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合一
印舟眼睛緊盯女子身上的細節，不放過任何一絲。
雖然他也沒注意到，透明衣的尾部，金露順著他的脊椎悄然來到身上。
只是感到涼涼的，還以為是冷汗。
女子面部上的紅金液體隨著女子起身時的搖晃，流入眼球。
這次沒有破碎或被腐蝕的情況，只是睛被紅金液體所包裡，不斷突出擴大，再突出，再擴大。直至金瞳成為身體的累贅，可女子卻像渾然不知，還開心的手舞足蹈。
這個畫面……
難以形容，對頭重腳氣到三角形，巨大的金瞳佔據大壁江山，瞳中血絲突出，讓人覺得下一秒便會掉落。
面容猙獰瓜子臉，心比天傲，嘴比陽傲，咧到後跟，拉不回來。
她似乎對自已滿意極了。
接著，這倒三角形以非人的速度衝到有行人地方，見到行人問“親愛的，我好看嗎？”
行人不回答，他身體發抖，眼神中充斥著恐懼。
女子也不惱，她眼波流轉，對上行人的眼睛，來了一次自認為很不錯的暗送秋波。又道，“親愛的，我美嗎？”（鄔鄔冒出，卡姿蘭大眼睛哦。(´•ω•̥`)）
印舟吐嘈：你聽聽你說的是啥？是個人都不會認為你美。
行人卻沒有直接反駁，許久，他鬼神差使地說出“美……你好美啊。”
女子笑容加深，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她又問了一遍，“親愛的，我美嗎？”
行人沒有猶豫，語速加急“美！好美，我的女神！你簡直就是我的女神！”
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已的癲狂。
女子嬌滴滴的笑了，她故意放柔聲調，矯揉造作“那，親愛的，那些辱罵我的人……”
還沒等他說完，行人便挺起胸膛，準備為他的女神衝.鋒前陣，“女神，你放心，我一定將他們全部消滅，然後把他的心臟獻給您——我唯一的女神神。”
“好，我等你的好訊息。”女子露出嬌羞的笑容。
行人大受鼓舞，然後，跑了。
女子轉頭，尋找下一個有緣人。
印舟若有所思，看來這女子的變異主要是集中在她的眼睛上，她眼波流轉有大機率是在使用魅惑的能力，讓一旁的行人為自已癲狂，為自已謀利。
不僅如此，身體素質也隨之提升。
或許，還遠不止於此。
那我如果不注視她的眼睛呢？也可以說跟女子對峙的人是個瞎子。
女子又會怎麼做？
印舟自嘲一笑，這麼簡單問題，我憑什麼認為她會想不到？
說到底還是因為……
印舟把手伸向口袋裡的漆黑小瓶，摩挲。
金露的作用不只是將人的表皮腐蝕，還有可能在特定的情況下時發生變異。
這聽起來好像在挑選人類，那它為什麼要挑？是由什麼來挑？挑選人類標準又是什麼？
“親愛的，我美嗎？”女子趁印舟思考的間隙又抓到了一有緣人。
有緣人緊閉雙眼，既然逃不掉，那隻能用我的終極辦法——我瞎了。
“你是誰？這是我家，請出去，不然我要報警告你非法闖入民宅。”
女子充耳不聞，繼續問，“親愛的，我美嗎？”
“這位大姐，來，你看，殘疾人證明。”有緣人做勢從包裡掏東西。
“好吧，親愛的，既然你看不見我就不為難你了。希望親愛的非常可以早日康復哦！”女子故作失落道。
“呼——”聽到耳旁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有緣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她發現我裝瞎，把我也變成那個眼裡只有殺人奪心臟的瘋子。
有緣人回憶一下自已之前看到那位行人一陣惡寒，同時又忍不住誇讚自已，幸好我機智裝成瞎子，以前就能發現自已這麼聰明呢。
有緣人悄悄咪咪地微睜開眼睛，想著看看有沒有那個女子。
眼裡的光一絲絲擴大，除了那個紅色的看不清的東西，其他都挺正常的，好像她走遠了。
有緣人放心睜眼。
那看不清東西，也赫然出現在有緣人的眼前——女子眼球中的血絲。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已經恢復啦！是不是我的美貌是你恢復了？親愛的？說是的話我就原諒你。不過親愛的，既然你已經恢復，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還要玩捉迷藏。”女子故作不解樣子，嘴裡是濃濃的深閨怨氣。
明顯的，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有緣人的心在看到女子那一瞬漏了一拍，是字面上的。
有緣人想努力合上眼睛，快，合上，合上就安全了。
可女子好不容易抓到老鼠了，怎會如他願？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掙扎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親愛的，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對我說謊了。”
女子幽幽地把手撫上有緣人的臉。
“你總是能理解我說的意思。親愛的，只能跟你說，對不起，親愛的，別怪我。親愛的，為了我獻上你的生命，為我重大力量吧！”女子露出遺憾的神色，當說出最後一句時，迅速閃過一絲愉悅。
“親愛的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有緣人苦笑，他還有什麼方法嗎？
他放棄抵抗，英勇就義。“是，我的女神。”
女子努力擠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卻控制不住喉嚨裡清脆的銀鈴般滲人的笑聲。顯得格外扭曲怪異。
時間逐漸流逝，透明衣在不斷變薄，印舟仍未想出解決方法。
普通手段解決不了。
他並不著急，反而輕笑。
為什麼？
因為那份回禮已經在趕來路上。
真正讓印舟疑惑的，是面前血流成河，支離破碎的人間煉獄。讓他打心裡產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小舟舟，你怎麼還沒走啊？”
熟悉的嗓聲，在印舟的耳膜間迴盪。
印舟回頭，熟悉的凌千落，熟悉的手癢感。
“你……”
“哎，小舟舟。你先別說話，先猜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凌千落把手指向身邊一個身姿修長，長相俊美的男生。
外加一群身穿制服的人。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讓印舟感到前所未有危險的鄰居。
在凌千落遮擋的地方，男子緊盯印舟，眼裡露出那一閃而過的懷念。
男子朝印舟走了打了聲招呼，“你好，帆霖。”
出於禮貌，印舟回答，“你好，印舟。”
“小舟舟，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還沒猜他是誰呢。”
“你是小孩？”
“小舟舟，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是我帶他回來的重點是我。”
印舟盯著凌千落，有那麼一瞬間，表示我不想認識他。
印舟轉頭看向帆霖，問，“需要我這個外人退場嗎？”
“不用，就是有一個問題需要印舟……你配合一下。”不等帆霖把話說完，凌千落搶答，“小舟舟，就是很平常那種你問我答遊戲。還有……”
凌千落把頭湊到印舟旁邊低語，“那個調查人就是我，小舟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我覺得你還是可以先解釋一下你跟我說最後一句話。”印舟冷酷無情。
“不要嘛~這麼多人，我害怕。小舟舟。”凌千落欠揍的神情加上扭捏的姿態，衝擊力巨大。
印舟：眼不見為淨。
“算了，你現在是……”
“小舟舟，這就對了。”凌千落回以讚賞的表情，就差把上道這兩字貼在臉上。
他整理自已的儀表，“咳咳，聽好了，小舟舟，我是國家特殊安全管理局第一分割槽二隊大隊長，現被任命為一隊分支副隊長，怎麼樣，帥吧？”
凌千落拋給印舟一拉絲媚眼。
印舟別過頭，某人太過欠揍，不忍直視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JPG。
“你先做調查吧。”
“好好好，你個冷酷無情男人，是不是想用完我就丟掉？”凌千落撒潑打滾。
“咳，咳，咳，有這麼明顯嗎？”
“哈哈哈！嗝！沒想到，嗝！我們的凌大嗝！隊長也會有今天。”隊伍中，一個是身著制服的人笑出了聲。
“報嗝！告嗝！請印嗝！舟同志相信二隊長，他平常比這更久揍。”那個笑出聲的人換了一種比較正式的語氣，生怕印舟不相信。
“你們……你們……小舟舟，你別相信他們說的話！就我們這從小穿著一條褲衩子長大的緣分，我的人品你肯定信得過。”
“嗯，對。”印舟的話使凌千落像個得意的孔雀，就差看吧，這倆字貼在臉上。
“你確實挺欠揍的。”
凌千落震驚，凌千落石化，凌千落破碎。
“小舟舟，你36℃的嘴是怎麼說出如此冰冷的話的？別人不相信我的話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連你也……聯合別人一起來欺負我。”
“好了，敘舊的話到此為止，一小隊全員跟我來，準備好將那個癲狂的女子拿下。”
帆霖將這出戏沉默的看完後，終於忍不住制止他們，“別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
印舟在聽帆霖說這句話的之前就聞到一股醋味，隨著他與凌千落的對話越來越濃，同時，還有一股灼熱的視線緊盯著他不放。
帆霖眺望遠處的女子。
氣氛肉眼可見的嚴肅下來。
“明白，帆隊長。”印舟挑眉，“跟我這無關人士什麼時候做檢查報告啊？”
“小舟舟，你等我回來！”凌千落走之前還不忘對印舟大喊。
“打住，你不是來配合我做調查人嗎？”
“其實……”
“印舟同志，配合您做調查的人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我。” 隊伍裡一個極具親和力的女子出列。
“咳，咳，咳。”凌千落尷尬地假咳，印舟扶額，嘆氣。
“我認為我不用等你回來了，我直接自已跟著你。”
“帆隊長，調查我會配合，前提條件是讓我跟著你們。”
“小舟舟！”凌千落一把捂上印舟的嘴。什麼話都亂說，真是的。
“帆隊長，不要介意，印舟他就是這樣，什麼話都亂說。”
“可以。”帆霖回覆。
印舟在帆霖回覆可以的時候就鬆了口氣，同時也暗想，看來這個國家安全管理局對於他底線是放的還是比較低的。
說到這個他瞥了眼瞥千落。
“小舟舟，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
“不然，你以為呢？”印舟反問。
帆霖接他的話，道“印舟，我僅代表國家特殊安全管理誠摯歡迎您的加入！”
路上，帆霖和印舟搭話，“聽凌千落說，你很聰明，希望到時候能給我們一點意見。”
“哪裡哪裡，謬讚了，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幹。”印舟皮笑肉不笑，他知道這又是一個試探。
“等一下那個女士來的時候，你就站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幹。我會保證你毫髮不傷。”帆霖說。
印舟知道這個試探他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他也真正開啟了他從未走過的，一個瞭解世界的新方式，世界也向他展示了不曾展示的部分，不自覺對於身邊的人也在流出點真情實感。
“不用，我又不是什麼脆弱的花瓶，而且聽著國家特殊全管理局這種名字，這個部門對這種有關乎類似於女子發瘋的事處理的肯定很多，無論結果如何，遲早要面對的，現在多跟你們學點，我自已就多了一份保障，不是嗎？”
“是，你還是那個我熟悉的印舟。”帆霖的聲音很小。
印舟站在他的身邊也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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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有緣人，行人：呵，這名字。
鄔鄔：我這不是圖個方便嗎，冷汗直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門外。
印舟走過來，挑眉：鄔鄔，我火力不足……掂量一下手中的40m長刀。
帆霖：咳咳，眼神瘋狂暗示鄔鄔。
鄔鄔：等你老公。不是我不想給，而是你老公給的太多了。）
帆霖回了鄔鄔一個讚賞的眼神。
鄔鄔低頭，鄔鄔害怕40m大長刀，鄔鄔下次再也不貪財了，鄔鄔流下悔恨的淚水。
迴歸正題，一切恐懼的來源都是因為火力不足，
所以，
@煙雨千山，更新了嗎？
鄔鄔在更了，再更了，別催了，本人手已經搓出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