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章,楊衙內設局,引白士中入甕,借時下李璮之亂,清除同黨之機陷害白士中。多方聯絡、密謀之後,楊衙內將自已精心偽造的證據呈於皇上面前,極陳白士中所行不道,讓聖上勃然大怒,下令問斬。得到勢劍金牌後的楊衙內喜不自勝,立即率領一眾手下,如狂風般席捲而去,趕往潭州。

而在此時,與白士中一向交好的李老丞相也得知了此訊息,他深知這一切都是楊衙內的陰謀,李老丞相心急如焚,二話不說立刻書信一封,派心腹李龍快馬加鞭前往潭州,將信件轉達白士中。

李龍接到命令,不敢絲毫怠慢,揚鞭策馬,飛馳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這一天,李龍趕到白士中府衙內。

“李龍,你如此急急忙忙,究竟有何機密之事?”白士中不解地詢問道。

李龍從袖口抽出一封信件,將其遞給白士中,說道:“這有李老丞相書信一封,大人請看!李老丞相命令我代他轉交予你,務必將此信件親手送到你的手上。”

“讓我看看。”說罷,白士中接過信件,仔細端詳了起來。

定睛一看,信件上赫然寫著“士中賢契親拆”六個大字。“李老丞相究竟有何要事?”白士中隱隱感覺不對,有種不祥的預感。

撕開信封,書信裡的內容徐徐展開。

“丞相楊戩之子楊衙內,四處揚言,告賢契在任結交異黨,企圖謀反,荒怠政務,勒索民財,以至於怨聲載道。並且在其父面前搬弄是非,楊戩聽信之後,將其所集證據上朝供於皇上。皇上得知後勃然大怒,授予楊衙內勢劍金牌,誓要取賢契首級覆命!現楊衙內已出京,去往潭州,只恐賢契性命難保,望思對策!”

白士中看完信上的內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猶如遭至晴天霹靂一般。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憂慮。得知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他感到天彷彿要塌下來一般。那沉重的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李龍見狀,也眉頭緊鎖,心急如焚,向前一步說道:“大人!一路之上,聞聽百姓紛紛傳言,那楊衙內奉旨前來,要捉拿大人正地就法!還請大人保全自身,想出對策!”

“楊衙內,好你個奸賊!竟誆奏聖上,使我一片丹心蒙冤屈!”白士中起身,望向窗外庭院,周圍的花草彷彿也失去了生機,一片黯淡。他眉頭緊鎖,愁腸百結,心中糾結著該如何向自已深愛的妻子譚記兒說明此事。他害怕看到妻子那悲痛的眼神,害怕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每一次想到要將這個訊息告訴譚記兒,他的心中就湧起一陣刺痛,如同刀絞一般。

“大人,小的在中途路上觀見楊衙內的官船直奔潭州的地界而來。想那楊衙內今晚必定在望江亭住宿,明日即到潭州,大人還是早做準備才是!”李龍若有所思地說道。

“好,下去歇息去吧。”

“小人告退!”

白士中令李龍退下,回到屋內,他坐在桌前,久久不語。他的心中翻江倒海,思緒混亂。他想起與譚記兒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如今卻被這殘酷的現實蒙上了一層陰影。回憶如潮水般湧來,他看到他們在花前月下的甜蜜,聽到他們在歡聲笑語中的承諾,那些畫面在他眼前不斷閃現,讓他更加痛苦不堪。

白士中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暗自思忖道:“夫人哪夫人!你我二人就要生死離別了啊!眼看著無端大禍從天而降,想我白士中遭此不白冤枉?本想與記兒共同商議,又怕她擔驚受怕。可若我不與她說明,明日,那聖旨一到,豈不我就做了那刀下之鬼,此事好不叫我兩難!”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白士中如感自已彷彿置身於黑暗的深淵之中,痛苦掙扎,卻又無法自拔。他知道,自已必須面對這個難題,但每一個想法都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無奈。屋外的風聲彷彿在訴說著他的憂愁,白士中抬起頭,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能有奇蹟出現,讓他和譚記兒能夠度過這艱難的時刻。

正當白士中陷入沉思時,譚記兒走了進來,她察覺到了白士中的異樣。只見他一封書信握在手中,正長吁短嘆著。心裡不由地思索:“究竟是何人寄來,害計程車中如此犯焦急?定時有風波平地起,另有隱情,不敢告訴我,將我矇在鼓裡。”

想到這,譚記兒不願再暗自猜疑,她徑直走到白士中的身旁,關切地問道:“士中,你怎麼了?為何如此愁眉不展?”

“記兒!”見譚記兒來了,他慌忙將書信收拾了起來。

“士中,天已過午,怎麼還不到後堂歇息著呀?”譚記兒用試探的語氣問道。

白士中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儘量讓自已的聲音保持平靜,說道:“記兒,政事多如密線,我有些心煩意亂,恐引你不快了,故而退堂之後,我獨坐在此。”

譚記兒笑道:“哎,白哥哥,今乃八月中秋,理應快樂,為何由心生煩悶起來了呢?”譚記兒微微笑道,想一探究竟。

“記兒,你不問也罷......”白士中說完,又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譚記兒頓感不悅,以往二人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刻怎麼便從無話不說到無話可說了,譚記兒斷定,肯定發生了什麼。

“哦?莫非為書信之事麼?我可是看見了。”譚記兒開啟天窗說亮話,立馬點出來了白士中的可疑之處,想追問信件的來源。

“不過是封平安家書罷了,夫人不必掛懷。”白士中支支吾吾地說道,他的眼神和語氣早已將他出賣。

譚記兒撇過臉,不滿地說道:“說什麼平安家書,分明是你另有妻室,之你在外另娶新妻,寫信前來問罪,到底是不是!”

譚記兒見白士中未吐露真言,便以此來激將他。

白士中這下急了,不知如何是好,趕忙說道:“記兒,你這又說到哪裡去了哇!”

譚記兒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要我說肯定是你那原配夫人寄來的,怪你不該另娶新妻!”

“哪有此事!”白士中無奈地說道,說著,雙手扶著譚記兒的肩膀,安撫她坐下。

“她呀,一定每日每夜地想著你,卻沒想到你喜新厭舊娶了我,欺騙了她!如今,她寄來書信,是要來尋找你吧!你可瞞著我好辛苦!

“夫人哪!你真是冤煞我了!此話何曾說起呀!”白士中見譚記兒態度反常,如此誤解自已,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哎,你也不用多慮了,到時候她來,我就便去,免得你們恩愛夫妻倆別離!”說罷,譚記兒起身就想離去。

白士中趕緊拉住譚記兒,說道;“記兒!我哪有什麼原配夫人,莫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啊!在清安觀中,我便向你下跪起誓,一生一世只愛你一人。白姑姑也知道,我那年少時所結的妻子不過是媒妁之約,況且早已因病去世多年,記兒,你要相信我!”

譚記兒見白士中仍不說出真相,這下是真生氣了,冷哼道:“你巧言分辯也是枉然!”

“夫人不信吶!”白士中無奈嘆了一口氣,將書信拿出來,遞給譚記兒,“好,你拿去看來。”

譚記兒剛要接過,白士中又縮回了手,心中糾結萬分:“唉,還是不要看的好......”

“早知今日進退難,當初何必把我瞞?既然是你那原配夫人書信到了,此事你就莫想要兩週全了。”譚記兒感到既傷心又失望。

“記兒,你不必起疑心吶!我與那亡妻早已是朽琴斷了舊弦。這封書信乃是李老丞相所寄,可不曾想這封書信如轟雷響晴天一般,我還未想好如何和你說......”白士中終於妥協,告訴了譚記兒。

“究竟是何事?”譚記兒感到十分不解。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是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在作祟,“那楊衙內奸賊實在是太無理,誣詞參奏欺瞞皇上,告我結交異黨,企圖謀反,荒怠政務,勒索民財,拿了那勢劍金牌,現已離京直奔潭州而來,誓要取我首級向皇上覆命啊!”

白士中緩緩拉起譚記兒的手,雙眼溼潤地望著她;“想必我將要血染衣裳,你我夫妻二人也便要兩分離......”

譚記兒顫抖著接過信,她的手彷彿失去了力量,幾乎拿不住那薄薄的信紙。她開始閱讀起來,每一個字都如同千斤重擔,壓在她的心頭。隨著她的目光在信上移動,她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決堤而出。

“這怎麼可能?楊衙內他……”譚記兒的聲音帶著深深的難以置信,她的心裡充滿了震驚與痛苦,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楊衙內的所作所為,讓她感到無比的憤怒與絕望。

白適中輕輕摟住譚記兒,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記兒,事實如此。我們必須面對這個現實。”他的心中充滿了悲傷與無奈,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

譚記兒靠在白適中的懷裡,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她不明白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他們,心中滿是痛苦與絕望。“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啊……”譚記兒喃喃自語著,聲音透露出無助與迷茫,她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彷彿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白適中緊緊握著譚記兒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記兒,別怕。我們一起面對。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我一定會想辦法應對的。”他的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譚記兒,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的陰霾。他們相擁而泣,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在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與迷茫,但他們也知道,只有彼此相依,才能度過這艱難的時刻。他們的愛情,在這危難之中,顯得更加堅不可摧。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為反派,漸漸變成主角

緋紅劍姬

七七四十九

老登閉燈

HP:西弗勒斯的妹妹是團寵

軟語故夢

泰拉人與列車之夜

嘉嵐矢代

二十二的租客

勿泣

如果月亮能明白

沒事多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