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典來不禁眼前一亮,剛踏進房門,一股清新宜人的香氣便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他環顧四周,發現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裡擺放著數十盆色彩斑斕、嬌豔欲滴的鮮花,宛如一個小型花園。而牆壁上則懸掛著一幅巨大的字畫,上面赫然書寫著四個大字:財源廣進。

原來,這裡竟是財務室。此時,一名女子正趁著工作時間偷懶打瞌睡,對於雲澤和典來的到來毫無察覺。

雲澤身為內務閣的長老,平日裡對這些打雜的弟子頗為寬容。在內務閣,他一直倡導不拘泥於形式主義,以務實高效為原則。因此,大家在處理正事時都全神貫注、一絲不苟,但在閒暇之餘,則不會有過多的束縛。

“錢多多,別睡啦!有任務了。”雲澤輕聲呼喚道。

聽到這聲溫柔的“叫床服務”,那位趴在桌案上酣睡的女子猛地驚醒過來。她迅速站起身,用力甩動著被壓得發麻的雙臂,然後動作嫻熟地拿起放在桌案上的賬本。

錢多多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投向典來時輕聲說道:“長老啊,想必這位便是今日晨間方才入門的那位新弟子咯?果真是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呢!”

面對錢多多如此直白的讚美之詞,典來不禁感到一陣難為情,他那張平日裡嚴肅刻板的臉龐竟然罕見地泛起了一層紅暈。

要知道,這麼些年來,從未有過誰會對他的外貌加以讚賞,更何況此刻讚美的還是這樣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只見她鼻樑高聳挺直,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顧盼生輝,肌膚白皙嬌嫩宛若羊脂白玉一般吹彈可破,身材嬌小玲瓏卻又凹凸有致,笑起來時更是露出兩顆俏皮可愛的小虎牙,令人不由得心生親切之感。這般姿色,比起莊子裡備受矚目的村花那可好看多了。

雲澤將視線移到典來身上,不禁暗自驚歎一聲。

好傢伙,這傢伙此刻滿臉通紅,羞澀得彷彿能滴出血來,那黝黑的面龐此刻卻是黑中透紅,紅中帶紫,宛如中了劇毒一般怪異。

雲澤心中暗暗思忖道:“典來兄啊,你可千萬莫要把這話當了真。這錢多多見了誰都愛誇對方一表人才,就如同某位君王時常掛在嘴邊的那般:‘朕得了這位先生便如魚得水一般吶!’她那人緣可是出了名的好,大家都尊稱她一句內務閣的財務總管大人。”

掏出典來的銀票,雲澤緩緩說道:這是典來兄弟的入派費,你給登記一下,把錢找給人家。

好嘞!這邊收您一百兩銀子。只見錢多多氣定神閒地提起筆來,如行雲流水般唰唰幾筆便大功告成。

緊接著他動作迅速地轉身走到一隻鐵皮櫃子前,伸手掏出一把幾乎與手掌一般大小的鑰匙,熟練地開啟櫃子門鎖,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銀票放入其中,並從櫃子裡取出兩枚沉甸甸的銀錠。完成這些操作後,他再次快速關閉櫃門並回到典來身前。

“典師弟,請您收好並仔細核對一下數目。需要提醒您的是,一旦踏出內務閣的大門,我們可就概不負責咯。”錢多多微笑著說道。

這番辦事效率以及整個流程……當真是既快捷又“專業”啊!

當典來親手接過那兩枚銀錠時,他的指尖微微觸及到了錢多多的手掌,頓時有一股暖流傳遞過來。此刻,典來心中暗自慶幸:自已當初毅然決然地變賣全部家產投奔絕雲宗這個決定果然沒有錯!

好,見此間事了,雲澤拍了拍典來的肩膀,微笑著對典來說道:“跟我去伙房吧,我帶你瞭解一下工作環境,明天你就正式上崗了。”

雲澤領著典來沿著一條狹窄的小路向伙房走去。這條路與剛才的冷清形成鮮明對比,充滿了濃濃的生活氣息。還沒走到近前,遠遠地就能看到縷縷炊煙升騰而起,一股誘人的肉香隨風飄來,讓人垂涎欲滴。

走著走著,雲澤不停地向典來介紹著周圍的情況:“前面就是伙房了,它位於整個宗門的中心地帶。大家的一日三餐都在這裡解決。

哦,對了,只有掌門人有特殊待遇,會有雜務弟子專門給他送飯。其他人可沒有這個福氣嘍!”

聽到這裡,典來忍不住插嘴問道:“嗯……那俺在伙房幫忙,晚上能不能帶些食物回宿舍吃呀?俺夜裡要練功,餓得特別快,如果睡前不吃點兒東西,恐怕整夜都會翻來覆去睡不好覺呢。”

雲澤聽後,哈哈一笑,滿口答應道:“小問題,等會兒我跟負責的師兄說一聲就行。”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雲澤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終於還是決定切入正題。他的臉色變得略微嚴肅起來,看著典來,認真地問道:“典來兄弟,你以前是從事什麼行業的呢?為什麼會想到來我們絕雲宗拜師學藝呢?”

俺就是種莊稼的,父母早沒了,也沒姑娘願意跟著俺,一個人過這種日子,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就這樣,你就有學武的念頭了?可你之前不是種莊稼嗎,突然改行也不是不能理解,為啥想著來學武呢?還有我們這幫費可不低,你哪來的錢?

雲澤知道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有點不禮貌,但是直覺告訴自已,對典來這樣的漢子來說,拐彎抹角不如實話實說,畢竟真誠才是必殺技。

典來頓了一下,可能是在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長老,俺覺得你是靠譜的,對俺又好,俺還是跟你說實話吧:上個月中旬,俺在地裡澆水,一個男的渾身是血,從翠華山上滾到俺家地裡。

俺走過去看他手上拿著刀,只剩一口氣吊著,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吶,但俺又不是傻子,這人死在俺家地裡,官府查起來,說不定俺也得倒黴。

俺就上去跟他說:要不要俺給你報個官,讓他們來趕緊給你抬醫館裡,說不定還有的救。

誰知道他聽俺這樣說,馬上就不痛了,趕緊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跟俺說:漢子,別報官,幫幫忙,讓我在你家住些日子,在給我找個郎中,等我好了,必有重謝。

俺也是看他可憐,主要也捨不得他手上的大銀錠,俺給他扛到家裡了,這人說來也怪,俺爹媽房間不住,非要呆在牛棚裡,讓俺給他鋪點稻草,又給他被子,就跟牛睡一起了…

再後來嘛,俺又給他上落陽城找了個郎中,你還別說,這傢伙有錢,可沒虧待我,吃的都是上好的肉食,俺買來煮好,就跟俺一起吃。

俺也看出來那漢子不是一般人,那麼嚴重的傷,一般人沒個兩三個月他養不好,那傢伙十五天就跟正常人一樣。

雲澤正聽得起勁,還暗自想著,這漢子肯定是江湖中人沒錯了,有房間不睡,睡牛棚這操作一看就是被人追殺了,牛棚視野好,一旦有人殺進來,四面八方都能跑啊。

咋了,後來怎麼樣了,你咋不說了?看到典來不說話,雲澤又趕忙問道。

後來嘛,那漢子傷徹底恢復了,那天晚上讓俺去城裡買了一罈子燒刀子,切了幾斤醬牛肉,配上一盤子花生米,那吃的叫一個香,俺之前過年過節才敢買一些牛肉吃呢。

典來說到這裡,表情甚是懷念,明明才分開個把月,咋就這麼想他呢。

那天晚上,是他傷好之後第一次喝酒,他跟俺說,這陣子多虧俺照顧他,他要走了,他說俺這裡不能久留,否則會給俺帶來殺身之禍!

雲澤眨了眨眼說道:典來兄弟你這是遇到刀頭上舔血的傢伙了,後來呢,他走了,你咋跑到絕雲宗來了?

因為他跟俺說,讓俺也儘快離開,那些人早晚會查到俺家,到時候必然是死路一條!

俺跟他待在一起有一陣子,他說俺力氣很大,是個習武的料,一輩子待在山裡種莊稼可惜了,臨走之前給他給了俺五十兩銀,他還說他出門之前走的急,身上只有這麼多了,有朝一日,江湖再見。

然後他喝完酒就走了,俺想著自已孤身一人,以後要是能像他那般行走江湖,也是俺小時候的夢想。

後來俺就把家裡老宅子賣了,兩畝地也賣了,湊夠一百兩銀子,俺就上了絕雲宗拜師學武,一來是絕雲宗名氣大,整個大商皇朝誰不知道,二來嘛,離俺家近。

雲澤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這個典來還挺有魄力,眼光也不錯,絕雲宗確實是個好去處,要是真有人查到典來身上,也絕對不敢來絕雲宗找事。

想到這裡雲澤又補充道;典來兄弟,那個漢子他說你力氣很大,適合習武,這事我還不知道呢,快跟我說說,你都有啥絕活?

俺沒啥絕活,就是力氣大。

有大多?

典來雙手張開,比劃了一下,抱了個圓,有這麼大!

雲澤看懵了,這麼大是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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