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領著學校的校長、副校長來探望韓沐辰,韓沐辰沒有睜開眼,假裝睡著了,這個時候她只覺得心臟比胳膊疼,文向堯為什麼那麼傻,如果可以她寧願文向堯不救她。

看見韓沐辰閉著眼,大家以為她睡著了,班主任做了噤聲的手勢,指了指病房外邊,把韓父韓母請到了外邊說話。當他們離開時,韓沐辰睜開了眼,仔細聽他們說什麼。

“韓沐辰的傷勢怎麼樣了?”班主任郝冶問道。

“胳膊上好多血泡,看著都疼。”韓母的回答裡難掩心疼,“這到底怎麼回事呢?酒精燈怎麼會突然炸了?”

郝冶抓了抓頭髮,為難地說:“是呢,這麼多年酒精燈沒有炸過呀?具體情況還要等上邊的調查結果,但現在很多老師都認為是韓沐辰操作不當導致的。”

“不會的,辰兒這個孩子我瞭解,絕對不可能是她操作不當,我好好的孩子交給學校,現在受傷了還說是孩子的責任,這應該嗎?”韓父有些激動。

“彆著急嘛,也沒說一定是孩子的錯,等上邊的調查吧,如果是學校的責任,我們肯定會擔起來的。”這是校長的話。

“那如果不是孩子的錯,這30分還能補回來嗎?”韓父問道。

“這個,倒是從沒有過先例呀,郝老師的兒子也受傷了,也沒參加實驗測試,我們會想辦法的,目前是讓孩子們把傷先養好。”這應該是副校長說的。

韓沐辰再次閉上眼,這次她基本上能還原整個事情了,難道酒精燈炸裂真的是自已的原因嗎?也許吧,如果我操作夠快,快速蓋上酒精燈的蓋子,或許這一切不會發生,郝好和文向堯也不會受傷,大家的實驗30分也不會丟掉,或許真的是我害了他們,淚水不斷流下來,澆溼了枕頭。

過了好久,韓父韓母才回到病房,看到女兒枕頭的一片溼,他們心裡瞭然:“自已的女兒哪裡都好,就是凡事都責怪自已,愛從自已身上找原因。”

韓父勉強笑了笑,颳了下女兒的鼻子,“我的傻女兒,別瞎想啊。我和你媽剛才去探望救你的文向堯了,根據他的描述,你的操作沒有一點兒問題,那個酒精燈是自已炸的。”

韓沐辰睜開滿是淚水的眼睛,試探地看向母親,母親點了點頭。

“文向堯沒事嗎?他可以說話?”韓沐辰哽咽著問。

“傻丫頭,他傷的是背和胳膊,也不是嘴,怎麼就不能說話了?”韓母想讓氣氛輕鬆一些,打趣女兒。

“可是你們不是說傷的很嚴重嗎?”

“放心吧,這個醫院治療燒傷燙傷很靈驗的,而且不會留疤。”韓父一本正經地說。

“如果我能再快一點兒完成實驗,快一點蓋上酒精燈的蓋子,酒精燈就不會炸了。”韓沐辰還是很自責。

“再快一點,你還要怎麼快?我一直看著你操作,你比其他桌的同學都快了很多。”一個聲音從外向裡傳來,韓沐辰看清來人,一陣臉紅。

文向堯讓他母親扶著走了進來,韓母趕緊搬了凳子,讓文向堯坐,文向堯擺了擺手,文母說道:“他呀,剛才聽你們說韓沐辰很自責,所以他非得過來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

韓父韓母很感激地看向文向堯,眼睛裡寫滿了讚許。

文母接著說:“剛才好多老師問當時的情況,是不是因為韓沐辰想去吹滅酒精燈導致的,文向堯都解釋過了,他說看見韓沐辰已經拿起了燈蓋,想蓋過去時才爆炸的。”

韓父不斷地和文母說“謝謝”,這個時候韓父已經想不起說什麼來了,這個小夥子真不錯,救了自已的女兒,還替女兒澄清。

下午放學後,王一一和王丁丁姐弟來看望韓沐辰,她倆都是請了假不讓晚自習來陪韓沐辰的,三個人幾乎一起長大,韓父韓母正好說要去買東西,把空間留給了這幾個從小就愛打打鬧鬧的孩子。

“哎呦,辰兒姐,你這胳膊還不得留下很多疤呀?看將來誰敢娶你。”王丁丁從來都是沒正形。

王一一掐了一把弟弟,“去,滾一邊去,會不會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韓沐辰只是淺笑。

“唉,算了,將來沒人娶,我就勉為其難娶了吧。”王丁丁裝作委屈的樣子

“王丁丁,你再胡說,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吧,辰兒就是毀容了也不會嫁給你。”

再讓這姐弟倆鬧下去,說不定直接能讓她倆把自已整嗝屁了,韓沐辰趕緊支開王丁丁,因為有些話想單獨跟王一一說。

“丁丁,我想吃咱們學校外邊的桃罐頭,你去幫我買一瓶吧”韓沐辰央求王丁丁。

“非讓我去那麼遠買,不就是想跟我姐說悄悄話嗎?算了,我好人做到底,我去買。”韓沐辰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王丁丁對於這個姐姐也是沒脾氣。

等王丁丁一出去,韓沐辰立刻嚴肅起來,她問王一一:

“一一,我們三個的實驗都是零分?能不能補考?”

王一一早就猜到好友會問這個,“辰兒,別多想了,我聽說班主任正為這事全力以赴,畢竟他兒子郝好也是零分。”

“郝好傷的嚴重嗎?”韓沐辰一直沒有問郝好的情況。

王一一沉默了好一會兒,“其實他可以傷的輕一點兒的。”

“怎麼回事?”韓沐辰追問。

“酒精燈第一聲爆炸時濺出來的酒精不多,他及時躲開應該來得及,但當時我也嚇傻了,不知道往哪裡躲,就站在那裡不動,他一看我不動,就護在我身前,後來炸裂的幾聲,酒精噴出來的多,他都替我擋了。”

王一一有些哽咽,“我沒受一點傷,反倒是他後背傷了一大片。”

“他沒及時用涼水衝嗎?”

“當時太亂了,有人想用水滅火,佔著一個水龍頭接水,另一個水龍頭,文向堯一直幫你衝傷口,哪裡還有多餘的水龍頭?”韓沐辰不再說話了,她難以想象文向堯是怎樣忍著劇痛還幫自已處理傷口的?

“辰兒,有些事我一直瞞著你,事到如今,我如果再不說,就真的不是人了。”王一一暫停了一下,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湊到韓沐辰耳邊:

“其實文向堯喜歡的人一直是你,去年我和他約會時他就跟我說了,是我自私,覺得自已沒面子,才央求他不跟你表白的。”

韓沐辰聽到這些話,沒有過多詫異,如果以前她不確定,這次的事情她已經很肯定了,但她還是問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應該比我喜歡他還早,初二時你在操場畫畫,他正在晨練,他說那時那個畫畫的小女孩兒已然在他心裡了。”韓沐辰的嘴角上揚,原來是在同一個時刻,他們把彼此都刻在了心裡。

喜歡一個人真的是緣分,不早也不晚,他就恰好出現在那裡。

王一一把文向堯幫她找髮卡的事也一併說了,“你說他喜歡你有多深啊,兩頓飯不吃幫你找髮卡,跑遍大街小巷買到了同款,估計他找個時間會給你那個髮卡,也怪我,如果不是我自私,你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

韓沐辰聽到好友的打趣,臉紅到了脖子根。

“別胡說,我們還小,我不接受早戀。”

“還小啊?你看你同桌楊小菊跟她那個從初一就在一起了,”王一一有些羨慕嫉妒恨的感覺。

“那你呢?這次郝好可曾走進了你的心裡?”韓沐辰仔細看著好友的表情,生怕好友撒謊。

“快了吧,只要他考上一中,就算到門口了。”王一一臉上有些甜蜜。

“誰說我到門口了?這麼神機妙算。”這時王丁丁買了好幾罐桃罐頭走了進來,臉上都是汗。

韓沐辰和王一一都笑了,這個傻子,還以為她倆說他呢。王丁丁接著感嘆:“真是辰兒姐一句話,弟弟跑斷腿呀,我把附近幾家店能買到的桃罐頭都買來了,您慢慢吃。”

這時韓父韓母也回來了,王丁丁這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過了四天,韓沐辰再也待不住了,她堅持去學校上課,醫生無奈只好給她換了藥,囑咐她別碰到傷口。韓沐辰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問補考的事情,班主任郝好也特別為難,因為那時根本沒有監控設施,很難認定酒精燈為什麼炸裂?

是不是韓沐辰吹滅酒精燈導致的?又或是韓沐辰其他操作不當導致了酒精燈爆炸?

即使文向堯極力作證,韓沐辰沒有用嘴吹,是想拿酒精燈的蓋子蓋住酒精燈的,韓沐辰的其他操作沒有出現任何失誤,但由於當時的監考老師並沒有為韓沐辰作證,讓文向堯的作證顯得蒼白無力。那個監考老師其實說的理由也合理,她說一個人監察兩個組,當時她正看著另一組,沒注意到韓沐辰這組的酒精燈為什麼炸裂。可是即使那個監考老師做了證,上邊也不會為了兩三個考生再大費周章安排補考的,因為實驗就沒有補考這一項。

韓沐辰的心情特別低落,中考還沒考就先比別人低了30分,這一中還能不能考上?

郝冶老師四處奔走,一是為了自已的兒子,二也是為了班主任的職責,一場實驗意外,一個酒精燈的炸裂,難道要害三個孩子丟了實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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