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羽,明天客戶來公司參觀考察,你組織一下,讓大家搞搞清潔,打掃衛生,務必給人家留下美好的印象。”

“好的!翟總,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妥!”

“嗯嗯,你辦事我放心,亭羽啊,你來公司不到一年,就已經嶄露頭角,我跟黃總講過了,一年期滿,肯定會讓你再上一個臺階,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啊。”

“這、這!翟總這樣不好吧?翟總不要這樣吧?翟總你和黃總對我的器重,我王亭羽心裡有數,公司還有不少老人,該提拔的應該輪不到我呀?”

“老人?呵呵…,亭羽你說的對啊,他們就是老人了,不到三十歲就沒了衝勁,過一天混一天,亭羽,你知道這些老人拖了公司多少後腿?業績呀,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怎麼成?!公司不是開來給他們享福的!公司又不是養老院!亭羽你就做的很不錯,每月最佳員工獎拿過幾次啦?亭羽啊,你不要跟他們比較!你還年輕,才踏上社會,不要沾染上他們的習性!跟他們混沒好處。”

“…”

“好了,在電話裡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一句話,亭羽你辦事我放心,我這邊也挺忙的,再過一會就得出去應酬,我掛了。”

“好的,好的,翟總你忙,再見。”

把手機放下,王亭羽搔搔後脖頸,有點痠痛,聽說這是坐骨神經痛,王亭羽合計著坐骨坐骨麼應該是臀部啊?

或許是肩周炎?

王亭羽不懂這些,他又不是學醫的,工作太忙了,去百度一下的工夫都沒有。

稍微按摩了下,又把手機給抄在手裡,給小組裡的成員發資訊。

廷議王:注意了各位,翟總剛給我來電,明天有客戶要來,咱們今晚抽空去公司打掃一下衛生。

吉利仔:我擦,王哥啊,大家剛下班才到家,你想讓我們再回公司?你給報銷車費啊?就算報,我也不去!

槓槓的槓:老臣附議。

去去的去:老孃也附議。附議是附議,亭羽啊,你槓哥的情況你也瞭解,我跟你槓哥上有老下有小,下班到家忙的轉不過身來,忙到累趴在床上起不來,亭羽啊,你體諒一下我們老兩口吧。

裘裘球球丘丘:什麼老兩口?!倩姐,你倆才結婚不到三年,司裡就屬你倆最悠閒!

@廷議王,姓翟的那傢伙怎麼回事啊?打掃衛生不會找清潔工?非得讓我們來回跑,他才開心?

去去的去:小邱,這就你不懂了?要不是上回你沒給好臉色,姓翟的…翟總會讓我們跑斷腿嗎?

裘裘球球丘丘:他就一個老色狼,還想惦記我?臭不要臉的,我就呵呵…

槓槓的槓:小邱,話不能這麼說,姓翟的…翟總現在單身了,雖然曾經結過婚;現在姓翟的…翟總可是百裡挑一的單身漢,你不要瞧不起他,年入百萬的司總,是好多剛出校門小妹妹的目標。

吉利仔:……

王哥出來說句話!

現在的學生妹都這樣嗎?

廷議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翟總今天晚上也有應酬,要陪客戶。你們不要整天沒事就閒扯蛋好不好?

算我求你們了,今晚夜宵我買單。

吉利仔:有夜宵啊?那我去!王哥你應該早說啊。

去去的去:吉利!這麼快就投降了?

吉利仔:我就一打工的有什麼辦法?我不像你們一家兩口在公司做很久了,我就一個新人,公司不要人,第一個開除的肯定是我。

裘裘球球丘丘:不對!第一個被開除的應該是我。

吉利仔:笑死人!你才不會被開除呢!小邱,邱姐姐,你是公司一朵花,人見人愛,人家捨不得!王哥出來說句話,我講的對不對?

……

搞好衛生,將近十一點,差不多就是夜宵時間。

王亭羽應諾,大排檔買單。

槓、去兩口子稍微吃了點,就先走了,留下吉利仔一頓海喝猛吃,小邱姐陪著倆人喝到了十二點才回的家。

她家近,距離王亭羽租房不遠。

若即若離,一路上倆人像一對情侶說了不少玩笑話。

然而,就像去、槓倆口子說的那樣,翟總盯上了小邱姐。

一邊是即將高升,一邊是可能成雙成對,然後絕對會被雙雙辭退的戀人,該如何選擇成為王亭羽一個揮之不去的難解題。

醉醺醺回來後,心裡苦悶王亭羽翻箱倒櫃,把一張被遺忘的照片找了出來。

靠山亭邊,柳樹之下正是三月明媚好時光。

正中央是一位明眸善睞,漂亮美麗的女生,在她身後兩側,一左一右分別是王亭羽和陳蘭。

抹掉上面沾著的灰塵,王亭羽對著相片痴痴的笑,笑的有些淒涼,笑的有些無奈。

………

“咣噹!”

司機一腳猛剎車,撞在生鐵一樣的扶手柱上,一個機靈,王亭羽陡然而醒。

一雙沉默的眼睛看著他,當醒悟過來,看清楚當面之人後,王亭羽像個女生尖叫!

他的肺活量本來很大,平時說話也低沉雄厚,很有男人味,但在此刻,當陳蘭活生生的出現坐在他身邊的時候,王亭羽差點沒活活被嚇死!

“陳蘭!”

“陳蘭!”

“你怎麼…”

剛起的調,瞬間就壓了下去,王亭羽忽然記憶起了,昨天喝太多,心情又比較煩躁,躺下就睡著了。

這是夢,這是在夢中。

只不過這個夢,有點超越現實,王亭羽將疑將信著。

“這是你同學?”

指著王亭羽,楚雲鵬問陳蘭,他就坐在前排。

這車上沒幾個人,但好像都是熟人,包括司機餘有財。

點點頭,陳蘭回指向不住掂浪大腿的餘有財,內心充滿了不安。

“他開車?你放心?”

施然一笑,雲鵬漫不經心講道:“這車只有老鬼才能開,新手?包括我在內,開不了。”

我講的是這個事麼?

我說的話是不是人話?

所以,做了鬼,你就聽不懂了?

“這是去哪?”

王亭羽緊緊貼著車窗,與陳蘭保持著最大距離,雖然這是一個夢,但這個夢實在太離譜,太嚇人了!

經過一段不算長的深呼吸,平緩心情,現在他能聽到對話了。

陳蘭的這句問話,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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