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園的這段時間,茶茶的心靈確實受到淨化。

在這裡感覺時間都變慢了了,以至於當她返程時,以為在這裡待了三個月,但實際只待了二十天就回去了。

在這裡生活太美好了,她理解了為什麼爺爺奶奶一直要住在這裡。

這裡的草每天都彷彿每天都在過春天一樣,新綠新綠的,而且還特別柔軟,茶茶都是直接坐在草上看書,有參天大樹遮擋著烈日,盛夏的陽光變得明亮又溫暖,有時鄭龍也會湊過來一起看看,她偶爾還會給他朗讀詩歌。

她在這裡看完了帶來的所有的書,《紅與黑》《傲慢與偏見》《亂世佳人》《霧都孤兒》《呼嘯山莊》《泰戈爾詩選》慢慢的看,慢慢的思考,慢慢的生活。

每天早上,在她還站在窗外看那寬闊無垠的草坪時,鄭龍就會送一束鮮嫩的花給她,她聞了聞,還散發著陣陣清香,好聞極了。

剛開始她問他,“這鮮花從哪裡摘的啊?”

他都笑笑說,“無可奉告。”

後來茶茶也不問了,只每天都接受一束美麗芳香的鮮花。

莊園的後面還有一個馬場,當她第一次看著鄭龍騎著馬瀟灑的向她迎來的時候,她很驚訝他居然會騎馬,她居然有種他的臉上加了一層濾鏡的感覺,變得帥氣了許多。

她懷孕了不能騎馬,就偶爾去摸一摸它們的臉,還給它們喂草。

他們還在那裡聊天。

茶茶問,“你什麼時候會騎馬的?”

“小時候在這裡住的時候就會騎了,長大後就騎的少,自從管理公司後就沒騎了。”

“可我看你還是騎的很嫻熟啊?”

“是啊,雖然很久沒騎了,但一上馬那種會騎的感覺馬上就上來了。”

“我好意外你居然會騎馬誒,都沒聽你說起過。”

“那你看到騎馬除了意外還有別的感受嗎?”

“嗯……這個嘛”,她仰天想了想才說,“還有一種你突然變帥的感受。”

“原來在你眼裡我一直都不帥嘛?”

“因為新婚之夜你掐我,我對你就留下了陰影。”

“原來如此。”他轉化了話題,“不說那時候的事,只要我們一直都這樣好好的就好了。”

“那你能答應我不再對我使用暴力嗎?”

“只要你一心一意和我維持現在的樣子,我就不會對你使用暴力。”

茶茶不再接話了。

他們每天都會在晚飯後在草坪上散步,有時候也會走出莊園,和周圍能見到的人聊聊天,這裡遇到的每個人都有種和善的鬆弛感。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她在這裡度過了非常美好又有活力的夏日時光。

離開的時候,她依依不捨的向爺爺奶奶揮手告別。

臨走前,奶奶還親切地說,“以後可以常來玩的,最好帶著小寶寶一起來。”

他們都點頭答應了。

在返程的車上,她甚至還掉了兩滴眼淚。

鄭龍安慰她,“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再也不去了,你喜歡這裡以後可以常去的。”

“我一個人才不好意思來。”

“傻瓜,當然是我們一起來啊,我還想我們的孩子也像我小時候那樣在莊園玩耍,在那裡騎馬。”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可以早做打算。”

回到家裡,公婆很熱烈的迎接了他們,在門口寒暄了好久才進屋。

一別二十天,又好像是第一天來到別墅一樣。

但鄭龍匆匆吃完飯就回公司了,他一個工作狂真是難為他過了那麼久沒接觸過公司事物的慢生活。

回到房間,茶茶起了感觸,這二十天才像他們的新婚蜜月,巴厘島只留下傷痕,還有肚子的孩子。

在莊園生活的很美好,但並沒有消除那個噩夢帶給她的夢魘。

甚至因為太美好,所以更顯得噩夢可怕,她真的害怕夢境會成為現實,還害怕自已會成為小几率難產而死的產婦。

她想好好的活著,她已經決定要打掉孩子了,並且已經不能等了,最好在三個月前就把孩子打掉。

想好以後,她再也不磨蹭的給周禮發出了資訊。

“周禮,你最近好嗎?”

得到了秒回。

“我不怎麼好。”

看到他回不好,茶茶心裡一緊。

“發生什麼事了嗎?”

“三言兩語很難說清的。你好嗎?”

“我,我也不好。”

“怎麼了?”

“我不想要孩子,可我現在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什麼?你居然懷孕了?”

“是的。”

“天,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會懷孕。”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會是像大學那樣的純潔無瑕,不諳人事,我以為你會一直保持那樣的,完全想不到你懷孕。”

還沒等茶茶回覆,他又發來一條。

“這麼說你跟他已經發生關係了。”

“嗯,是的。”

“天,我簡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你會和別人做那種事,我還以為你……”

“唉!”

“聽到你這樣的回答,我真的心好痛,你被你丈夫改變了,成了他的女人,我現在的腦海裡都是他觸控你,他親吻你身體,你們在床上纏綿的樣子,我就心好痛,茶茶,你能明白我的痛楚嗎?我好難接受。”

看到這段文字茶茶已經湧出了眼淚,周禮還是那麼在乎自已,他還是愛自已的。

於是她立馬解釋。

“我那天不是百分百願意的,我也一點都不快樂,我是因為看到你和你未婚妻那麼恩恩愛愛,我一下受了刺激才會和他發生關係的,這不是我想要的,而且就只有那一次,我就懷孕了。”

“不要再解釋了,茶茶,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在巴厘島你答應出來和我見面,你知道我看到你發那條資訊時我有多高興嗎?我簡直欣喜若狂,我滿懷期待在咖啡廳等你,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看到你的身影,但我依舊堅信你會來的,我甚至在那裡等到咖啡廳關門,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傷心嗎?茶茶,我那時候太想太想見你了,我的心就這樣讓你玩弄了。”

“不要再說了,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玩弄你,是我根本走不開,我那晚打算在見你之前,先去買避孕藥吃了避免懷孕,可是被他發現,他把我拽了回去,當晚就坐飛機回C市了,我毫無辦法,也不好意思再給你發資訊了。”

打這段字的時候,茶茶已經淚流滿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茶茶,你和別人發生關係的場面在我腦海裡簡直揮之不去,我真的心好痛,甚至想到你每晚都在他的臂彎裡睡覺,我簡直痛上加痛。”

“你現在心痛,就應該能明白那時候我看到你跟你未婚妻時是什麼心情了吧?”

“那不一樣,我真的難以接受你第一個男人會不是我,畢竟我們以前是那麼相愛,感情是那麼好,你都不願意給我,現在卻這麼輕鬆的和別人做了。”

“我只跟了他一次,我還經常跟他吵架,都是因為我心裡想著的人是你,你難道都感知不到嗎?”

“我,我暫時不想聊了,我要緩一緩你懷孕的訊息帶給我的衝擊力。”

“我先別緩,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我想打掉肚子裡的孩子,你能幫我找好醫院再帶我去嗎?”

“你是認真的嗎?這可不是小事情啊。”

“我當然是認真的嗎,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我確定我不愛孩子,更害怕生孩子,那可是有機率會死的。”

當她打完這段字的時候,她的肚子變得緊緊繃繃的,還像針扎般尖銳的疼痛,讓她不禁叫了起來,倒在床上,摸摸自已的肚子好緩一緩。

“如果你想好要打掉孩子,我會幫你去找醫院的。”

“一定要儘快,我快懷孕三個月了,不能拖了,不然就不好做流產手術了。”

“你怎麼會拖到三個月啊,要是不想要怎麼不早點呢?”

“發現的懷的時候就已經一個月了,他們還找了個保姆專門照顧,去哪都跟著,我也是沒辦法,總之拜託你了。”

“好,那先不說了,我現在就出門辦。”

“嗯嗯。”

結束會話後,茶茶又心安又緊張,心安打胎的事終於敲定了,緊張去辦打胎的事,要是碰到意外怎麼辦?要是他們知道自已打掉孩子會怎麼辦?她都不敢想如果告訴鄭家所有人她打掉了孩子,公公婆婆那一直慈愛的臉龐會顯露出什麼可怕的表情,還有鄭龍,他那麼想要孩子,估計會狠狠的掐自已的脖子。

這樣一想,她摸了摸脖子,她感覺已經疼起來了。

旁邊的小鵑在給她剝核桃,已經剝了一碟了。

便端到茶茶麵前說,“大少奶奶,吃點核桃吧。”

“先給我倒杯溫水吧。”

“好的,大少奶奶。”小鵑放下了核桃。

茶茶看到那脆皮核桃,就想把它們吃進去,明明她以前也不愛吃核桃,她想著,大概是寶寶喜歡吃。

孩子真是神奇,明明還在肚子裡,就知道喜歡吃什麼了。

她慢條斯理的嚼著核桃,不知不覺已經就已經吃完了,可她感覺還是沒吃夠,又讓小鵑剝一盤出來。

和周禮的聊天讓她確信了他還愛她。

一想到她在鄭龍的懷裡睡覺,他們擁抱親吻,耳鬢廝磨,他就吃醋他就痛苦。

她自已完全能理解,因為她看到他和未婚妻歡笑恩愛的也是同樣的心情。

她和周禮雖然沒有肢體的接觸,但卻心有靈犀,互相能感應到,這正是他們相愛的證據,他們已經錯過太多太多了,若是能有機會,一定再重來一次。

她想到,雖然她和周禮都有各自的伴侶,但如果他們都在身體上互相忠誠,為彼此守貞,這將是多浪漫的一件事啊,這個想法讓她不禁輕笑起來,她感到了快樂,甚至不再緊張墮胎以後被發現的事了。

她這樣想後,就決定又要和鄭龍分房,不再讓他碰自已一下,才算真真正正的守貞。

所以當晚上鄭龍一進房間時,她就厲聲說,“離開我的房間,沒我的允許你不許進來。”

鄭龍聽此話覺得很奇怪,白天還好好的,一起從莊園回來,到了晚上又變模樣了,他蹙著眉,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因為我已經不怕會做噩夢了,所以不需要你了,我們依舊分房睡。”

他帶著微微怒氣走到茶茶麵前,彎下腰,按住她的肩膀,眼裡閃著兇狠的目光,質問她,“我是你養的一條狗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拿我當什麼?”

好久沒見他兇狠的樣子,讓她的肩膀彷彿承插的不是兩雙大手,而是兩個大大的秤砣,沉重不堪,並且不敢回應他,把頭低的矮矮的。

“回答我啊!回答啊!”

她完全不敢抬起頭,小聲的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兇,我害怕,肚子的寶寶也會害怕的。”

“不要拿寶寶當擋箭牌,是你先開始發脾氣。”

“我只是想回到一開始所說的分房睡而已,你就這麼兇。”

“那告訴我為什麼又提起要分房?我們白天還是牽著手一起回家的。”

“白天是白天,都已經過去了。”

“你的情緒轉變太快了,這不會又跟周禮有關吧?”

聽到這名字,茶茶心猛的跳,感覺她現在像被家長逮住錯的小孩。

“跟他,跟他沒關係,就是我不想和你睡一張床。”

“那你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說話,我就相信你說的跟周禮無關。”

她緩緩的抬起頭,她的頭甚至有些哆嗦,看著他那凌厲的眼睛,想說與周禮沒有關係,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他放開手,直起身來,冷冷的狂笑幾聲後說,“好,你想又分房睡,我依你就是,希望你以後不會再做噩夢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見到他出去,茶茶垂下了頭,然後又搖晃轉動著,雖然只有這一會的時間,但她的脖子卻痠痛的很。

說出分房的話對她來說很簡單,過程也順利,目的也達到了,可卻沒有她想象中會很快樂,也許她會失去鄭龍的貼心安慰,下次再做噩夢的話,再也不能向他索要安全與溫暖了。

想到這,她又有點難過,但隨之又跟自已打氣鼓勵,以後不會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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