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奧巴代亞退場最快的一次
隨著夜色漸深，微醺的羅德和伊森被人接走。
豪宅裡只剩佩珀和託尼、里昂三人。
里昂酒足飯飽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起起伏伏的海平面，神思悠悠。
託尼在一旁看看廚房裡收拾餐具的佩珀，又看看發呆的里昂，欲言又止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神色。
“嘿，里昂！”他終於忍不住，叫了里昂一聲。
“嗯？幹嘛？”里昂收回目光，帶著幾分疑惑。
託尼瞄了眼佩珀：“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去找奧巴代亞嗎，什麼時候走？還有，暫時別讓佩珀知道，不然她又要說那麼做太危險我們去了她就辭職。”
平時無論託尼怎麼亂來，佩珀最多也只會冷著個臉繼續工作。
但只要涉及到託尼的安全問題，佩珀為了阻止託尼，最常用的威脅手段就是辭職。
——即使她每一次威脅都沒什麼作用。
“那就等佩珀走了之後唄。”里昂看了眼斯塔克工業的方向，隨口說道。
“反正奧巴代亞現在還在工業園區，等等，他現在正在……該死，託尼我們現在過去！”
里昂拽起託尼，推著他往外走。
他不忘朝廚房喊一聲：“佩珀，我和託尼出去散散步，等會再回來！”
“嗯？好的！”佩珀回應。
出門時託尼壓低聲音問：“等下，等下！你剛剛看到了什麼，這麼著急？”
“奧巴代亞在聯絡他那些阿富汗的朋友！”里昂也壓低聲音。
“什麼？”託尼一愣，便被裡昂拽著胳膊沖天而起。
兩人很快來到斯塔克工業園區。
此時的辦公大樓只亮著幾盞零星燈光。
其中奧巴代亞的辦公室燈光透亮，在夜晚彷彿是燃燒的火炬。
里昂帶著託尼漂浮在奧巴代亞的辦公室窗外。
巨大的落地窗讓他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面的每個角落。
此時房間裡奧巴代亞正背對著窗戶，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螢幕說著什麼。
“他在和恐怖組織的人視訊通話？”託尼的臉色不太好，“你能不能聽到他在聊些什麼？”
“不是什麼好話，你可以自已來聽聽。”
里昂把手放在落地窗縫隙上，輕輕一震，玻璃翹起一角，被他抓住並向後掀開。
於是整塊落地窗便被無聲無息地揭下。
託尼又一次被震驚得睜大眼睛。
但下一秒辦公室裡的聲音傳來，讓他無暇他顧。
“我們的首領因為你的委託死了，所以在進行下一次合作之前，你必須要補償我們！”電腦對面的人說。
奧巴代亞憤怒地反駁：“你們放跑了託尼！居然還有膽量和我要補償！”
“我告訴過你們首領，讓他一定要百分百確認託尼斯塔克屍骨無存！他是怎麼做的，啊？”
“那與我們無關，如果你不支付補償，我們就會向託尼斯塔克揭穿你的所作所為。”恐怖分子拿出慣用手段。
奧巴代亞的目光愈加冰冷，彷彿恨不得把對面的人生吞活剝。
“你們難道不怕我不再給你們提供軍火武器嗎！”
“抱歉，既然託尼斯塔克關停了武器部門，那你恐怕沒什麼用了。”
恐怖分子有恃無恐。
再次威脅：“你接不接受賠償？如果你不接受，我相信託尼斯塔克同樣願意出錢購買真兇的情報。”
奧巴代亞嘴唇緊緊閉合，唇角蠕動隱藏著自已的憤怒。
幾秒後他卻忽然間哈哈大笑，笑容如沐春風：“好！當然可以！我接受你索取賠償的要求，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一聽能拿到賠償，對面立刻激動起來。
“我會想辦法讓託尼再出一次國，這一次，你們必須給我殺死他！”
奧巴代亞說著計劃：“我會給你們一批斯塔克軍火，你們用來吸引媒體注意。”
“託尼剛宣佈了關閉武器部門，這個時候斯塔克公司生產的武器大量出現在戰場上，他肯定坐不住……”
恐怖分子接下話茬：“我知道，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我保證，這次十戒幫會完美完成朋友的委託。”
奧巴代亞笑著關掉視訊通話：“那當然再好不過。”
隨著嘀一聲，影片結束通話。
奧巴代亞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笑容一點點冷卻，然後逐漸猙獰。
他的怒火開始噴發。
即使坐著不動，也讓人感覺他彷彿隨時都會衝出工位擇人而噬。
“白痴！一群白痴！”
沉默之後奧巴代亞終於爆發。
他驟然起身，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落地面，一把拽斷滑鼠狠狠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連一個花花公子都能讓他逃走，一群廢物！”他咆哮著，怒吼聲震得窗戶發抖。
窗外里昂瞥了眼旁邊怒目圓睜的託尼，知道奧巴代亞的表演可以結束了。
他一步邁出，帶著託尼進入房間。
很有禮節地出聲：“嗯，怎麼說呢，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身後忽然的冒出聲音，讓奧巴代亞的怒吼戛然而止。
“誰！？託，託尼？”
他渾身瞬間驚出冷汗，刷地回身，站在對面的赫然是託尼和里昂。
其中里昂面色不善。
託尼則是用泛紅的眼睛瞪著他。
那雙總是很漂亮的眼睛裡，此刻滿是不敢置信和遭受至信背叛的憤怒。
“剛剛你說的話，我和託尼都聽見了。”里昂指指電腦，“你還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奧巴代亞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驚慌，但心思深沉的他迅速壓抑自已的情緒。
他舉起雙手，嘴角抖了抖：“哦，里昂，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那個……其實，剛剛的事情是個誤會。”
“你們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奧巴代亞的腦子在這一刻轉得飛快。
他侷促地放下一隻手，拉開抽屜：“這是因為有一個我無法反抗的勢力，以我的生命作為威脅，要求我……”
“把你們都殺死！”
奧巴代亞說著說著，忽然就從抽屜裡抽出一把手槍，快速上膛，指向託尼兩人。
“都給我舉起手，後退！”
剛剛還溫柔得像個長輩的奧巴代亞，一眨眼就變臉成凶神惡煞的惡棍。
“你最好現在停下來。”
託尼緊緊抿著嘴唇，率先舉起手，擋在里昂身前，向後退去。
“哼，託尼，到現在你還想保護那個小野種啊，真是令人感動的親情。”
奧巴代亞的話讓託尼心裡的憤怒更甚。
他冷著聲說：“奧比……奧巴代亞，我原本以為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
“是嗎，託尼你這麼說我真是很感動。”奧巴代亞用槍指著託尼，“這個美好的親人遊戲我也很想陪你玩下去。”
“但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也不必隱瞞！”
“託尼，其實你只是我的一隻會下金蛋的雞！”
“你知道嗎，我跟隨你父親一起建立了這個公司，這三十年來我也一直在輔佐你，但是，我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就連你身後的那個外人，都能得到一半的公司，可我呢？”
“只有殺了你，殺了你們兩個，我才能獲得我想要的一切！”
奧巴代亞說著說著，痛苦地揮舞拳頭：“一切本該是如此的，只要託尼你死在阿富汗，里昂也就能死在外太空，可是你為什麼要逃跑，又為什麼要看到今晚的一切！”
他雙目血紅，用槍頂得託尼一直後退：“是你逼我的，你把我逼上絕路，那我就毀掉一切，誰都阻止不了我！！”
託尼從始至終都在凝視著自已的這位叔叔，臉頰緊繃，眼神是說不出的悲慟和哀怒。
他被槍口頂得腦袋後仰，然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動手吧，里昂。”他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聽你的，BOSS！”
里昂的聲音剛落下。
奧巴代亞的脖頸，就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給緊緊箍住，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你！喝！咳咳！”奧巴代亞的臉色迅速缺氧漲紅。
他的眼球凸起，緊盯著里昂，根本無法理解剛剛短暫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眼睛都沒眨，託尼身後的里昂就出現在面前，制服了他。
他吃力地舉起手臂，想要再做出些掙扎。
但里昂只是掃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隨手一拋，便把他丟擲了窗外。
三秒後，窗外響起一聲厚重的落地聲。
聽起來奧巴代亞已經摔成了花生醬。
“何必呢。”
里昂感慨一句，走到辦公桌前，先把手機連線資料線，再插入電腦。
斯塔克工業高層的電腦，一般都不會聯網，想要入侵就只能手動連線。
像剛才奧巴代亞那樣，直接連線外網進行視訊通話的行為，已經是嚴重違規了。
“賈維斯，入侵這臺電腦，蒐集奧巴代亞犯罪的證據，移交警方，備註畏罪自殺，跳樓身亡。”
“好的，里昂少爺！”
給賈維斯安排好任務，里昂回頭，看到託尼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有些頹然。
他走過去拍拍託尼肩膀。
“都過去了，好好回去睡一覺吧，不行這周多約幾個封面女郎散散心。”
託尼悲慟的神情停滯了幾秒，哭笑不得：“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