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給這個女主一個評價,沈嵐只能說,是真的傻白甜白蓮花,好騙好哄好欺負,有點腦子但不多——算了,念著自已剛剛還吃人一果子,挑點好的說吧。

算得上心思澄澈且堅定,那魔尊看起來也是真愛她,她但凡點了頭當魔後那也是一種HE。因此是不是真傻不說,起碼要誇一句硬骨頭,最後一人一劍滅魔世的時候白髮血淚的模樣還挺有美強慘韻味的。

這大腿要是抱住了豈不是舒坦死了,沒準她還能提醒這傻姑娘兩句別給人欺負了。

思路整理完了,沈嵐剛要開口叫父,然而半空一聲洪亮大吼,炸的人耳朵疼思路也斷了。

“楚宣淵,趁著我們打商量就派你女兒來暗度陳倉是吧。小丫頭你可別給他就這麼騙走了!”

這人聲音不知用了什麼擴音的法子,餘音繞樑隆隆作響,把沈嵐給吵得揉耳根子,身後陸陸續續零散爬上來的其他新弟子也都嚇得夠嗆。

“我家丫頭髮善心想交個朋友罷了,我們這輩分的難不成還要去管?”

話尾帶笑的男聲響起,只見那亭臺樓閣間閃現出十數道人影,多是年輕貌美儀態俊秀的,幾個零星老頭也都姿態硬朗得不行。看得沈嵐咂吧嘴,這修仙果真帶美容和自選年歲功能的。

“懶得和你囉嗦。”那現身的大馬金刀的灰袍男子懟道,“喂,叫沈嵐的小丫頭,來我冶天閣打鐵不,到時候能打能抗還有錢,我收你做親傳,再送你個異火。”

這價碼一下子擺得太重,讓其餘人都靜了片刻。

冶天閣雖說人少,甚至稱不上宗,但是真有錢,這世間法寶珍品,除卻從秘境遺蹟挖出來的那些,當代新鍛冶出的名器大半都出自冶天閣長老弟子錘下,甚至很多古傳下來的那也是冶天閣祖宗們鍛的。

哪怕不屬於冶天閣的工匠,為圖個名分也要把自已的作品送到冶天閣打分蓋章以求抬高身價,各大城池裡但凡是大點的拍賣行珍寶閣,除去冶天天閣自家開的,裡面的法寶不找冶天閣鑑定過也是不敢拿出來賣的。

而這穿著樸素鬍子拉碴的男人,是冶天閣前掌門傅承影。厭倦了公文繁瑣雜七雜八,把事務往自已開山大弟子身上一丟直接擺爛了幾百年了。他這幾百年來既不管事也不閉關也不收徒,純在吃喝玩樂享受人生。

可天工榜前三的物什至今仍是他造的那三件——天劍的無銘劍,鬼刀的歲殺刀,澗雲宗主的玄枵琴。

有稱這須彌界的少年英才們,想要立竿見影地成名的最快方法就是請傅承影來給自已鍛一件法寶。

只可惜他上次開爐距今已足有三百年了。

傅承影這一開口要給自已當掌門的大弟子收個二師妹了,許諾的還直接就是異火。雖不知是哪種異火,但這行為就像是從起拍價兩百倍直接喊價一樣,初聽第一反應一定是莫名其妙。

直接讓大部分單純惜才愛才,雖不那麼合適但想著能收一個小天才就是一個的大小宗門乾脆的放棄了。

天品和變異雷靈根皆是少見,兩者組合一起更是要翻諸多史書才能找到那麼零星幾位。

可那又如何?說實在的,大宗門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弟子,這麼大個須彌界多的是人才輩出。

尚且不知修行悟性的情況下,要是每個是天品的都要開這麼高的價可划不來。

而當事人沈嵐則嘶了一聲,覺著突兀之餘又頗然心動起來。她在原作裡對這位名人也算有所瞭解,異火這種東西連原女主可都沒有——好吧楚琭是水靈根也沒法用。

無論如何,這位老人家亮出來的逼格和價碼都太到位了。

那現在該如何?堅持抱女主大腿還是直接投入大佬門下享受巔峰生活?

她實打實的動搖著,對她這個連死亡都覺得尋常的人來說,怎麼活似乎也不太重要。

不過修仙好啊修仙妙,倘若這輩子能活的自在點,長壽點,總比又要去下輩子搖骰子,遭不知哪種黴運舒坦得多。沈嵐雖因痛得多了便不怕痛,但自覺不是受虐狂。

而楚琭還陪著在她身旁,她聽得出爹爹之前喊她來照拂這個姐姐是真,要借她的情帶這個姐姐回宗也是真。

或許她現在軟言儂語幾句,這位姐姐念著人情就跟自已走了,可她不想逼迫剛結識的這位友人作出可能會後悔的選擇。

一個星月果的情哪有半生前途重要呀。她這樣想著,安安靜靜地看著沈嵐垂眸思考。

殊不知沈嵐正在腦子裡大喊系統。

陸續爬上的登仙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後來弟子們則把目光盡數投向了這邊,沈嵐雖然仍舊穿著粗布麻衣滿身狼狽,可在他們眼中的地位身價還有神秘感已經高得可怕了。能被冶天閣和問霄宗這樣搶,究竟何許人也?

半晌後沈嵐方才起身,既然叫天天不應叫系統系統不理,那就按自已的路子走。

那個果子真是讓她緩了許多精神起來,她的神色已無最開始的困頓倦意,短碎的黑髮被別到耳後,半乾的長衫仍貼在瘦削卻的脊背上,她垂首行禮,開口卻不卑不亢:

“承蒙諸多前輩厚愛,可沈某孑然一身,窮困落魄前半生,此刻峰迴路轉屬實得幸,也是真的不甚瞭解前路該如何走。”

“而方才楚小姐在我山窮水盡時的率先施以援手,已算得上救我一命,此情的價碼已經是擺在這端了,本人膚淺,所思所慮的結論便是——”沈嵐頓了頓,收了禮數抬頭,笑著說道,

“價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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