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除夕 過年
除夕，又稱臘月三十，是農曆臘月的最後一天的晚上，它與春節（正月初一）首尾相連。
這一天主要的傳統民俗活動有祭祖、貼門神、放爆竹、給壓歲錢、吃年夜飯、送財等。
這天，龍越鳴負責寫對聯第一他字寫得不錯，第二他最年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他想寫。
龍啟則幫著許承德和李大武兩人掛燈籠、貼紅紙。
柳青青和王小梅準備年夜飯，李小花幫忙打下手。
許知意負責點菜，紅燒肉，涼拌豬耳朵，紅燒魚，醬牛肉，小炒青菜，蓮藕排骨湯，荷塘小炒，辣子雞丁，小雞燉蘑菇，蒜香排骨。
十道菜，有魚有肉有蔬菜，寓意十全十美。
看到個個都在忙，還都不用她幫忙，許知意只好到龍越鳴那幫著研墨。
看著龍越鳴寫了兩副對聯，一副上聯：瑞雪紛紛慶國威家和事順，下聯：春風浩浩展宏圖福壽雙全，橫批：國泰民安。
另一副上聯：新春送福喜氣盈門迎貴客，下聯：佳節添壽祥光滿室照華堂，橫批：福壽雙全。
打算分別貼在外院大門和內院大門上。
對聯燈籠什麼的都貼好掛好後，趁著天色還早，許承德去摘了一些柚子葉回來準備晚上燒水洗澡。
用柚子葉洗澡，寓意著洗去一年的晦氣、黴運，帶來新一年的好運和健康。
這種做法象徵著除舊佈新，希望藉此淨化身心，迎接新的一年。
晚上吃過晚飯，眾人閒著無聊，又得守歲，所以許知意做了些紙牌教他們玩，誰輸了就往臉上貼紙條。
八個人，做了兩副牌，許知意憑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除了運氣確實太差被貼了兩張紙條。
其他人倒黴如許承德，臉上被貼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還有運氣不錯的李小花，才被貼了四五張。
眾人歡樂地玩過了子時，許承德和李大武去放了爆竹後，紛紛散去睡覺。
大年初一，許知意梳著雙丫髻，用兩根纏繞著金鈴鐺的紅綢繫著，還帶著幾朵紅色珠花。
細長的柳眉間被畫上了紅色的梅花花鈿，襯得肌膚更加雪白。
粉嫩小巧的耳朵上戴著金鑲紅寶石的水滴形耳墜，白嫩的手腕分別帶著柳青青送的金鐲子。
身穿粉紫五彩花草紋樣緞褙子月白繡梅花百褶裙，外罩大紅鑲邊翻毛斗篷，腳蹬粉色羊皮暖靴。
許知意這身打扮，把眾人都驚豔到了。
雖然柳青青給她做了很多好看的衣裙，但是平日裡許知意為了方便練武，穿著都是儘可能地簡練。
而且大都是黑白灰為主的練功服，極少這麼細緻地打扮過。
不光是許知意，柳青青等人今日也是專門打扮過的。
柳青青一身鏤金彩蝶穿花雲緞裙，頭上梳著迴心髻，插著兩根鳳蝶金簪，彎彎娥眉，大大杏眼此時正慈愛地看向許知意。
許承德今日更是一改往日農夫形象。
此時的他頭戴玉冠，身穿青藍色錦袍，腰間繫著一條白玉帶，劍眉星目，古銅的膚色讓他有著別樣的風采。
龍越鳴則是一身白色錦袍，與一旁穿玄色錦袍的龍啟形成鮮明對比。
李大武一家此時也穿著自已最好的衣物。
“爹爹孃親，願天上人間，佔得歡娛,年年今夜。”
“師傅，老去又逢新歲月，春來更有好花枝。”
“龍伯伯，從今諸事願、勝如舊，人生強健。”
“李伯伯，李伯孃，還有小花，願新春以後，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
許知意一一向眾人拜年。
“意意，你這文縐縐的，孃親也不會，孃親只願你往後平安順遂，一切都好。來，這是給你的壓歲錢。”
望著眼前嬌嬌嫩嫩，圓潤不少的許知意，柳青青很是滿意，自已投餵終於有了效果。
“是啊，意意，我和你孃親都只希望你平安，快樂就行。這是爹爹給你的壓歲錢。”
“小徒兒，為師希望你所願皆得，為師也給你準備了壓歲錢。”這可是四長老回神醫谷之前給的銀子。
“小丫頭，龍伯伯也願你事事如意。”隨後沉默地遞了個紅包給許知意。
“我們也祝願小姐平安健康，萬事如意。”李大武夫婦也都給了個紅包。
“那我祝小姐天天開心。”對李小花來說，開心最重要。
許知意一一接過紅包，笑得很開心，時隔兩世十九年，終於又收到了這樣的紅包。
第一世爹爹孃親死後再沒人給過了，上一世長輩給的都是轉賬，雖然都是百萬千萬起步，但一點都沒有儀式感。
吃過早飯，許知意又到村長家拜年收穫四個紅包，在去的路上和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些村民，又收穫一沓紅包。
村民們見她就發紅包，搞得她都不敢出門了，畢竟收紅包又得一番祝賀詞輸出。
柳青青見此情景，笑得合不攏嘴，她家意意太受歡迎了。
大年初一就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度過了。
初二，柳青青三人帶著禮品，到隔壁柳家村去看望李叔李嬸。
還是一樣的老房子，大門上是許承德除夕來幫忙貼的對聯還有燈籠。
“咚咚~”
許承德上前敲門。
過了一會兒，隨著嘎吱一聲，門被開啟了，開門的正是李叔。
“是承德和青青，還有意意你們啊，快進來。”除夕那天許承德來就跟他們兩口子說了初二會上門拜年，所以他們一大早就坐在院子裡等了。
是以柳青青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坐在院子裡的李嬸，她旁邊還有一張空椅子，顯然是李叔剛才坐的。
李嬸看到柳青青他們，立馬站起來進屋給柳青青他們拿水喝。
“青青，承德，還有意意喝水，我去給你們做飯去。”
李嬸此時眼眶微紅，看到柳青青明顯有些情緒激動。
“李嬸，你坐好就行了，有我在哪能讓你來做飯。”柳青青制止了李嬸去廚房的動作，跟許承德將帶來的東西放進屋子裡。
“李爺爺，李奶奶新年好。”許知意乖巧地跟李叔李嬸問好，然後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她除了跟她師傅，沒什麼跟老人相處的經驗，所以跟柳青青他們一起拜訪別人的時候她一般不怎麼說話。
“意意也好啊，來來來，這是李爺爺\/李奶奶給你的壓歲錢，記得收好啊。”
見許知意不怎麼說話，李叔李嬸只當她怕生，並也沒在意。
“意意，你陪你李爺爺李奶奶說說話，我跟你爹爹去做飯。”
柳青青看到許知意乖巧地站在一邊，怕她無聊。
“好的，孃親。”孃親大人都發話了，不能繼續當安靜的美女子的，但她實在不知道聊什麼。
可能是看出了許知意的窘迫，李叔李嬸挑起了話題，講起了柳青青小時候的事情。
許知意鬆了口氣，這個她會，當個忠實聽眾。
李叔李嬸說的都是柳青青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兩位老人說得起勁，許知意也聽得津津有味。
直到柳青青喊他們吃飯，三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柳青青做了五菜一湯，吃飯時，柳青青和許承德向李叔李嬸提出要把他們接到許家村給他們養老。
“不用麻煩了，我們在這也幾十年了，都習慣了，你們有空就來看一下我們就行了。”
李叔李嬸都覺得自已人老了，什麼都幹不了，怕拖累柳青青他們。
“不麻煩的，我們現在日子過得好多了，不用怕拖累我們，房間都給你們留好了。”
柳青青也知道兩位老人的顧慮，但她並不覺得兩位老人是麻煩。
“我們年紀大了，也做不了什麼，要是生病什麼的還得麻煩你們。”李叔李嬸還是拒絕。
“就是因為你們年紀大了，要是有點什麼事，我們離得遠也不放心。”
以前是他們沒條件，如今有能力了肯定要接他們去養老的。
“可是我們真的不想離開這裡，離開我們會不習慣的。”兩位老人始終認為他們只會是別人的拖累。
見李叔李嬸死活不鬆口，柳青青和許承德也是沒辦法，還想著以後多勸勸，實在不行以後隔天來看一次。
這時，沉默許久的許知意開口了。
“李爺爺李奶奶，你們就跟我們回去吧，我沒有爺爺奶奶，萬一爹爹孃親他們給我生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我們都沒經驗，帶不好怎麼辦？你們過去可以幫幫我們嗎？”
沒想到一開口就是王炸。
“這。。。這。。。你孃親不是。。。不能生麼？”
老兩口有些遲疑地問道，他們記得當時大夫說命是救回來了，但是以後恐怕不能生孩子了，他們還沒老到記憶模糊的地步吧？
“李爺爺李奶奶，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孃親現在有什麼不同嗎？”許知意提示道。
不同？兩人同時看向柳青青，上下打量著，人沒什麼變化，頂多就是臉色好多了，衣裳穿得好了，還帶著金釵呢，對了，金釵！以往常年都戴著的頭巾不見了。
“青青，你頭現在不疼了嗎？”李嬸有些驚喜地開口。
“嗯，不疼了，按意意師傅給的藥方吃了半年，早就不疼了。”柳青青笑著回道。
“頭不疼了，是不是你身體也好了，可以有自已的孩子了？”
李嬸聲音有些哽咽，她也是女人，太懂因為沒有孩子而被人非議的痛苦了。
“是的，龍神醫說按時吃藥兩三年就好了。”說到這個，柳青青也是有些激動。
“按時吃藥，對，要聽大夫的話，那我們就過去吧，老頭子，萬一青青怕苦沒按時吃藥怎麼辦，我得每天提醒她。”果然，李嬸率先忍不住了。
“行行行，老婆子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想到過幾年還能過上怡孫弄樂的日子，突然就樂了。
“還是意意你有辦法。”許承德給許知意豎起了大拇指。
確定了要去許承德家，李叔李嬸就開始收拾東西。
柳青青和許知意也幫忙收拾，許承德則回去趕馬車過來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