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白古聞聲來到外面房間,發現房內此時已只剩白髮苣屋一人。

地面上血跡斑斑,混雜著血肉,馬頭鬼屍首分離。

“沒什麼,剛剛鬼脖子上的項圈,爆炸了!”苣屋雙手插在衣兜,輕笑著解釋。

白古點點頭,語氣有些遲疑:“這些‘鬼’?似乎也是玩家?”

“誰知道呢!”

苣屋說話之時,房內的燈光驟然熄滅,這棟公寓突然斷電了。

皎潔的月光透過房門灑入房間。

苣屋站在原地,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

白古見此,本想開口詢問幾句,可想了想,又覺得算了。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秘密,兩人關係並沒有多麼熟稔,不見得對方願意跟自已解釋……

白古獨自來到樓下,一張黑桃5撲克牌,靜靜放在一樓門口一張小臺子上。

這是遊戲通關獎勵【簽證撲克·黑桃5】。

白古拿起檢視了一番,發現其簡介說明和之前的紅心4其實差不多,只不過這張評分是5,效果為可以增加5天的任務期限。

將簽證撲克收入物品空間,白古打著白天找來的手電筒,獨自踏上回民宿的道路……

出乎意料。

少女光子已先他一步回到民宿,此時正蹲坐在門口階梯上,望著天空發呆。

“在想什麼?”白古走到她旁邊坐下,隨口問道。

少女情緒低落,搖了搖頭,輕聲詢問:“大叔,你那邊,遊戲還順利嗎?”

“還行吧!難度沒有多大!”白古見她情緒似乎不好,有些奇怪:“怎麼?你那邊發生啥事了?”

光子沒有回答,雙手抱膝,突然埋下腦袋,問道:“大叔,如果是你,見到了一個想見又不想見的人,會怎麼辦?”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少女內心十分糾結。

白古不知前因後果,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導:“這個……分情況吧,得看你對這個人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

光子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本來,我覺得我應該是恨他的,可不知為何,看到他還活著,我又突然恨不起來了!”

“他?”

白古疑惑間,遠方街道的陰影中突然走出一人,月光將此人影子拉長,正往這邊走來。

白古率先察覺,目光看去,由於距離原因,他看不清對方面容,只能勉強看清那是一個穿著深色衛衣的男人。

“是他!”光子也發現了,認出了來人,面色複雜道:“大叔,我現在心情很亂,不想見他,你能幫我攔住他嗎?”

白古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

“謝謝!”光子突然起身,快步走入了民宿內部。

來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加快了腳步。可經過的時候,卻被白古伸手攔了下來:“朋友,止步吧!”

衛衣男人停下身子,他看起來三四十歲年紀,頭髮很長,五官標緻卻鬍子拉碴,轉頭盯著白古,眼神不善:“讓開!”

白古毫不在意,平靜道:“人家小姑娘說,現在不想見你,還讓我將你攔下,這代表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衛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她……真是這麼說的?”

白古說道:“我沒必要騙你。”

“你和光子什麼關係?”衛衣男人突然問。

“算是……朋友吧!”白古如此回答。

男人再次沉默,他看了一眼民宿,面露愧疚道:“也是,她恨我是應該的!”說著,他又看向白古:“我還會回來的。”說完,徑直轉身離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白古此時若有所思。

他走進民宿,看到光子正站在窗戶邊,盯著那名男人離去的方向,表情落寞。

白古試探道:“你要是真放不下,或許,應該和他好好談談……”

光子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白古想了想,詢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們的關係嗎?”

少女沉默著,良久,她道:“大叔,咱們去樓頂說吧!”

兩人一起來到樓頂。

光子坐到天台邊沿,白古坐在她身邊一點距離。

少女抬頭望向天上明月,開始輕聲訴說:“那個男人……叫松島藤,是我的父親!一個……不稱職的父親!”

“記憶中,他從不關心家庭,經常出差在外,家裡瑣事全部推給母親一人,偶爾回家也是伴隨著和母親的爭吵,不歡而散!家庭和睦,對那時候的我就像是一種奢望……”

“當然,若只是如此,我倒並不會因此恨他!畢竟那時候,雖然生活不夠溫馨,但‘家’至少還在!”

“可是,在我十二歲那年,一切都變了!一場車禍意外,將我的母親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大叔,你能想象,一個未經世事的學生,獨自在醫院忙前忙後時的慌亂嗎?就像突然沒了主心骨一樣,我打電話給那個男人,希望他能過來,可得到的只是電話中他極度冷漠的一句‘我知道了’,隨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在醫院等了整整三天,沒有等來那個男人的身影,卻等來了醫院的死亡通知單!因付不起高額的醫藥費,醫院單方面停止送藥,我的母親……去世了!”

說到這兒,光子停頓了一瞬,一行清淚自少女臉頰滑落,她抬手擦掉,繼續訴說:

“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母親的後事也是親戚們幫忙眾籌處理的,那個男人自始至終沒有出現。我跪在母親的靈堂前,一直在想,那個男人,那個自已的父親,明明一直很寵愛自已,可為什麼,他對母親要如此的狠心?我想問他,我想當面質問他“為什麼”,可還不等我質問,一群警察隔天就送來了一具屍體,是……那個男人的屍體!”

“短短几天,母親死了,那個男人也死了!不同的是,母親是死在醫院的病床上,而他,是死在三個女人的肚皮上!”

“這件事,當年還上了新聞、登了報紙。也因此,我在學校中,成了眾多師生嘲笑的物件,他們說我的父親是牛郎,還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奇葩牛郎……”

白古默默傾聽,可以想象的出,當年的少女,生活有多麼煎熬。

光子突然抬起右手,以手遮臉,抿嘴抽泣:“我本來應該恨他的,因為他,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可是,今天我在遊戲中遇到了本該死去的他,知道他成了契約者,還好好的活著,我竟沒來由的有些高興,原來,我還有親人在世,我其實並不孤獨!可是——想起之前他對母親的種種,我又始終無法原諒他!大叔,光子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白古輕輕拍打著少女的後背,想起男人當時愧疚的神色,說道:“有些事,早晚要面對的,光子,或許你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光子捂臉搖頭,沒有說話。

白古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知道,這種事情需要少女自已想通。

“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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