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酉停下腳步。

這三輪就是自已在蜀都,百姓們叫的“老頭樂”。

這車,紅色的車體,前面可以坐一個人,後面封閉區域可以坐兩個。

原本,張酉並不排斥坐這樣的車。

但看見駕駛摩托的人,是一個穿著黃色人字拖,老舊沙灘短袖短褲的中年強壯糙漢。

張酉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灣灣治安並不好,晚上搶劫,鬥毆,時有發生。

而且,先前還在說“由步”打車軟體幾周前,才發生了命案。

而這大半夜的,又出現這麼一個形象的人。

先不說,自已論打架,幹不幹的贏對方。

現在自已拖著一個行李箱,是人都看出不是本地的。

萬一對方,是個團伙,自已還不以卵擊石?

“怎麼樣?小兄弟,走不走?放心,不會亂收費的。”中年糙漢踩著剎車,臉上帶笑,寫著爽快。

“謝謝了!不用了。”張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拖著行李,順著街道走。

畢竟權衡利弊,沒必要冒這個險。

街上,風已經開始變涼,在夏季的夜晚,讓人感到一絲舒爽。

但張酉知道,真的要下雨了。

那糙漢,見張酉拒絕,似乎並不生氣。

幹他們這一行,晚上出來行動就是要臉皮厚。

於是,鬆掉一些剎車,跟著張酉,繼續搭著話:“今晚可能要下大雨咯!小兄弟,你想住店啊!這個時間可不好找了,與其這麼晚了去找酒店,還不如我帶你去把行李寄存在地鐵站,

再,找個地方按摩一下,或者酒吧喝點小酒,避避雨,等雨過了,天也就亮咯....”

張酉一聽,停下了腳步。

對呀!找不到酒店,不是還有通宵營業的夜店嗎?洗腳房,洗浴中心,養身spa,酒吧也行。

“怎麼樣?這邊路,我很熟,你想去哪,想幹嘛,我立馬給你載過去,收你便宜一些。”糙漢說到這裡,神色中充滿了自信。

張酉仔細打量著糙漢,糙漢除了長得糙了一些,眼神也還算清澈。

而且,對方懂這麼多,肯定也沒少拉客。

“怎麼收費?”張酉,決定賭一下。

而糙漢一看,對方上道了,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大家都是年輕人,先看你去哪!”糙漢說出之後,發現自已的話有些模稜兩可,

為了防止對方以為自已亂收費,趕緊補充道:“但你放心,可以計公里數,也可以看感覺給,絕對不會收你高價。”

“轟隆隆....”一陣悶雷再次在雲層中滾動,震得街邊玻璃窗都有些作響。

張酉,再看看周圍,街上昏黃的路燈所照之處,已經沒人,更別說計程車的影子。

張酉,有些糾結。

想想自已堂堂七次男兒,其實也沒必要這麼謹小慎微。

雖然,這裡是灣灣,治安的確不好。

但好歹也是法治社會。

而且,與對方交流下來,對方的確很懂,像是經常拉客的。

“好吧...走.....”張酉沒再猶豫,直接提起箱子,就往三輪上搬。

糙漢見說動了對方,也趕快從三輪車上下來幫忙。

這時候,張酉才發現糙漢,手臂不但紋了一條龍,而且肌肉線條很粗。

“小兄弟,上車,坐好了...”糙漢協助張酉擺放好箱子後,回到駕駛的位置上,啟動車。

發動機的“嗡嗡”作響,待在原地。

張酉也懶得管了,一步跨上了三輪,在後面椅子坐好。

糙漢見張酉,落座,緩緩鬆開剎車。

三輪車,順勢駛上了車道。

“兄弟,外地人吧?”糙漢找著話題。

“在這裡,工作一段時間了。”張酉心不在焉的接著話。

“那你看,是我給你推薦地方,還是你有想去的地方?”糙漢問到了主題。

張酉才來了灣灣幾天,除了先前住的酒店地名,傑淪家附近,還有打聽過的夜市,阿爾法唱片的地名。

剩下的就只有昨晚去的板橋酒吧街。

對於這麼一個自已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今晚狀況又不是非常安全,保險起見,自然不可能讓對方推薦地方。

“那就板橋街吧!”張酉沒有主動提放行李的事情,因為只要到了有夜店人多的地方,到時候自已去找也不會太難。

而現在,儘量不要提醒對方,自已是個外地人。

“好,板橋酒吧街對吧!離這裡不遠。”糙漢說完,立馬加大了油門。

三輪在新北的街上疾馳著。

也是因為晚上,行進了這一路沒有機動車,不然三輪車現在這個速度,肯定出事。

張酉緊繃著身體,看著路旁的景色,道路兩旁雖然沒啥人。

但路燈,和五顏六色的燈牌,還是讓人感覺到一種,夜晚都市安靜的美。

突然,三輪一個拐彎,駛出大街,進入了昏暗的一條小巷。

張酉,只感覺自已失去平衡差點被甩出去。

“我艹,師傅,啥情況?”張酉重新坐穩後,趕緊問道。

糙漢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回道:“沒事,我剛才想到,這裡可以抄近道。”

這時,張酉才發現這條小巷,寬度大概只能容納一輛三輪行駛,巷子兩邊是條石砌起的高牆,大概有三四米高。

牆上,有些地方長著些爬藤植物,也正是因為這些爬藤植物。

讓整個巷子天空,顯得更加狹窄。

唯一讓人感覺安心一些的是,掛在牆上的老式路燈,黃黃的,有些昏暗。

但對於張酉來說,此刻這個“七次男兒”開始擔心起來。

“臥槽,該不會真的遇到‘殺豬’的了吧!”張酉觀察著周圍,如果在這條巷子裡,埋伏一撥人,但凡是前後一堵。

被堵在裡面的人,怕是插翅也難飛。

而且這條小巷裡面,這個時間,也沒有其他路人,如果出事,真可以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酉,聽著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在巷子中震盪,心跳感覺也加快了不少。

張酉握緊了拳頭,打量著前方開車的糙漢的背影,他試圖找到對方薄弱的地方,但凡一會兒情況不對,就得先發制人。

糙漢手臂上的紋身在兩邊昏暗的路燈下時隱時現。

“這巷子很窄哦!”糙漢突然開口說道,讓張酉一驚。

“是呀!”張酉此刻精神集中,全然沒心情答話。

“我以前開車走這條巷子的時候,就在想。

你說,這巷子裡,如果遇到搶劫的,被搶的人怎麼才能跑得出去?”糙漢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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