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這些年,你可想好了答案?”,高燁回身望了望,見他們還沒追上,勒住了馬,衝著王若兮說道。

王若兮勒馬回身,來至高燁旁邊,“那你呢?可還想做皇帝?”,高燁一驚,慌地向四周看去。

她見了這副神情,冷笑著道:“怕什麼?難道敢做還不敢說了?”,高燁將頭扭過去,躲著她的目光。

“我王若兮絕不為人妾室”,她緊緊地盯著他,“那如果沒有那道口諭…你會答應…”,高燁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渴求。

“殿下太認真了,哪有那麼多如果?”,王若兮輕慢地將眼睛從他身上挪開,看向別處。

“那她恐怕也……”,高燁湊上前去,漫不經心地說著。

王若兮怒著眉,猛地回頭,“你敢動她試試,視人命如草芥,你配那個位置嗎!”。

“配不配?這可不一定,還有你的婚事,也怕不是你能說了算的”,高燁一改平時的溫和,聲聲邪魅。

“你!哼…,大不了就是一死”,王若兮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釵,蔑了高燁一眼。

“是嗎?捨得連累你的家人嗎?”,高燁又往前湊了湊,湊至她耳邊,俯身說著,王若兮眼眸睜圓,死死地盯著前方,“你藏得真深啊!”。

高燁在一旁竊笑了起來,伸手撫了撫她的頭,“急什麼回答我,好好想想吧…”。

“嗒嗒嗒…”,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面傳來,“若兮姐姐,我們趕上你了”,未等到近前,祈秋在後面高興地喊著。

高燁見祈秋他們趕了上來,臉色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下馬去迎。

“來,慢點”,高煜將祈秋從馬上了扶了下來,又伸手去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祈秋晃了晃腦袋,就小跑了過去。

王若兮想起剛才的話,恐高燁真對祈秋動手,忙下馬,搶在高燁前面一把拉住祈秋的手,擋在她的前面。

“怎麼了,姐姐你怎麼出汗了?臉色也不太好?”,祈秋見她神色不定,手也微顫著,看了高燁一眼,悄聲地問著。

“沒什麼……,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王若兮強擠出笑來,祈秋見她不舒服,就連聲應了下來,她拉著祈秋的手,把她送到高煜跟前。

“也好,那就走吧”,高煜將馬牽過來,扶著祈秋上了馬,自已上去後,夾了一下馬腹,緩緩地向前走著,有意等著後面的兩人。

“我要的並不多,只是你和皇……”,高燁湊至王若兮身側,似乞憐般向她說著。

王若兮縱身上馬,手裡握著韁繩,“你要的還少嗎?若你為了那點私心,敢動無辜的人,別怪我玉石俱焚”,她狠狠地甩下一句話,駕馬跟了上去。

高燁伸手想去夠,又幸怏怏地縮了回去,只得上馬也回去了。

四人迎面遇上高炳和柳綰綰,“天色已晚,是時候該回去了”,高煜稍勒住馬,向著他們說道。

柳綰綰想叫住高煜,可他早騎馬跑出去了老遠,只得作罷,又和高炳彆彆扭扭地同騎一匹馬回去了。

幾人騎馬回來,只見一個宮裡裝扮的人在遠處候著,那宮裡來的人等得太急,直站在那裡,轉磨磨地撼動著雙手,不時地往遠處張望,一看見幾人遠遠地露了頭,顧不得禮儀著裝,忙招著手,向前跑著。

“籲…”,高煜勒住了馬,輕撫了撫馬鬃毛,示意它停住,“何事?”,那太監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正好高燁,高炳相繼也跟了上來。

“回大殿下…”,那太監見剩下兩人也迎了過來,又趕忙向著他們又叩了兩下,“聖上急傳三位殿下進宮,奴才道是怎麼找不見一位殿下,原來都在這裡,三位快請吧”,那人俯在地上,一口氣將來意說明了。

高煜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三人會意點了點頭,他轉身看那太監說了聲,“公公帶路吧”,那宮人應了聲,忙起身小跑著,解了樹旁馬的韁繩,上了馬,招呼著幾人跟著他回宮去了。

行至宮前,幾人下馬,早有宮人在一旁候著,他們牽過馬韁繩,將幾匹馬安安穩穩地又牽回了馬廄。

高煜彎下身子,替祈秋撣了撣衣裙上的土,起身說著:“陸良,送公主和兩位姑娘回去”,三人見有要事,不敢耽誤,向著他們行了禮,就跟著陸良回了自已的房間。

那剛才出宮報信的太監,領著他們進了大殿內室,就小步走了出去,將屋門掩了上,高煜領著向皇上行了禮,開口問道:“不知父皇所為何事,急衝衝地召見兒臣們”。

皇上將手裡的摺子抬起,趙公公見了,忙雙手上前去接,小步地走了下來,遞到三人手裡,三個人一邊看著,一邊聽皇上說著:“西域邊關告急,你們誰可替朕分憂啊?”。

高煜稍定了定神,拱著手道:“兒臣願去”,三皇子高燁見了,也忙地接上,“父皇,兒臣願往”。

高炳左看了看高煜,右看了看高燁,眉毛擰在一起,不知如何開口,忽的眼前一亮,拱著手說:“兒臣很想替父皇分憂,可兒臣不會武功,去了也是徒勞,兒臣還是留在父皇身邊,替您分勞吧”。

說著,他向上瞄了一眼皇上,見皇上臉上露出絲絲不悅,趕緊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再抬起來。

“戰況緊急,不容耽誤,你們收拾行裝,即刻啟程,等你們建功歸來,朕不會虧待了你們”,皇上深深地審閱著眼前的這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我先恭祝大哥和三弟了”,高炳分著向兩人拱了拱手,兩人趕忙躬著身,也還了禮,見皇上並無言語表示,高炳只好蔫蔫地告別,退了出來。

皇上見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十分惱火,臉上露出絲絲厭棄的神情,高燁辭道:“父皇,兒臣就先去準備了”,皇上輕“嗯”了聲,示意他知道了。

高燁剛踏出門口,皇上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高煜的方向走去,高燁回頭正瞧見了這一幕,暗暗吃驚,又怕被人看見,忙地轉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兒臣也告退了”,皇上細看了看他一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朕要你活著,活著回來!”,高煜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竟看到了點點瑩光,他頓了一下,急忙將頭低了下去,“兒臣記下了”。

說著就彎著腰退了出去,只剩皇帝在後面遠遠地注視……

“殿下,何事啊?”,陸良送完三人,小跑著趕了回來,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急衝衝地問著。

高煜上前,抽出身上的帕子,給他擦了擦,又將帕子遞在他手上,硬擠出幾個字來,“陸侍衛……”。

陸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殿下,今日為何這樣叫屬下,該不會是您要把小的給拋了吧?”。

“起來!”,高煜嗷的一聲將他震了起來,“去,把孫嬤嬤找來,再去把你我的行裝收拾了,即刻啟程去西域解圍”。

“哎,小的這就去”,見高煜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情,他將那顆懸著的心又咽了回去,歡天喜地地又去忙活了。

高煜不禁笑出了聲來,遠遠地看著陸良的背影,“這陸良…真是聽不得好話…”。

“殿下,您為何不去啊?”,回殿的路上,貼身服侍高炳的小太監聽了一路的事因經過,直拍著大腿,為他惋惜。

“那是聖上在考驗你們呢,那能真讓你們白白送了性命”,這小太監在一旁捶胸頓足,一個勁兒的惋惜,嘆氣,逗得高炳在一旁直嗤嗤的樂。

高炳伸手搭著那小太監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你比我還想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啊?”,那宮人聽了,身上頓時滲出絲絲冷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見將那宮人嚇成這樣,回過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太監粟地顫了一下,清醒了過來,高炳將手撤了回來,眼睛看著兩隻手,不停地拍擦摩挲著,生怕弄髒自已的手,“行了,你們這些奴才的心思我能不知道,用心替我辦事吧,日後虧不了你們的”。

那小太監忙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叩著頭,表著忠心,高炳聽了,輕蔑一笑,扭過頭去,看了看祈秋宮殿的方向,雙眼斜著往上翻了翻,嘴角斜起,“誰說這場鬥爭不會武功就輸了,真正拿主意的不還在這兒呢嗎”。

他越想越覺得自已心思縝密,不顧地上叩著頭的宮人,雙手背在後面,春風得意地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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