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語希的面色本來十分暗淡,此刻卻突然有了光,就連聲音也比剛才穩定平和得多,她的病好像在見到肖若離後突然全好了,她也淡淡的說:我只是不想自已被燒死在這。

肖若離說:所以你用你的宇術把火勢給減小直到熄滅了?都說宇術能控制世間萬物的運動狀態,看來一點不假,確實厲害的很,想不到悲傷竟然捨得把這麼厲害的控術教給你,你的魅力果然不小,這就難怪為什麼大翎朝裡只有你一個被封為王的女人了。

釋語希沒說話,只冷冷的“哼”了一聲。

肖若離又看了看面前的極度恐懼的白衣女人,對釋語希說: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釋語希說:不知道。

肖若離說:她叫酒木染,是生殺宮的殺手,也是殺死你父皇和兄長的真兇之一,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她應該死在你手裡?你應該為你的父皇和兄長報仇,可是她卻要死在我手裡。你一定遺憾得很,鬱悶得很,對不對?

釋語希說:我為什麼要鬱悶?為什麼要遺憾?又為什麼一定要親手殺死她?

肖若離說:難道你不想手刃你的殺父仇人?

釋語希說:不想,這種人由你來殺就夠了,又何必要我親自動手。

肖若離見釋語希滿不在乎的樣子,臉有些發紅,她竟然有些生氣,她氣得有些想發作,可她絕不發作,釋語希如果不怒,她就一定不能怒,這是她給自已定下的規矩。所以,她仍舊是不動怒色,不但不怒,反而笑了,她說:好,好吧!既然連你都不想殺她,就放了她吧!和她有殺父之仇的人都不著急殺她,我又何必多染鮮血?

釋語希看看肖若離,慢聲問道:你又不想殺她了?

肖若離說:不想。

釋語希動了動身子,緩緩站起,微笑著說:好,你不殺也好,殺父之仇由我自已來報倒也不錯,我本就該親手殺了她才對。

她一步還沒邁出,肖若離卻又突然擋在了她和酒木染之間,肖若離笑著對她說:你以為我真的會放過她讓你來殺?你見過別人把到了自已嘴邊的肥肉讓給別人的麼?

肖若離沒等釋語希說話,身子已轉向酒木染,雙手火焰穿出,兩道火焰彼此纏繞,襲向酒木染,酒木染坐在地上,被嚇得失去了力氣,不可能再躲過這一擊,可她卻沒有被這火焰打中,因為有人在她被這火焰擊中之前拉走了她,肖若離又看到了銀曉,看到了銀曉那雙帶有怒色與怨恨的眼睛,她突然感覺這雙眼睛似曾相識,她上下瞟了一眼,緩緩問道:你是誰?

銀曉的憤怒更加高漲起來,他說:你的忘性倒不小,你不記得我,總該記得銀黎吧!

肖若離好像很奇怪的樣子,說:銀黎?這個名字我好像也沒聽過。

銀曉說:看來你殺的人真是太多了,連她你都記不住了,四年前你為了要嫁給葉粼都做過什麼?難道都忘了麼?

肖若離頓了頓,突然冷冷說道:是你,銀曉。

銀曉說:不錯,就是我!

他們之間的談話似乎讓他們忘了這裡還有酒木染的存在,這是酒木染逃走的大好機會,她體力已稍有恢復,早就起了逃走的念頭,只是一直不敢去做,現在她剛一步邁出,突然見身旁的桌椅全部燃起火焰,爆裂開來。肖若離說:你想逃,我就先結果了你。

酒木染身子一震,又坐到了地上,她手心已沁出汗來,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死在肖若離手中?她相信絕不,她轉過頭看看銀曉和釋語希,突然露出喜色,她對銀曉喊道:喂,你要到碧玉閣去找夏神醫對不對?你會功夫對不對?如果你能幫我擊退她,我就一定幫你找到你要去的地方,怎麼樣?

釋語希顯然並不同意,因為沒必要,知道碧玉閣的人遠不止酒木染一個,他們用不著為了一個本就該死的人而得罪肖若離,與肖若離為敵。可銀曉不這樣想,他沒等釋語希說話就已經開口說道:好,一言為定!

說完,他人已掠入半空,拳頭直奔肖若離,這一招沒有半點花俏的地方,簡簡單單,甚至算不上什麼招式,只不過是最普通的出拳而已,可眾人看在眼裡卻都驚詫出來,這招的架勢雖然普通,速度卻是這世上絕沒有幾個人能達到的,不過眨眼之間,銀曉已掠到肖若離面前。肖若離對他的速度也稍顯意外,但她絕不驚慌,面對銀曉的拳頭她不躲不閃,就像是打算硬接下這拳一樣。突然,她的身體散出烈火,這烈火就如出籠猛虎,直撲銀曉,銀曉的拳速雖快,見勢卻不得不退,又在瞬間,他已退到了三丈之外。火焰散盡,他看到了肖若離面上冰冷的微笑,這是肖若離對他招數的不屑。

銀曉又隨手掄起一張桌子,向肖若離砸去,肖若離只一揮手,火焰穿出,桌子飛在半空,沒等砸到肖若離就已化成灰燼。肖若離冷笑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比過去強了一點,但要殺我?哼哼……

銀曉也冷笑,他右手舉入半空,手心朝天,口中念道:出來吧,鏡月!

一道銀色的閃著金屬光澤的流質從他掌心生出,漂浮在半空,如同流動的水,又像條遊走的蛇,銀曉的手再指向肖若離,這道銀色的流質就突然飛出,逼向肖若離,這流質在銀曉面前柔如流水,到了肖若離面前卻突然堅如寒冰,它的形狀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把鋒利的月牙形彎刃,直割向肖若離咽喉,肖若離見彎刃襲來,突然張口,喝出氣來,這氣流入空中,頓時變為吞噬一切的烈火,將彎刃和銀曉盡數吞沒。肖若離滿意的笑著,她認為銀曉的攻擊對她根本造不成威脅,而她對銀曉的攻擊卻足可致命。突然,火焰中穿出了一道銀光,再次直逼肖若離的咽喉,火勢很大,但這並沒有影響肖若離的視力,她清楚的看到了那道銀光飛出的位置,迅速躲閃,只在煞那間就退到了七步之外,但她還是沒能完全躲過,那銀光在她肩上擦過,戳破了她的肩頭。

眼前的火焰消散了,原來擺在那裡的桌椅板凳全都已化成灰燼,銀曉卻不在那裡,他早在火焰吞沒他之前移到了另一邊。銀曉沒受傷,肖若離卻受傷了,她低估了他的實力,所以此刻她的肩頭才會流出血來,這血的顏色就如同她操縱的火焰,熾熱而鮮紅。肖若離說:想不到你還有那樣的寶貝!那是“御魂七刃”之一的“鏡月刀”,對不對?

銀曉說:對。

肖若離說:好,好一個鏡月刀,好一個御魂七刃。

她手舉入半空,肩頭流出的赤紅血液突然改變了下流的方向,全都橫飛到半空,驀地燃燒起來,變成了熊熊的烈火。肖若離將手抓向這火焰,再突然撤回,手中便突然多出了一把晶瑩剔透的紅色琉璃劍。肖若離將這劍單手一揮,洶湧而出的炎火就吞噬了整個店堂,整個酒館只在這一瞬間就被燒成了破敗不堪的廢墟。

火焰燃盡,四個人的身影立在當場,肖若離站在一邊,望著站在同一個地方的三個人,銀曉剛剛在釋語希和酒木染面前撐出了一面銀鏡,將肖若離發出的火焰全部擋在了外邊,使他們三人毫髮無傷。而此刻,銀鏡又化為流質,飄浮在銀曉身邊,他憤恨的看著肖若離手中的那把劍,口中一字一頓的念出聲來:殘、燼、劍!

這也是御魂七刃之一。

肖若離說:對,是殘燼劍,想不到你認得出。

銀曉說:我當然認得出,這本是葉粼的東西。

肖若離頓了頓,說:他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我們繼續吧,看看到底是你的鏡月刀厲害,還是我的殘燼劍厲害,御魂七刃的排名到底要怎麼排!

她話沒說完,劍已刺出,劍身上的火焰再次穿出,驀地變成了一條奔狂遊走的蛟龍,撲向銀曉,銀曉迅速後退,他將自已的速度提到了最大,火龍雖緊逼著他,卻不能再靠近他。但銀曉雖躲過了這蛟龍,卻沒躲過肖若離,肖若離手中的劍已從另一個方向刺向銀曉。

突然,一道紅光驀地從一旁飛出,在琉璃握劍的手臂上一掠而過,又如紅霞般遁入天際。肖若離只感到臂上一陣痛感傳來,放眼一看,握劍的手竟被那道紅光自腕上齊刷刷的割了下來,殘燼劍“鏗”的一聲掉在地上裂成碎片,竟又化為火焰,火焰燃盡,地上只留下了被蒸乾的斑斑血跡。

蛟龍也因劍的消失而消失了,銀曉微微的喘著粗氣,安靜的站在了原地,肖若離看了看自已的斷手,又看了看釋語希,冷言說道:你竟然會幫他!

釋語希說:不然怎麼樣,難道你認為我會幫你?

肖若離怒“哼”一聲,身體突然變成一團烈火升入半空,飛入天際,隨後消失,銀曉追著消失的火焰,怒聲說道:肖若離,你別跑……

釋語希叫住了他,說:算了吧,以你現在的實力未必是她對手,她走了你該高興才是,又何必要追……

銀曉似乎更憤怒了,說:我何必要追?我要殺了她,你懂嗎?你知道嗎?

釋語希說:我知道。

銀曉說: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個屁!

釋語希說:哼,好歹我還知道個屁,總比你這個連屁都不知道的強,你以為她走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你比她強,是因為她的控術不如你?不是,她走只不過是因為她突然想走了,如果你一定要和她打下去,死的只可能是你!

銀曉說:憑什麼?憑什麼只能是我死?

釋語希說:因為她不會死。

銀曉聽了釋語希的話突然沉默了,怒氣也突然散了不少,他對“肖若離不會死”這句話竟然預設了,許久過後,他苦嘆一聲,說:我剛才見到她太激動了,一激動就什麼都不顧了。

他又轉頭看看蹲坐在地上的酒木染。

酒木染說:我答應你們的事我會做到的,我會把你們帶到碧玉閣。

銀曉說:你會帶我們去?

酒木染說:我是殺手,殺手雖算不上什麼好人,卻是種講誠信的人,我們做的從來都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你們既然為我擊退肖若離,我自然要帶你們去碧玉閣。

銀曉稍有猶豫,他總覺得讓個殺手來為他們帶路實在是有些不妥,可是眼下也就只有她知道碧玉閣的位置,釋語希的病不能再耽擱,他們身上並沒有殺手想要的東西,那麼讓酒木染來帶路也不能算太不安全,想到這他才展顏一笑,說:如此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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