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妤不知想到什麼,眼神變得冰冷刺骨,猶如蟄伏在暗處只待發出最致命一擊的毒蛇,只看一眼,便會讓人變得冰冷刺骨,如墜冰窟。

無意間瞥見這一幕的傭人,猶如被獵物鎖定了一般,渾身動彈不得,也不敢輕舉妄動。良久,才聽見一聲天籟般的“出去吧!”

出門後,她靠在牆上輕微的喘了口氣,意識逐漸迴歸了身體,她感覺到自已背後的衣服溼了,同時也在心裡默數,

一,臥室內傳來東西被砸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陣陣怒吼,聽的傭人們心底直發毛,頓時全都結伴跑了出去,在呆一會兒,就該她們遭殃了,她們可不經摔這一下的啊。

屋內的白顏妤剛結束完一場熱身運動,額頭微微流出些薄汗,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給她鍍上了一層白光,就像聖潔的女神,如果不去看她猙獰的表情,以及被她砸的稀巴爛的臥室的話。

她赤著腳,走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腳被扎得血肉模糊也渾不在意,比起腳她更希望此時有人能給予她一個懷抱,讓她稍微的鬆懈一下,喘口氣。

自從嫁到了程家,白顏妤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有句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程家壓抑的讓白顏妤喘不過來氣,她和程子泠兩人也算是兩情相悅,剛開始兩人也是新婚燕爾也是幸福快樂的度過了一段時間的,所以一開始的她還算正常,可漸漸的程子泠就開始不著家了,程子泠是一個三分鐘熱度的人,他覺得既然已經結婚了,就不需要在維護了。

慢慢的就開始夜不歸宿,沒過多久白顏妤懷孕了,夫妻兩人欣喜若狂,那段時間程子泠也是天天到點回家,哪也不去,抱著白顏妤就是噓寒問暖。

可慢慢的程子泠就又有些無聊了,他開始以自已工作忙為藉口很晚才回家,每當白顏妤想和他聊一聊最近的狀態時,他就先發制人以孕期情緒太敏感,自已窩在家裡想太多為理由為自已開脫,有時候被問急眼了就會說是白顏妤既然這麼顯得沒事幹,不如多看幾本書,然後摔門而去,好幾天不回家。

白顏妤聽程子泠這麼一說,也覺得是自已想的太多,連忙將自已的情緒收起來,開始服軟低聲下氣的求程子泠回來。

她一邊覺得是程子泠的錯,一邊又覺得自已不應該這麼敏感,兩個想法就這樣不停的在她的腦子開辯論賽,漸漸的她的腦子越來越模糊,精神逐漸崩潰,就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她也愈發的病態,以至於看起來有點神經兮兮的。

“那個瘋女人呢?還沒下來?”程子泠坐在餐桌上語氣厭惡的開口說道。

“是的,先生,醫生,正在給夫人包紮。”傭人答道。

“真是個瘋女人,一大早就開始發瘋。”說罷,也就不再等她,獨自吃起了早飯,吃完飯後獨自離開了。

“今天,是程野的祭日。”白顏妤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幽幽的開口說道。

“夫人,您記錯了,程野少爺現在還在RJ讀書呢。”一旁的管家反駁道。

白顏妤突然激動起來說:“我沒記錯。”

一旁包紮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吃到瓜的感覺,而且還是吃一口就會死的瓜,他突然想起自已老婆看的那些霸總小說裡的“陪葬”文學,他現在都恨不得自已是個聾子,他只能祈求,面前的這位夫人不要在多說。

上天聽到了醫生的真誠禱告,這位夫人說完就不再說話了,他也包紮完了,他起身拿起醫藥箱,交代了幾句傷口不要碰水,以及幾天換一次藥後就被管家送了出去。

“麻煩您了,醫生。”管家客氣的說道,醫生點了點頭回道:“不麻煩,應該的。”

然後將這次的報酬交給醫生,並說道:“我們夫人啊,今天早上剛睡醒下人也沒注意,竟然不小心把腳給劃破了。”

醫生看著管家富有深意的眼神,附和了兩句,安全的離開了程家。

“現在幾點了?”白顏妤睜開眼看著進來添水的傭人。

“回夫人,現在下午三點了。”傭人兩手拿著水壺說道。

“三點了啊,”白顏妤呢喃道,“扶我起來。”

“是。”傭人放下水壺,上前扶著白顏妤起身。看著白顏妤還想出去:“夫人,管家剛才說,您的腳,不方便移動,您要是想出去轉轉的話,我去給您拿個輪椅過來。”

恢復正常的白顏妤輕輕柔柔的說道“去吧。”

很快傭人就將輪椅拿了過來,待白顏妤坐穩後,傭人來到輪椅後方將她推出臥室,來到走廊,白顏妤看著熟悉的路,雙眼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

“停,忙你的去吧。”等傭人走後,白顏妤按著輪椅的遙控器,走到門口,顫顫巍巍的把房門開啟。

屋內漆黑一片,白顏妤將輪椅推了進去,沒有開燈,這屋裡的佈置,她閉著眼睛都知道在那個位置,距離多遠,走幾步到哪裡。

然後“啪”,

在往左走走“咚”

白顏妤靜默了,她忘了她今天坐著輪椅呢,聽見輪椅和東西碰撞的聲音,她果斷原路返回走到門口將燈開啟。

燈光驟然亮起,閃的她閉上了眼,待適應過來之後,緩緩的睜開,雙眼子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熟悉的物件。

東西雖然是死物,可賦予它的記憶卻是靈動的。

時至今日,她還是不想承認她當時做錯了,可事情的結果擺在她面前,她又不得不接受。

就這樣,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刻,幾人相同的緬懷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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