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拿了一塊寫著司馬的令牌時,陳靖柏就感覺會有用上的一天,沒想到如今真的用上了。

一行人換上了司馬府守衛的衣服,拿著令牌連夜入了城,一路狂奔至蔡府。

蔡府裡花園中,蔡雲正一臉不情不願地和司馬官在對弈。

今天他同意司馬官留在蔡府與自已商討案件,純粹是看在未來岳父大人的面子上和自已父親的來信上。

沒想到司馬官如今得勢了,連自已父親和未來岳父都要給他面子,自已倒是很想把這老匹夫轟出去,但……

為了不受皮肉之苦,他忍了。

“老……司馬大人,這都快丑時了,你難道就不困嗎?”

蔡雲張嘴打了個哈欠,他實在是太困了,感覺如果現在閉上眼睛肯定立馬睡著。

司馬官皺巴巴的手執著一個黑子,聽著蔡雲說快丑時了,原本渾濁的眼眸閃過一道精光。

“蔡大人若困了就回去睡吧,不必在此陪這老夫。”

司馬官將黑子放在棋盤上,站了起來。

都丑時了,他的人還沒回來,估計是出事了。

就在司馬官准備去後院看看被關押著的阿人時,兩個人從天而降。

陳靖柏被胡先河提著脖子後面的衣領,越過蔡府的圍牆,直接落在了蔡雲和司馬官面前。

蔡雲被從天而降的兩人嚇得 瞪大雙眼,也不再犯困了,站起身來大喊,邊喊著邊準備往前面跑,“來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蔡府的家丁聽到立即帶著武器跑了過來,結果人還沒靠近,便被胡先河一個掌風將所有靠近的家丁全部打飛。

蔡雲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嘴裡開始求饒,“俠士饒命,俠士饒命啊!”

司馬官鄙視的看著癱坐在地上求饒的蔡雲,真是跟他父親一個樣,貪生怕色。

“就是你小子藏了鬼蝴蝶。”司馬官上下打量著陳靖柏,感覺除了那張臉,這人一無是處。瘦弱、修為低,連翻個牆還要別人帶,“看起來不咋樣。”

陳靖柏瞪大眼睛看向司馬官,這老頭什麼意思?還沒開打就先進行人身攻擊了?

“我是不咋樣,可你那些個手下更不咋樣,全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司馬官原本已將目光移到了胡先河身上,結果聽陳靖柏這樣一說,目光又再次落到了陳靖柏的身上。

那幾個憑空冒出來的人並不是他的手下,自已只是看他們有些能力才收留了他們,本想借這次機會測試一下這些人的忠心,結果沒想到竟然是栽在這小子的手裡?

司馬官開始重新審視起陳靖柏,莫不是真的人不可貌相?

“小子,若你願意自動交出鬼蝴蝶,並且歸順於老夫,老夫許你榮華富貴。”

“我呸,小爺我可不做妖族的走狗。”陳靖柏一臉不屑,這人在自已那個時代就是個漢奸,人人喊打,自已怎麼可能跟他同流合汙?

司馬官的臉色陰沉,自已倒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看出自已的身份,自已平時掩蓋得很好,連朝中一些修士都看不出來,結果竟被這小子識破了。

司馬官瞥了一眼蔡雲,見他正悄悄的狗爬著準備溜走,似乎並沒有聽到陳靖柏的話。

司馬官勾唇一笑,那張橘子皮一樣的臉此刻十分的恐怖。

蔡雲的動作陳靖柏和胡先河並不是沒有看到,蔡雲雖然是貪戀權勢和美色,但勝下並沒有做出對不起杭州百姓的事來。何況目前來說應該注意的就司馬官,對方可是妖族,實力如何還不得而知。

在蔡雲越過倒在地上的家丁跑出花園後,司馬官將目光落在了陳靖柏的身上,“既然你想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說完,司馬官身上的氣勢突然變了,變得冷厲,駭人。

如果說胡先河不在自已身邊,陳靖柏可能會被嚇到。可如今他有胡先河胡大哥在,胡大哥修為高,再加上自已的火系能力,就不信打不過司馬官這老頭了。

“小兄弟小心,這妖物修為不低。”胡先河手一揮,大刀瞬間出現在自已手上。

司馬官看著胡先河手中的大刀,有些意外,“元素化型,而且武器上還附著著元素能力。你是個高手。”

說完,司馬官的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灰色的妖氣開始在他身後具現,他頭頂上突然多出了兩個黑色的毛茸茸的耳朵。

陳靖柏瞪大眼睛看著司馬官頭上的耳朵,這畫面……真的有些辣眼睛。

“他身上有狗妖的血脈。”胡先河看著司馬官身上的妖氣,並不畏懼。

陳靖柏點了點頭,但他不明白鬍先河話中的意思。

胡先河也沒指望他一個小白能明白,直接解釋,“狗妖無論在速度或力量方面都異於常人,一會打起來要注意。”

陳靖柏這才慎重地點頭,雙手一展,火焰瞬間出現在他手中。火光閃爍,映照著他堅毅的臉龐。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把火焰匕首出現在他周身,彷彿一頭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

司馬官雙眸微眯,察覺到了陳靖柏這火焰的不同。

就在這時,胡先河眼中精光四射,一步上前,大刀橫掃,頓時金光璀璨,猶如一道金色的瀑布向司馬官傾瀉而去。

司馬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巧妙地避開了胡先河的攻擊。他的動作迅捷異常,彷彿一條靈動的獵狗,在夜色中穿梭自如。

陳靖柏見狀,火焰匕首疾射而出,帶著熊熊烈火,直取司馬官的要害。司馬官冷笑一聲,身體驟然變得模糊,火焰匕首擦著他的身體飛過,卻未能傷到他分毫。

胡先河見狀,深吸一口氣,金元素化的大刀再次揮出,這一次,他不再留手,刀刀致命。

陳靖柏也毫不畏懼,火焰刀與火焰匕首交相輝映,形成一片火海。火光中,他的身影忽明忽暗,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的復仇者。

司馬官在兩人的夾攻下,身形愈發靈活,他時而化作一道殘影,時而顯露出本體,每一次攻擊都能巧妙地避開兩人的致命一擊。他的眼中閃爍著狡黠與戲謔,彷彿在嘲笑兩人的無能。

胡先河面色不改,他並沒有盡全力對戰,他為了讓陳靖柏有機會積累更多的對戰經驗,所以一直保留著實力。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在發現陳靖柏的身形和出招逐漸變慢後,胡先河這才開始真正的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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