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不知。

裴詩芮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執起花瓣放在鼻尖輕嗅。

很香。

譚嫣兒看得火冒三丈,她不該生氣嗎。

不該羨慕嗎,為何是這個表情,雲淡風輕好像根本不在乎。

珩王喜歡裴詩芮的事,已在皇宮傳的沸沸揚揚。

甚至還傳珩王不能生育,即便如此世家貴女也是擠破頭想要進宮。

那可是珩王,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夫君。

裴詩芮淡淡掃視譚嫣兒:“譚小姐的心真是海納百川,前段時間不是還喜歡何時章嗎,轉頭就忘了,這是準備投奔珩王的懷抱。”

譚嫣兒不屑反駁:“你跟在何公子後面三年, 又能比我好到哪裡,還不是看到珩王就拋棄何公子,我不過是審時度勢,權衡利弊下的決定,用不著你瞎操心,你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大抵是武將的女兒,配不上珩王妃的位置。”

話完,她挑眉更是得意了。

“是裴小姐吧,皇上口諭三日後珩王選妃,您務必要去,這是皇上的令牌,可坐轎入宮。”

太監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所有人聽見。

譚嫣兒得意的神情僵硬,她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何什麼好處都讓她佔了。

皇上一向喜怒無常,為何單單給她這種特例。

能得皇上青睞這可是無限榮光。

“有勞公公。”

裴詩芮笑容淺淡未有半分倨傲。

而不遠處的何時章目光灼灼,邁步子想要朝裴詩芮的方向走來。

最終絲毫未動,他神情失落無奈,倆人再也沒任何關係。

是他親手弄丟未婚妻。

如今父親非要讓他迎娶乾真的王爺,那個女人粗鄙不堪,行為舉止跟男人沒什麼兩樣。

這如何讓他接受得了。

楚珈寧啃著蘋果過來,隨何時章的視線看去,輕蔑笑道:“你喜歡她啊?”

“那怎麼不在一起,好歹是太師府的公子,怎麼做到讓所有人討厭。”

何時章:.........

何時章:“王爺是沒事了嗎,跟著我作甚。”

楚珈寧狠狠咬一口蘋果,汁液濺在何時章臉頰上。

惹的他又是一陣嫌棄。

“乾真的人都如你這般嗎,你再怎麼樣也是和親的王爺,怎能如此粗鄙,不講禮數,食不言寢不語沒學過嗎。”

還來?

這小子有病吧。

年紀輕輕如何做到一大把年紀的囉嗦。

楚珈寧嘴張的更大了,又狠狠咬上一口,絲毫沒給何時章遠離的機會,“沒學過啊,何公子書讀得這般好,對你們大祁有建樹嗎,可有考取功名?可有上陣殺敵?據我所知戰場有建樹的人,大字不識一個,他們靠自已的能力保護百姓,所有誰又比誰高貴,對了,我勸你快答應成親,別浪費時間,那姑娘你配不上,我怎麼忘了,聽說她以前是你未婚妻,還是你主動退婚,所以....乾的好啊,放過那姑娘是你此生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話完,楚珈寧來到涼亭單腿屈膝而坐,手裡拿起糖人反覆看,方才裴之然走得著急。

她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昨日收到公主的邀請,她爽快答應。

知道何時章會去,她還必須去即便討厭。

抬起頭看去,下過一場大雨,雨後的彩虹像是高橋懸掛半空。

延福宮。

太后閉眼假寐,一旁的宮女有一搭沒一搭扇著蒲扇。

倏地,一道匆忙忙的腳步聲傳來,碩壯的嬤嬤稟告:“太后,三日後裴家小姐也可參選,原本您趁著王爺不在,這才定下選妃宴,好好選出王妃人選,可如今裴家小姐也在受邀之列,這可如何是好。”

太后淡淡掀起眼皮,“是皇上的旨意?”

嬤嬤低頭回答:“是,皇上特意當著所有貴女的面說,怕是阻止不了。”

“無妨,來了又能如何,能做決定還不是哀家,裴詩芮能翻出什麼浪花,這等朝三暮四的狐媚子,有什麼資格得到珩兒的真愛,男人嗎,就應該三妻四妾多多充盈後宮才是。”

太后執起胳膊單手托腮,滿臉的不屑。

“是嗎?太后還是一如既往想要掌控別人,太上皇也不知到底喜歡太后什麼,是你的專橫跋扈,還是毒如蛇蠍的心腸。”

一道陰鷙的嗓音傳來,太后撐起身子望著少年帝王。

“放肆,哀家是太后是你的長輩,皇帝連最基本的長幼尊卑都不知嗎,先皇對你的敦敦教導....”

皇帝突然大笑起來,“長幼尊卑?太后有何資格談論我父皇,他不過是想納娶我母妃給她名分,可你呢竟逼的他焚火自盡,朕不是父皇,沒他那般懦弱不堪,護不得自已愛的女人。”

說完,皇上瘋了一般砸東西,嚇得旁邊的侍女瑟瑟發抖。

每次都是如此,儘管已經習慣還是會被皇上嚇到。

“別忘了,你這個皇帝是如何來的,哀家能扶你上來,也能拉你下來。”

皇上喘著粗氣嘴角彎彎,猩紅的眸子看起來格外滲人。

“是嗎,那太后可要快些,朕那些兄弟死的差不多了。”

皇上陰惻惻笑出聲,睨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溫柔道:“請太醫,太后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們陪葬,可得好好活著,朕就不驚擾太后休憩。”

話完,皇上猶如什麼事都沒發生那般離開。

望著滿地狼藉的宮殿,太后窩了一肚子火氣。

皇上愈發的瘋了。

三日後。

裴詩芮睡夢中驚醒,天不亮就被棉霧薅起來沐浴更衣上妝。

“為何要這樣早。”

棉霧提醒道:“小姐都忘了嗎,今日可是珩王選妃的日子,萬不能出現什麼紕漏,我們要早些到。”

“不必,慢慢來準備早膳茶點。”

就算今日打扮的再好看,去的再早太后也不可能認可她。

倒不如吃飽喝足不想那麼多,她始終相信白司予會解決。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

棉霧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偏自家小姐還在賞花。

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出門,坐上馬車朝皇宮的方向出發。

“小姐前面是譚家的馬車,這是燻了多少香粉,隔這麼遠都能聞到香味,馬兒一直打噴嚏,一顛一顛朱釵髮髻怕是會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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