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瀝陽城與劉家寨之間的官道上,兩匹駿馬正風馳電掣。騎在前面馬兒身上的人身著青色長衫,二十來歲的年紀,闊面重頤生就一雙濃眉;後面駿馬身上的人兒也是差不多的年紀,一身羅素袍,臉面白淨,星眉劍目。這二人正是從劉家寨返回的劉靖榆和劉恆杼。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此次成功開脈的兄弟二人,也算是衣錦還鄉。與寨子裡熟識的人道別後,歸心似箭的二人沒有等劉振返城的車隊,簡單收拾下行李後,便向著家的方向縱馬疾馳。因為沒有馬車拖累速度,這次劉恆杼二人只花了半個時辰便趕到瀝陽城。

在城高池深的瀝陽城下,看著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劉啟安、豐氏、劉恆機還有梧桐的音容面貌湧進劉恆杼的腦海。此去劉家寨開脈已有月餘,劉恆杼此刻竟然還有些想念他們。雖然說自已是穿越過來的,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與家人的交往中,劉恆杼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敞開心扉,把這兒當成自已家了。劉靖榆家住在西城,與劉恆杼不同路,二人便在東城門前分別,各自回家去了。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騎馬來到七柳巷前,劉恆杼心都變得激動起來。只見他翻身下馬,從懷裡掏出那面鏡子,這面一直被劉恆杼認為是金手指的鏡子,第一次發揮出它原本的作用。只見他先是對著鏡子理順凌亂的頭髮,然後整理好衣衫,最後又把給梧桐買的零嘴提在手裡,才牽著馬慢慢地行走在巷子裡,同時心裡想著待會是否需要來一個見面儀式。只是等劉恆杼來到自家的門前,滿心的激動卻被緊閉的大門澆了個透心涼。

“呃,什麼情況。”劉恆杼抬頭看了眼太陽,大概剛過晡時,以前這個時間豐氏總是在家的。被鎖在自家大門之外的劉恆杼無奈的來到正大鬍子的家,以前豐氏也偶爾會到他家串門,卻不想再次被鐵將軍拒之門外。一氣之下,劉恆杼也不打算再去找人了,直接來到後院外,把馬拴牆邊的樹上,然後縱身一躍直接翻進自家的後院。院子還是那個熟悉的小院,當初種下的苧麻種子已經長出秸稈,映得小院滿園綠色;而在後院的廊簷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拿著個木棍衝著房簷下的柱子來回揮舞,口中唸唸有詞,正是妹妹梧桐。

劉恆杼輕手輕腳的走近,只見小梧桐一邊惡狠狠的揮舞木棍劈在柱子上,一邊在嘴裡不停地嘀咕:“打死你,打死你們這些壞蛋。”、

看著氣鼓鼓的梧桐,惡趣味在心底升起,劉恆杼靜悄悄走到梧桐身後,故意壓低聲音,扯著嗓子吼道:“喔。。。。我要被你打死了。”

正在發洩心中怒氣的梧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只見她趕緊停下抽打柱子的動作,手裡拿著木棍頭也不回就往廚房跑,一邊跑一邊大叫:“不敢了,我不敢了。。。”沒一會兒,這小丫頭又從廚房裡竄了出來,只是手裡的木棍已經換成了菜刀,然後就看到了正在廊簷下笑嘻嘻的劉恆杼。

梧桐先是瞪著大眼睛愣在那裡,閉上眼睛猛地甩頭,再次睜眼確定自已沒看錯的梧桐哇哇叫著衝劉恆杼跑了過來,只是她手裡明晃晃的菜刀晃得劉恆杼心驚膽顫。好在現在的劉恆杼今非昔比,在探出右手去抓刀的同時伸出左腳抵住梧桐的屁股,輕輕一挑,輕而易舉把她抱在了懷裡。捏捏妹妹胖嘟嘟的臉蛋,劉恆杼寵溺的問道:“是誰又惹你生氣,竟然要打死人家,來和二哥講講,我幫你揍他。”

“我要打爹、娘還有大哥。”梧桐伸出三根手指頭一個個訴說著家人們對她的惡行:“他們騙我去睡覺,然後出去也不管我,把我一個人鎖在屋裡。”劉恆杼默然,這次爹孃兄長做的確實有點過了,竟然把一個十歲的孩子鎖在屋裡,難怪梧桐這麼生氣。

“爹孃還有大哥是去哪裡了?”

“他們都去了林伯伯家。”

“他們三個都去了?這是為什麼?”梧桐口中的林伯伯劉恆杼是知道的,其人名叫林志遠,與自已父親劉啟安是結拜兄弟,關係很是要好。兩家常有走動,但是像這次一樣,全家人一起出動,獨留下梧桐自已卻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聽說是菁菁姐生病了,他們過去探望,可是他們竟然騙我,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小梧桐對於家人竟然把她鎖在家仍然心懷怨念,說到這裡揚起小腦袋看著劉恆杼,脆聲聲地問道:“二哥,你說他們過不過分?”

聽完梧桐的話,劉恆杼終於明白父母要把梧桐鎖在家裡的原因了。梧桐嘴中的菁菁姐全名胡菁菁,比梧桐大四歲,在劉恆杼印象裡這倆人打小不對付,以前梧桐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就喜歡和胡菁菁打架,屢戰屢敗,但又屢敗屢戰。現在梧桐開始修煉了,而恰巧胡菁菁又生了病,按照她倆的關係,爹孃能帶她過去才奇怪呢。至於這倆人不對付的原因還要從胡菁菁的身世說起,胡菁菁是林志遠與劉啟安結拜兄弟的獨女,在她的父母死後,由林志遠收養。也是因為胡菁菁父母雙亡這個原因,無論是林志遠還是劉啟安對她都是非常的好,好的甚至超過自已的兒女,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給胡菁菁,所以,年齡尚幼的梧桐自然心生不忿,看胡菁菁不順眼,老是故意找茬;而胡菁菁因為父母雙亡的原因,為人敏感,對於一直找自已麻煩的梧桐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

想到這裡,劉恆杼看著手裡的菜刀心裡想估計父母也是擔心怕小梧桐過去搗亂才把她給鎖在家裡的。

把手裡的刀放回廚房,劉恆杼開口問道:“以前娘出門的時候不都會讓你去小米那兒玩嗎?今天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小米和大米她們搬家了。”聽到劉恆杼提到自已的小玩伴,梧桐剛剛還高昂的情緒瞬間低沉下來:“以後他們被人欺負,我也不能幫忙了。”自從開始修煉後,梧桐成了這巷子裡的孩子王,她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打不過她,畢竟自家住的巷子周圍多是普通人家,修煉的人家不多。

“哦,難怪剛剛我去鄭家看他家大門也是鎖上的。”劉恆杼在心底念道:'看來自已開脈的這段時間裡,瀝陽城發生了不少事啊。'

看著情緒低落的梧,劉恆杼掏出給她買的零嘴,梧桐瞬間就開心起來。滿嘴都是二哥好,與是大壞人的爹孃、兄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小孩子就是這點好,心裡不藏事,總是那麼單純快樂。兄妹二人在家等到夕時,仍然沒見到爹、娘與劉恆機回來,看著晚飯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劉恆杼便在堂屋裡留下一張字條,然後帶著梧桐翻牆而出,騎上馬去吃好吃的去了。

世事浮雲何足問,不如高臥且加餐。今日大喜,無論如何都要慶祝一番!說到慶祝,又有什麼能比得上吃一頓美味佳餚呢?

瀝陽城西臨巫山,南瀕瀝水,物產可謂富饒。在這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你都可以吃到,但是劉恆杼最愛的卻是瀝陽城的秘製蛇肉。這蛇肉的做法很是講究,為保證口感細嫩,所有食材需選用筆桿粗細的蛇,專取蛇脊背肉切成長段烹製,而餘下的部分全部不要;而且為了保證蛇肉鮮美而不腥,從抓捕到出鍋整個過程都不用鐵器。殺蛇用的是石刀,炒的時候用砂鍋。其成品鮮香細嫩,質地滑嫩、鮮香濃郁、口味醇正、色澤明亮讓人回味無窮!做法如此講究,價格自然也是不菲,要是擱在以前劉恆杼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花這筆錢的。但是誰讓他今天他心情實在太好,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奢侈這麼一回也是值得的。

美食在前,兄妹二人吃的那叫一個舒爽,連盤底的殘渣都被梧桐舔得乾乾淨淨。

“嗝。。。。。。”長長地打了個飽嗝,茶飽飯足的兄妹二人挺著肚子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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