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關閉,不停解說的主持人也終於可以去休息。傅景豪進了臥室,餘彥直奔目標而去。

金主坐在床邊,臉色有些陰暗。

他的眼神落在大臥室的角落裡,那裡放著一隻密碼箱和一摞捆好的書籍。

餘彥面不改色地爬上床,安靜地待在一邊等候金主動作。

最後的一夜,他居然有些……心急?!

傅景豪卻沒有動作,眼光依然落在那即將遠離的行李上。

“明天錢會到賬,你不用這麼著急。”

餘彥愣了愣,問:“什麼錢?分手費嗎?”其實他有點好奇,傅景豪會給多少?

“分手?”傅景豪冷笑:“你如果知道明天到賬上的錢數,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餘彥看著他那副模樣,忽然覺得有點手癢,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是多少?難道會是一千萬?”

傅景豪轉過頭,饒有興致地打量他:“看不出來,你的胃口這麼大。”

餘彥反唇相譏:“所以呢?不是一千萬?而是一百萬?”

“六百萬,包你十年。”

餘彥很不願意承認,那一瞬間,他有點兒激動的。

六百萬!

拒絕的話,他此生唯一一次和鉅款近在咫尺的機會,很可能就這樣擦肩而過。

要知道,他隨口丟擲的“一千萬”,純屬過嘴癮而已,他自已值多少錢,還是有分寸的。

但如今傅大老闆親口給出的六百萬,卻是實實在在的。

餘彥不停地在心裡對自已安撫:冷靜!冷靜!

想一想吧,傅景豪當初是怎麼踹了自已,打了自已,還讓手下□□自已。最後,他還把自已扔出去擋在他的心頭肉霍俊清身前,為他遮風擋雨……

掙錢容易,就怕沒命享受。

所以,不要答應。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起初眼冒精光,隨後又低垂了眼瞼,沉思不語。

傅景豪覺得有些焦躁,卻又忍著不動聲色,他是精明的生意人,懂得進退有據,不能急切的表達自已的某些情緒,讓主動權旁落。

“很抱歉,傅總。”餘彥開口回答,神情已經變得平靜而從容。

“我不答應。”

傅景豪瞬間變了臉色。

“你覺得錢少?我可以給你加,但前提是你得聽話。”

如此急著加價,真不是傅董事長平日裡的作風。

聽話?什麼叫聽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為霍俊清當十年的遮光板?

“你是想讓我替霍俊清曝光在大眾面前,十年?”

傅景豪微眯著眼睛,有些不解似得問:“這有什麼不好嗎?”

呵……

餘彥忍不住要仰天大笑。

這有什麼不好?這問題問得。

“本來嘛,也沒什麼不好,你省心,霍俊清安心,我有錢賺。

可是,我就是不願意!”

餘彥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要是面前有鏡子他得自已照著嘚瑟一番。

有錢也要看我願不願意賺吧?六十萬雖然比六百萬差了不少,但對於餘彥來說,已經是脫離底層,奔向小康的階梯了。

他自小就沒什麼野心,在餘大家那幾年,唯一的願望就是別惹惱了餘大老婆,少聽她夾槍帶棒,明裡暗裡的諷刺和謾罵,少乾點活,吃上口熱乎飯,還能像別的孩子一樣踏進學校門口。

打工之後也是一樣,盼著踏踏實實幹完手裡的活,別挨老闆領導罵,到日子領工資,不論多少,都挺好。

到後來跟了傅景豪,能一年掙六十萬,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餡餅的好事了。

於是他遭虐待也好,受委屈也罷,都不耽誤他好好的幹完這一年。

再之後,他的打算不變。

參加高考,上大學。努力學習,找份體面的工作。

明明會有好日子過,他為什麼要繼續為了永遠也賺不夠的萬惡鈔票,再繼續受委屈呢?

尤其是,受傅景豪給的委屈。

*************************

餘彥沒辦法忽視傅金主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場。可以看得出他很不爽,眼神陰沉內斂,彷彿隱藏著殺人於無形的利劍。

“你說什麼?”

“我……我不願意。”餘彥鼓起勇氣重複自已的意願。

“你以為你有拒絕的權利嗎?”傅景豪冰冷冷地問。

餘彥樂了:“我怎麼就沒有拒絕的權利?有錢不賺那也是□□,誰也勉強不了我吧?”

傅景豪忽然湊上前,一下子把餘彥壓在身下,手肘屈著用力抵在餘彥胸口。

“我的耐心有限,別再和我玩什麼欲擒故縱的遊戲!”

餘彥覺得胸骨都要被壓斷,呼吸有些困難。

就這粗暴的德行,還想著讓他再伺候十年呢?估計這麼過上一年半載,他這條小命就得丟一大半了!

“傅總……可以放手試試,看我究竟……是不是欲擒故縱。”

傅景豪根本不理會他的挑釁,他野蠻地扯下餘彥身上的睡衣,再一次進入“種驢”模式。

啃咬著餘彥頸處的動脈,傅景豪惡狠狠地動作著。

“這就是你說的不願意嗎?”

他的小腹感受著餘彥分外精神的敏感之處,嘲笑著問道。

餘彥輕聲發出壓抑不住的淺吟,他沒有除了傅景豪之外的X體驗。從前青澀的自我安慰與傅景豪給予的強烈感官刺激無法同日而語。

在他心裡,是承認許意所說的話的。像傅景豪這樣的人,床上功夫讓人無法保持冷靜。

所以,他閉著眼睛充分享受此時的陣陣細微電流流過般的酥麻快感,甘願沉迷其中,哪怕在下一刻窒息而亡。

但X事引起的興奮感會在G潮褪去的瞬間跌入低谷。就像每次Z慰後暗暗生出的罪惡感一樣,會讓人想要遠離,渴望救贖。

尤其想到這樣令人著迷沉溺的傅景豪,曾將各式各樣的人壓在身下肆意放縱。那裡面就包括那個在自已面前得意洋洋,在外人面前光輝萬千的霍俊清。

餘彥的自我厭惡感,就會更深。

所以,離開,是一種由身到心的完全解脫。

當“種驢”發洩完畢,餘彥靠著他的懷抱,準備再最後一次享受有人肌膚相親抱著入眠的美好時刻,他聽到傅景豪在他耳邊低語:“你不會走的,你也走不了!”

***

不會走和走不了,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首先,餘彥否定了傅景豪說他不會走的定論。

他當然會走,既然日子已經過到頭了,日曆上的最後一篇已經翻過去,那他就已經沒有再伺候金主的義務了。

所以,早上他大咧咧地躺到傅景豪出了大門,然後才慢慢爬起來。

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穿上他早就準備好的從前自已買的便宜衣服。

第二件事就是拿包走人,連洗漱都免了。

現在這所房子和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所以還是什麼都不要動的好。哪怕是馬桶和洗漱臺。

然後,他明白了傅景豪所說的走不了是什麼意思。

門外一左一右站了兩個門神,一見餘彥拎著行李開門,便客氣的伸手攔住去路。

“餘少,傅總吩咐,請您在家等他。”

餘彥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後嘴角帶著冷笑,點了點頭,退回了房間。

等是嗎?

好啊,等等看吧!

以前待在屋子裡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收拾衛生,買買菜做做飯,洗洗衣服啥的。

可現在,餘彥守著行李坐在沙發上,抬頭看鐘,覺得時間變得好漫長。

儘量不想再動這所房子裡的一切,於是打電話叫了外賣。

吃過東西,拿出課本開始複習。

託李躍然找的房子已經交了定金,隨時可以過去住。

時間差不多可以考慮報名參加考試了。

自已的水平令人擔憂,他已經做好了考不上的心理準備,如果今年不行那就等明年再戰。

上大學,是他眼下的生活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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