你怎麼這麼傻呢?”
“姐姐,我很痛啊!”
“哥,姐姐,我變心了,我愛上了別的男人。我不能和嚴樅繼續生活下去了,我做不到心裡想著別人和不愛的人虛情假意的在一起。”
哥和姐姐不知所措,就是一個勁兒地安慰我。
哥說:“這也正常,你又沒結婚,沒結婚就有選擇的權利,結了婚還有離婚的呢。”
“哥,給我炒幾個菜吧,一會兒他過來。”我跟哥說。
“誰?”
“讓你去你就去,什麼誰誰的?來了你不就知道了。”姐姐催促哥。
我笑了,這才是哥和姐姐的相處模式。
姐姐也去忙了,我拿出鏡子補妝,不一會兒,透過鏡子就看見潘凜來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眯著桃花眼:“神神秘秘地叫我來有什麼事?”
“喝酒啊,不是告訴你了?”
“把我勾搭到這就為了喝酒?”
“到這不喝酒能幹什麼?我就是不讓你回家。”我壞笑的看著他。
“那就喝,喝完我就回去。”他也笑。
“回去幹嘛?回去找你那個小妖精?”
他探著身子拉近距離:“她不是妖精,我看你是。”
姐姐上菜來了,看了潘凜一眼:“趁熱吃,涼了不好吃了。”
“姐姐,拿瓶酒來。”
“別喝酒了,你心情不好,別喝多了。”
“沒事,你去拿,我就是約他來喝酒的。姐姐,他叫潘凜,是………………我的朋友。”我給姐姐介紹。
“噢,潘凜呀!快嚐嚐你哥炒的菜,晴晴可愛吃了。”
“好,謝謝姐姐。”
姐姐笑著離開了。
不一會兒,我倆開始推杯換盞,他很能喝,這我知道,那我也不怕,我就是要喝醉了。
他電話響了,起身走到窗前聽。
我知道一定是那個丫頭片子。
我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我決定先不和嚴樅說,我得先去一趟小洲村,我要去見彥彥。
“想什麼呢?喝不喝?不喝我走了!”他打完電話走過來。
“你不就是想回去睡你家那個小妖精嗎?這麼著急?”我有些吃醋。
“我其實是想告訴你,我明天去G市,你看看你家有沒有什麼想換的貨,我給你們帶過去。”
潘凜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些:“我不管她的事,我有我自已的事情要忙,明天你自已問她吧。”
我突然就不想喝了,站起來說:“走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回去找你的小妖精吧!”
他去和姐姐結了賬,跟著我一塊走出來。
我和他在這寒冷的冬夜裡慢慢地走著,我多想現在就和他一起回家,可是不行。
他看出我有心事,拉住我:“你怎麼了?我看你這麼不對勁兒呢?”
我望著他,感慨萬千,他怎麼會知道我想什麼呢?前世的種種就在腦海裡盤旋,對面這個我愛了一輩子的男人,他將會疾病纏身,他將會面臨牢獄之災,他將會負債累累。
心揪著疼,眼裡氳滿了淚。
“你特麼的別這麼看著我,我受不了。”說完,他一把拉過我,低頭吻了起來。
還是我熟悉的味道,我熟悉的方式,我緊緊抱住他,回應著他,這個我的男人。
他用頭抵著我,呼吸有點急:“你特麼的才是妖精,說,你勾搭我想幹什麼?”
我抬起頭看著他,眼裡是眷戀,是愛意,是心疼:“因為,我愛你!”
他說了句髒話再次吻住了我。
今晚,他絕對是不會回去了,我給媽媽打了電話說去和艾黎住,又跟艾黎溝通好。
她不知道我想幹什麼,問我為什麼要撒謊:“你幹啥呢?撒謊是為了什麼?”
“我和他在一起,行了,本來想去找你的,有點事想和你說,明天吧,明天去你那,你把洗漱的東西給我準備好,我要長住。”我簡要說明了一下
“你可真會,你倆去開房?你想跟我說什麼?”她追著問。
“明天全都告訴你,別問了行嗎?小姐!”我掛了電話。
“你不但會勾搭弟弟還會撒謊!”他看著我。
“走吧,開房去!”我看著他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我要是不去呢?”他又眯著桃花眼笑
我走向他,仰著頭:“因為你也愛我,很愛很愛,我一直都知道。”
“是?我自已都不知道,你知道?”
我不說話,牽起他的大手跑了起來。我心情非常激動,我可以重來,我可以牽著他的手奔跑,我可以大聲說我愛你,我可以讓所有愛我的人幸福的活下去。
他感受到我的熱情,從開始被動地被我牽著跑變成了他帶著我跑,跑累了,我們打了一輛車,直奔目的地。
他開好了房間,帶著我進電梯。他說:“你不後悔?”
我深情地看著他,和他對視,他的眼睛裡有我,我的眼睛裡有他:“不,前世今生都不後悔。”我緊緊抱住了他。
電梯門開了,他用嘴咬著房卡,一下抱起我,朝著房間走,示意我開門。
我開啟門,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扔在床上,邊脫衣服邊問:“不後悔是嗎?”
我也開始脫自已的衣服,我一點不害羞,一點不做作,脫光了跪坐在他面前:“小子,姐姐說了,前世今生都不後悔。”
他呼吸急促,一下子撲倒我,沒有任何前奏,喘著氣:“告訴你了,你特麼的別這麼看著我,老子受不了!”
排山倒海的激情,讓人瘋狂,前世他得了糖尿病,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了,這激發了我潛伏已久的激情。
我非常清楚他敏感的部位,他在我的挑逗下,一點點淪陷,我們擁有著彼此,陷入黑夜裡,不能自拔。
電話響了起來,他根本就不在意。我知道是誰,斷斷續續地跟他說接電話。
他不聽,說就算天塌下來,他死也要死在我身上。
安然不停地打,我琢磨了一下按了接聽:“你不是說早回來麼?幹什麼呢?我………………”
她突然就不說話了,安靜得空間就剩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和粗重的呼吸。
安然意識到了他在幹什麼,大聲地喊:“你幹什麼呢?跟誰!跟誰?”
潘凜停下動作,抓起電話煩躁的罵她:“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別給我打電話,不想睡回你家去。”
他扔掉電話繼續,趴在我耳邊:“你挺壞啊,陰我。”
我笑出了聲:“這,這怎麼是陰你呢”我吸了口氣:“我怕你的小妖精著急。”我摸著他最敏感的地方,看著他的眼睛。
“握曹,我讓你別看我!你特麼的不聽是吧!”
他極盡瘋狂,我無限沉淪。
激情過後,我倆靠床上抽菸,他佔了便宜還賣乖:“說,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我有什麼目的?我和我的男人做愛能有什麼目的?我在做著夫妻之間最普通的事。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愛你,我想把自已交給你,怎麼?不想要?”
“要,你別後悔就行,我一旦要了,就不撒手了。”他掐了煙,又翻身壓上來。
折騰到天矇矇亮,他睡著了,我望著這樣年輕的臉,既熟悉又陌生。我親吻他的額頭,嘴巴,帶著幸福的笑閉上了眼睛。
醒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了。開啟手機,都是嚴樅的未接來電。我撥了回去:“喂,你嚷什麼?我又沒和你結婚,我為什麼非要回去?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讓你媽也閉嘴。”
嚴樅暴跳如雷:“你不回家還有理了?電話為什麼關機?你幹什麼呢?”
我揉揉眉心,現在還不能跟他撕破臉,我還沒準備好。
想到這裡,我放軟了語氣:“嚴樅你別生氣,我昨天和艾黎去夫妻店喝酒,我倆喝的有點大,就回她家來了,你別嚷了,她還沒醒呢。”
“那電話為什麼關機?你不會提前給我打個電話?”他也消了不少氣。
“這是怪我,應該提前跟你說,喝酒喝多了就忘了。”
“什麼時候回來?我可想你。這都多長時間了?”
我就知道,找我就為這個。
“暫時不能回去了,我想去G市一趟。”
“剛回來又去?你是想憋死我?”他又嚷起來。
“是這麼回事,上次定的貨出了問題,我必須過去解決,錢都付了,不去能行?幾萬塊的貨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別要了?況且這批貨拿回來年前會賺不少,我必須要去,不能給別人。”我撒謊還是不眨眼。
他一聽我這麼說,一聽到錢,就屈服了:“是這樣啊,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怎麼能跟他一起去呢?潘凜一定會跟我到G市的。
“我知道你擔心我,你不用管我,G市我又不是去過一次兩次,放心好了。你在家幫幫你媽,別總遊手好閒的。”我假裝關心他。
“行啊,那你早點回來,你現在回來吧,慰勞慰勞我再去。”他猥瑣地笑著說。
這時,我感覺潘凜在掐我的腰,我心裡好笑:吃醋了。
“你別鬧,我訂好票了,現在就得收拾去車站,你不是讓我早回來嗎?那就掛電話,節省時間。”我騙嚴樅。
果然,他說了句早點回來就掛了。
我放下電話看潘凜,他閉著眼趴在我的胸口,手也沒閒著,到處亂摸。
“起來吧弟弟,姐姐真的要去買票了。”
他睜開桃花眼看著我:“姐姐真要去G市?”他就是趴著不動。
“真去,我有很重要的事。”
是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我要去找彥彥,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潘凜他不放過我,又折騰了一次才進了浴室。
我心裡很滿足,這比前世快了很多,我要好好打算,及時止損。
出了賓館,他問我:“你去哪?火車站?”
我笑著牽起他的手:“你送我去。”
先去姐姐那取了車,姐姐知道我要去G市,讓我一切小心。
她看著潘凜:“你不去?”
潘凜搖頭。
姐姐撇嘴:“這麼漂亮的老婆也不怕丟了。”拍了拍我的手,幹活去了。
潘凜被姐姐的話取悅到了,拉著我笑著上了車。
出發!
“我輕車熟路地找個塊光碟聽音樂,他詫異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在那放著?”
我笑笑,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知道你的一切。
“我猜你會放這,因為如果是我也會放這。”我答得漂亮
他又笑了,一手開車一手拉著我。
這就是我倆戀愛時的樣子,他會突然靠邊停車吻我,會忘情的時候在廣場中央吻我,會突然跑去商場只為了親我一下,就趕快去工作。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又疼又幸福。
看著他我就想起孩子,我在心裡算著前世懷孕的日期,又陷入了沉思。
“想什麼呢?到了。”
他拉著我去售票處,排隊等著。
我看著他的側臉,感慨萬千,不自覺地踮起腳尖吻了他。
他也親了我一下,“怎麼,現在還想要?要不一會兒再回賓館去。”他掐我的臉。
輪到我們了,他詢問了車次,買了兩張。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我搶過來放進了包裡。
“和嚴樅一塊去。”我挑著眉看他。
他咬了我嘴唇一下說:“你敢!”
排隊的一箇中年女人嘀咕:這像什麼樣子,還親個沒完了。
我看他一眼:“你管不著!”
潘凜笑著抱著我走了。
到了商場門口,我問他去不去,他說去。我倆一塊進了商場,我臨進我家店的時候,捏了一下他的手,然後若無其事地進了店。我要讓他時刻想著我,想到不會跟安然做。
我跟女孩們交待了一下,讓瑩瑩繼續招售貨員,我開始攏賬。
先給艾黎打了電話,道了歉。然後聽著她罵我,她罵夠了,掛了電話。工作開始!
我坐在款臺裡面看庫存和缺的貨,拿筆記下來。
我聽見隔壁安然問潘凜昨天在哪住的,潘凜說開了房間。
“你和誰在一起昨天,我都聽見了。你和她認識多久了?她到底是誰?”安然不停追問
“你別問了,問了有用?”潘凜有點不耐煩
“那我呢?我是什麼?我把什麼都給你了,你把我當成什麼?”安然哭了起來。
“你別在這裡鬧,我跟你說的話你忘了?你要是忘了就自已好好想想。”他像是要走
“可是我愛你呀!你是知道的!我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你不能這樣對我。”
“那我也說過我不愛你,是你自已偏要跟著我,我以後會和我愛的人結婚的,你這樣有什麼意思?”潘凜說出了絕情的話。
“你不愛我為什麼和我睡?這公平嗎?”
“我現在不想跟你爭論這些,我有事要出去幾天,回來咱們找個時間好好談談。”他說完走了出來,想到什麼又進去了。
我聽見她跟安然要家裡的鑰匙,安然扔在了地上。
我笑了笑,真好!繼續快速地整理我的賬。
下午五點五十的火車,我收拾好東西拉著一大包需要調的貨出發。
安然哭了一天,說實話,我聽著也覺得可憐。她和她一個朋友訴說了一天,前前後後的我聽了個差不多,和前世潘凜說的一樣。
出了商場,潘凜在等我。看見我出來了下車裝貨。我開門上車的時候,看見了二樓的兩個女人,賣女裝的。
回來之後可要熱鬧了,安然和我的矛盾將正式上線。
“你膽子不小啊,不怕安然看見?”
“看見就看見,反正我現在不喜歡小妖精,喜歡大妖精。”他扳著我的頭親了一口。
我和他踏上了我們獨處的旅程,我是有計劃的,我要帶他去小洲村。
有他陪我,這一路不顯孤單。他偶爾跟我說個笑話,偶爾趴在我耳朵旁邊說黃段子,偶爾說我昨天晚上是如何如何的表現,說得我臉都紅了。
我讓他別說了,他不聽,說下次再出門託人打臥鋪,包一個屋,在車上做。我聽得面紅耳赤,捂她的嘴。他就是不閒著,說現在就想做,讓我跟他去廁所。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跑去抽菸,沒一會兒他就跟來了。
我知道他為什麼來,他怕有人搭訕我。
到了G市,我們去了賓館。老闆看著我倆笑,他什麼都知道。
前臺也不詫異,直接開了一間房。
收拾好東西,我倆出門瞎逛。牽著手看看這看看那,同吃一根雪糕,我讓他揹著我跑,做著所有情侶做的事。
我想起了街頭素描,拉著他一起去畫。
他很配合,很快畫好了,我拿起來看,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歡。
老闆看著我幸福的樣子,像每次一樣經典開口:“這次的最漂亮,因為你很燦爛。”
“謝謝!”
潘凜付了錢,牽著我的手說:“回去把你那張素描給我。”
我笑了:“給,不然你跑去我家要。”
“對,不給我,我去找你媽要。”
凌晨,我倆急匆匆地往面板市場趕,人山人海的。他拉著我,怕把我擠丟了。我一直笑著,因為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