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童的成親要準備的東西都在井然有序的佈置採購中,酒城有規定男女雙方成親之前不能見面,若是壞了規矩會造成婚姻日後的不幸。

所以儘管趙小童十分想見到城主秦天昊,一想到這一條,她就能馬上按捺住自已思念秦天昊的心。

反倒是聶竹傾時常被秦天昊邀出去,美其名曰他十分想念趙小童但是因為規矩在那,他無法與趙小童相見,只能藉著聶竹傾的口轉述他對趙小童的思念之情。

聶竹傾充當了傳話筒的工作,這一點卻讓她本人樂在其中,她沒覺得哪裡不太對,也沒有察覺秦天昊看她的眼神過於專注,那不像是看一個普通朋友的眼神,反而像是他愛慕的女子就是眼前的聶竹傾。

而在宅院中專心刺繡的趙小童,一心想要繡一個荷包給秦天昊佩戴,一針一線都傾注了她對秦天昊的愛意。

另一邊入夜後的城主府,來了不少客人,他們坐在偏廳裡等候城主秦天昊到來。

當秦天昊進入偏廳落座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用極其沙啞的聲音問道:“昊兒,你真的有把握讓那仙門來的姑娘嫁給你?”

“請長老放心,我定會讓仙門弟子嫁給我,讓其生下我族血脈。”

隨著成親的吉日越來越近,趙小童的心就莫名的越發焦慮起來,尤其是今日她又眼睜睜看著聶竹傾被秦天昊邀請去城主府,明知道她是去帶話的,可是她的心就是控制不住一陣酸澀和妒忌。

在寶瓶裡的雲空也有這種焦慮,它很不安,想著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說服聶竹傾讓它出去一次,它保證不會亂來。

入夜,聶竹傾和往常一樣設下結界後,放出雲空,但云空看上去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你怎麼了,雲空。”大概是和雲空相處久了,她或多或少還是能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

“竹傾,你有沒有想過,城主和趙姑娘相識才多久,他便要娶她為妻,這樣會不會太可疑了。”之前它還說過城主是個好人,現在又來質疑城主了。

“大師兄曾說過,凡間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鍾情,城主對小童的感情會不會就是一見鍾情呢。”這便是當初聽到秦天昊和趙小童表明心意時,聶竹傾並未過於擔憂什麼。

雲空作為怨念魔氣自然對什麼所謂的一見鍾情是完全不相信的,它認為一見鍾情就好比那鳥兒的糞便,來的快去的也快。

“竹傾,想必你的大師兄沒有告訴你,凡間最不值錢的便是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當然不是說所有人的感情都不值得相信,只是這感情之中被摻雜了許多別的東西。”

“就好比一碗水裡,被滴入了一滴墨,水變得渾濁,不再擁有水的透徹。”雲空又解釋了一遍,它希望聶竹傾能聽明白。

雲空的話讓聶竹傾沉思了許久,半個時辰過去了,聶竹傾認同雲空說的話,她還從未去調查過這位城主秦天昊,師父曾說過,看人不能只看這個人的外表,還要看這個人的內在。

“雲空,和我一起去夜探城主府如何。”想到什麼就會作出相應行動的聶竹傾,此刻一揮手收回了結界,她要去城主府看看。

“好!”它等這一天等很久了,終於能出去了。

聶竹傾的行囊裡有一套方便夜間行動的夜行衣,這也是出自師姐們之手,儘管師父嚴光霽看不懂為何要多準備一套這件衣服,剛要提出疑問的師父被眾師姐們‘閉嘴’的眼神一看,他哪裡還敢問什麼,女兒家的事情他還是不要過問了。

換上夜行衣,聶竹傾輕功一點上了房頂,踩著一個又一個瓦片輕功來到城主府,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她便坐在了城主府院落的一棵樹上。

“長老,再過七日便是阿昊和那個叫趙小童的傻丫頭成親,他要如何來個狸貓換太子。”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秦天昊都不急的事情,自已人這邊依然會有替他乾著急的。

“昊兒說了,這件事他會做好,你就無需擔心了,對了,藥神谷谷主給的離心丸你切記在昊兒與那仙門聶姑娘洞房花燭時拿給昊兒。”

“這一點還請長老放心,我忘記什麼都不會忘記將離心丸交給阿昊的。”

“到時候事成,我族就終於可以出一個擁有被觀仙使打入印記成為仙門弟子的血脈了,我們等這一日太久太久......”

聶竹傾完全沒有想到自已剛準備去城主房間時,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又看了看一旁的雲空,紫黑色的雲團發出了微弱的紅光,看來是雲空從中做了什麼,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巧聽到這樣的對話。

“雲空,你做了什麼。”她的聲音極小,內功深厚的人才能聽到,而這個院落裡的人,她有把握斷定他們聽不到。

“我只是激發了房中人心裡最想說出口的話而已,這些都是他們的心裡話,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動任何多餘的手腳。”雲空動了手腳聶竹傾也能察覺到,它又何苦失去她對自已的那一點薄弱的信任。

聶竹傾腳尖輕點枝幹,輕功來到城主秦天昊的房外,人不在這裡,那她就去他的書房那邊,看來人在這裡,書房周圍都是暗衛。

“大人,明日午時,趙姑娘會出門一趟,屆時我們便可在路上動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秦天昊安排在趙小童身邊的眼線回來通報。

“暫時按兵不動,明日聶竹傾定會陪著趙小童一塊出門,你們那些功夫根本傷不到趙小童,你明日安排一下,支開聶竹傾,我要和趙小童單獨會面。”秦天昊內心有一個想法,需要明日去證實一番,套趙小童的話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難度。

“屬下遵命!”說完那人便消失在屋內。

秦天昊和屬下的談話,雲空可沒有和方才那樣,這樣一來聶竹傾心中對於秦天昊是否是真的想要娶趙小童為妻的想法,徹底被打破了。

回到院落,罕見沉默的聶竹傾一直站著,雲空有些擔心,這人心有多複雜,眼前這個沒有情根的仙門弟子哪裡能明白半分。

“竹傾,不如讓我試試能不能勸趙小童想明白,這個城主虛情假意的面具被卸下,趙小童或許能想通看明白,屆時我們就立刻離開這裡。”聶竹傾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告訴趙小童,秦天昊娶她是一個騙局,雲空可以,但它這個樣子的可信度極低。

“我會試著勸小童,實在不行把她打暈帶走吧。”這是最簡單粗暴,卻是最可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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