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靜遠侯府是衛家的姻親。

靜遠侯府是國公府夫人的母家,就是不知道這位三爺是靜遠侯府的哪一位爺。

正在思索間,門簾嘩啦一下被人挑起來,文嬤嬤進來,面帶隱忍:“王妃,王爺綁了郡王進宮裡去了。”

蕭氏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倒了過去。

文嬤嬤急忙上前扶住:“王妃,莫急,王爺自有分寸,這事應該如此,即便王爺不綁了郡王,侯府那裡也定是要去皇上那兒討個公道的,反不如由王爺送去的好。”

沐宛青不由的看了眼文嬤嬤,這老婆子分析的很對,靜遠侯府三代忠良虎將,老候爺戰死沙場,如今的靜遠候尚守在邊錘,侯府小侯爺身在羽林衛,身兼重職,又是國之棟樑。

反倒是秦王府,王爺解職多年,如今在禮部混個閒差,褚盡寒無功名在身,在工部任個閒職,褚明宸尚在就學,平日裡只與京中子弟玩鬧,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王爺乃是當今聖上的胞兄,真正的皇親國戚。

只是這層身份好似一柄利刃,即可傷人亦可傷已。

沐宛青心中明瞭,面上仍是一片憂色,“母親,嬤嬤說得對,您要保重身體。”

蕭氏扶著文嬤嬤的手,文嬤嬤會意:“世子妃,世子爺回來了。”

沐宛青知她們是有話要說,遂道:“母親,媳婦先去了。”

蕭氏此也疲於應對,擺擺手,“去吧。”

沐宛青應聲退下,出了榮鶴堂,走了一段路,沐宛青低聲問碧葉:“文嬤嬤是什麼人?”

碧葉悄聲說:“文嬤嬤從前是皇后身邊的人。”

“哦,怪不得了,”沐宛青來了興趣,“王爺那番心思,我也是想了一會兒才想明白,她卻張口而來,果然是宮裡出來的,心思玲瓏。”

碧葉心想:沐嬤嬤也是宮裡出來的,還不是被你送走了。

錦江苑原是褚盡寒讀書的地方,自兩人生了嫌隙後,褚盡寒就搬來了這裡,此住都在這裡。

沐宛青到的時候,只覺得院中靜謐的像是無人居住一般,不由的放緩了腳步,褚盡寒在裡面嗎?問他什麼呢?

腦中閃過他強*吻她的畫面,唇上似乎還留有他的味道。

沐宛青甩甩頭,推開房門,瞳孔暮的震住。

無數的千紙鶴弔掛在屋內,滿滿一屋子,她伸手扯下其中一隻,只見紙鶴上有淡淡的筆跡,她沿著摺痕拆開紙鶴,上面畫著一個小女孩,圓臉短髮,一雙眼靈動有神,發上卡著一隻小鶴形狀的水晶髮卡。

沐宛青只覺心尖顫動的厲害,呼吸急促的想要眩暈,這感覺竟是她發病時的症狀,“碧……碧葉。”

碧葉嚇得急忙扶住她,“世子妃,您怎麼了?”

“扶我躺下,”

“世子妃,您堅持住,我去找人。”

“不……沒用,”沐宛青心知,心瓣膜手術在這個時代——無解,“我休息一會兒,”

碧葉看著沐宛青的模樣,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過了一會兒,沐宛青臉色稍稍緩和一些。

她掙扎著坐起,餘光掃到書桌上的檀木盒子,上面刻的和畫上一樣的水晶鶴形狀,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去把那個盒子拿過來。”

碧葉有些猶豫,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這是世子爺的東西,她不敢。

“沒事,拿過來。”沐宛青篤定的語氣讓碧葉拿了盒子過來。

沐宛青接過盒子,五指覆在鶴身,感受著上面的每一寸每一縷,每撫摸一次都會讓她心驚,怎麼可能?

她不再猶豫,掏出懷裡的銀絲,銀絲輕巧的穿過檀木盒子上的紋路,清脆的響聲叭一下,檀木盒子開啟。

碧葉竟不知道沐宛青身上藏有這麼一根銀絲,震驚之餘,那盒子已經開啟。

只見沐宛青從盒子裡拿出一個小巧的晶石,那晶石竟是被雕刻成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鶴形狀,和這滿屋子掛著的小鶴一模一樣。

沐宛青在看到水晶鶴時,沉封的記憶似潮水般湧來。

她是沐宛青,隱門沐家家主,以一手鬼斧神工的雕刻機關技藝統領隱門,可惜她天命缺火,命不久矣。

七歲以前,道觀裡的道士批言:此女患有離魂症,一旦患病唯有鶴能將她引回,所以鶴是她的標誌,也是她的引魂器。

為了讓她多活幾年,父親強行逆天改命,取夭夭之名,引魂長存。

逆天改命本就是禁忌之術,父親受到反噬,那年她七歲,父親去後,她再也不許任何人叫她夭夭。

離魂症就是魂魄離體,魂魄離體人會陷入沉睡,沉睡的那些日子,她的魂魄飄蕩在世間。

她遇到一個小哥哥,她教他雕刻機關技藝,最後把發上的水晶鶴交給他,告訴他:有鶴的地方就有她。

她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夢。

沐宛青回憶著過往種種,再看著滿屋吊掛著的鶴,心頭五味雜陳,如果一隻鶴代表一次的思念,這成千百萬的鶴,是多少的思念。

褚一跨步進來,看見沐宛青在也不奇怪,行禮過後方說:“主子前腳到府後又被宮人叫走,怕世子妃擔心,命我來回稟一聲。”

沐宛青斂神靜息數秒後,問:“褚盡寒幾時回來。”

褚一搖頭,“爺沒說。”

沐宛青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問清楚,眼下看來竟是不成,遂問“靜遠侯府的三爺是哪一位?”

“老候爺一脈,”褚一話落,沐宛青瞪大了眼睛,問:“老候爺已不在,你這老候爺一脈怎麼個說法?”

“老候爺兄弟八人,戰死六人,留下老候爺和老幼爺,老幼爺心灰意冷便離了家,老候爺尋了數年始終沒尋到,抱憾而終,數月前,這位自稱丁睿的少年隻身入京尋親,尋到候府,拿出一塊玉佩,候府老夫人便認下這位三爺。”

沐宛青乍舌:“數十年不見,侯府僅憑一塊玉佩就判定丁睿是老幼爺一脈?”

褚一低頭看地,嘴角微揚,他不能說,這是主子找到的。

沐宛青見他不回答,又問,“褚盡寒帶的什麼女人?為什麼會和褚明宸撞上?這位三爺又怎麼湊到一塊兒了?”

褚一踢了踢了腳下,撇著嘴說:“真的是意外。”提起這個褚一就氣結,為這事兒,主子還要罰他去挑礦。

“褚盡寒什麼時候回來。”沐宛青看褚一不欲在這事上多說,想來是得了褚盡寒的囑咐,便不再問。

褚一斜看了一眼沐宛青,您能不把主子的名字叫得這麼順嗎,“主子沒說。”

沐宛青點表示知道,遂揚起手裡的水晶鶴,“告訴他,盒子我開啟了,東西我收回了。”

褚一滿頭霧水,尤其是在向主子複述世子妃的話時,看到主子莫名的傻笑流淚時,他更糊塗了,世子妃又做什麼讓主子傷心了,可看主子的神色又不像難過的模樣,真奇怪。

碧葉也很奇怪,世子妃從世子爺那裡回來,就開始對著那鶴髮呆,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瘋瘋顛顛的,碧荷急得要去找大夫。

“莫不是因為世子爺明日要娶側妃,世子妃想不開了。”碧荷猜測。

“你忘了世子妃給世子爺床上送女人了,”碧葉翻眼,都能給自已的男人床上送女人又怎麼會因為多一個女人想不開。

碧荷噘著嘴:“世子妃主動送的和世子爺開口要的,怎麼能一樣。”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懶的理你。”

沐宛青看著水晶鶴,感嘆命運的神奇,冥冥之中讓她遇到了他,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根線牽引著,註定要相遇。

既是命運的安排,那就順應天命吧。

沐宛青,請你安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定不讓你受委屈。

褚盡寒,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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