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針鋒相對
18.探查
坂口安吾的探查結果也並不盡如人意。
他的異能力【墮落論】可以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按理說對任何人都是有效的。
然而森鷗外交給他的那些少年的物品沒有任何一件是殘留著記憶片段的。
這實在非常奇怪……
坂口安吾在森鷗外聽完彙報讓他離開後同樣也把事情向異能特務科彙報了一遍。
森鷗外則看似如往常一樣和愛麗絲玩著換裝遊戲，腦子裡卻分析的一種種可能性。
其一，他們之中有和太宰君類似的異能力，讓墮落論失效了。
其二，他們中有剛好可以剋制安吾君的異能力，所以墮落論探查不到。
其三，坂口安吾的能力只對人有效，這群戰鬥力優越的少年，是否真的是人類呢？
明明應該第三個是最不可能的，但是森鷗外卻覺得這個最接近真相。
因為不管是故意試探還是這段時間接觸他們分析出的結果，藥研為首的幾個少年們對異能力一無所知。
那麼……
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在他的印象裡，這麼多年人造物成功的案例似乎只有中也一個，假如這群孩子真的都是非人身份的話，那就有些可怕了——因為他們和中也在出任務的時候提到過除了幫他們尋找主人也希望可以順便留意一下其餘同伴。
這麼說來，他們是一個戰鬥力強大，全員可能都是非人存在的勢力……
果然還是要再好好斟酌一下怎麼樣才能得到最優解。
另一方面，太宰治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故意沒有向森鷗外報告，而是獨自一人跑到了東京去。
“東京啊……”
果然和橫濱完全不一樣啊。
就好像哪怕同一片天空都是橫濱的看起來更加灰暗一些。
太宰治查到了咒術界最近的變故，呈上來的資料讓他有些在意。
橫濱大概是因為異能力者盛行所以沒有什麼咒靈存在，可一旦形成咒靈那必定是一級以上乃至特級，然而因為橫濱本地勢力過於錯綜複雜，本來就人手稀缺的咒術界不怎麼願意派人去橫濱，所以但凡出現咒靈都是異能特務科花大價錢請御三家的人過來處理。
御三家和咒術界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爭鬥在森鷗外和太宰治這種聰明人看來簡直毫無難度和內涵。
只是港黑同樣也被御三家派過來的咒術師吃過排頭，被陰陽怪氣了好多次就算是異能者不也是沒咒力的存在。
所以橫濱整體勢力對咒術界的感觀並不好，也完全沒有幫他們內部指導一下低水平政斗的想法。
太宰治就是在查資料的時候發現了端倪——在藥研他們一行人洗劫港黑那批貨的同個時間段，咒術界禪院家有一批運送回祖宅的咒具被盜了。
同樣是裝在箱子裡，同樣是看似尋找東西的行為，再加上藥研他們確實提到過還有同伴，太宰治可以確定東京的這幫人就是藥研他們的同伴
而太宰治選擇來東京而不是去禪院家所在的京都是由於另一份情報
【前日加茂家被一個孩童模樣的咒術師襲擊，對方使用的是一把短刀，動作利落、行動極快，追蹤的加茂族人在東京藤木町附近失去蹤跡，並再也沒有出現過。】
“同樣擅長使用刀劍的小孩子啊……”
會是找到了想找到人所以不再出現了嗎？
19五條與太宰。
治君探索東京，然中道崩阻——
太宰治原本以為自已最討厭的是森鷗外，最嫌棄的是中原中也。
……但是他錯了。
沒有人會比五條悟更討厭！更讓他嫌棄！
怎麼會有這種不會讀空氣的自大傢伙。
這個叫做五條悟的白髮男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可能是他的同學，他們正在毫不掩飾音量的“竊竊私語”。
“你沒覺得那個太宰治和悟性格差不多嗎？”
“也沒有那麼像吧，至少悟比他高?”
太宰治聽了一耳朵，對五條悟道
“你同學和你一樣討厭。”
五條悟當然也聽到了，他故意抬了抬下巴，從上到下的掃視了對方
“傑和硝子只是在說實話哦～”
“有些人該不會是在嫉妒別人的身高吧？不會吧不會吧～”
一直用身高嘲笑中原中也的太宰治，第一次被其他人在這方面嘲笑了。
這個白毛吃什麼激素的，長這麼高也不怕呼吸不暢嗎？
“五條君該不會以為一身肌肉的大高個用女孩子的語氣說話很可愛吧？不會吧不會吧?”
損人誰不會啊？陰陽怪氣界還能有比他更氣人的嗎？看不起誰呢！
夏友傑和家入硝子互相看了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還要從太宰治查到了今劍的線索開始說起。
五條悟同樣也被加茂家委託了探查任務，祖宅內庫被翻找的亂七八糟，偏偏碩大的加茂家和眾多咒術師愣是沒有一個人追蹤到偷盜者。
加茂家和五條家雖然也有些不對付，但到底祖上沒有世仇，對五條悟那種出格的做派看不順眼卻也從沒有多說什麼，這一次便請了五條悟出手來解決這件事。
六眼之下，真相自然是一覽無餘，五條悟看著加茂內庫熟悉的那種力量殘留——不是咒力卻可以被六眼覺察到的不知名力量，只是加茂家殘留的比較少，比禪院家留下的量要稀薄。
一路順著力量的殘留痕跡追到了藤木町，他們遇到了正在被大和守安定追著打的太宰治。
雖然看起來對方受了不少的傷，但幾乎全都避開了致命點，還引著襲擊者往人少且狹小的巷子裡走。
打刀的長度在那種狹窄的小巷裡受限制比較大。
大和守安定的狀況很不好
暗墮刀劍的靈力本來就不穩定，一直以來是森川涼用靈力在幫本丸們的付喪神們淨化，只是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只能一個個來，還沒有輪到大和守安定的時候，他們就遇到了那個事情而被帶到了這個時空。
大和守安定是暗墮程度比較深的刀劍，和其他同伴們探查完禪院家之後遇上了咒靈，估算了一下對方的戰鬥力，大和守安定讓其他人繼續尋找姬君的下落，自已留下來解決這個奇怪的生物。
刀劍付喪神沒有了審神者靈力的維持，身體裡剩下的靈力只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逐漸散去。大和守安定在狩獵了一個咒靈後，發現各處殘留著一些奇怪的力量。
稀缺靈力的他想要試試吸收這種狂暴的力量來補充靈力，然而咒靈狂暴的咒力瞬間讓他理智迅速褪去，等他意識到不對想要停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被森川涼淨化過的的暗墮一下子就壓不住爆發了出來。
“……殺”
腦海裡各種畫面和恨意糾纏不休
前任主人毫不留情的指使他們瀕臨碎刀依舊在上戰場，為了拯救同伴而被刀解的清光。
為什麼人類這樣糟糕，卻還是要為了他們拼死拼活呢……
包含著負面情緒的咒力加深了那些怨恨。
“啊，是啊，都殺掉不就好了。”
“藏在那邊暗中窺探著的傢伙，就從你開始好了。”
“小貓咪，別那麼激動，我會漂亮精準地刺進去哦。”
太宰治開始了一邊躲開了對方的攻勢，一邊尋找著掩體往小巷裡逃竄的跑路之旅。
回想起藥研他們的攻擊力，太宰治心中感慨，還好這個紅著眼失去理智的傢伙大概是被咒靈的力量影響了，反而沒法使用出原本的攻擊方式和手段，更趨向於像咒靈那樣直接的劈砍。
“得虧變成那種沒腦子的攻擊模式了，要不然這一次可能就麻煩大了。”
雖然他很想擁抱死亡，但是一點也不想要滿身都是傷口疼痛的死去。
20.五條與太宰2
五條悟一行人就是在這種時候出現打斷了大和守安定攻擊的。
知道他實力的夏友傑和家入硝子則站在一旁，家入硝子還順手幫狼狽的太宰治治療了一下。
早就聽說過咒術界有反轉術式的太宰治感受了一下。
傷口確實是治好了，但是被治癒了的那處面板疼的厲害。
看來那個傳聞是真的——咒力和異能力是互斥的。
太宰治在這裡當柔弱不能自理的普通人，那邊的五條悟卻興致勃勃的看著大和守安定
“哇哦，看起來就像《綠血詛咒》裡狂暴了的怪物一樣。”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構成身體的居然是那種禪院和加茂家都出現過的力量。”
一邊攻擊防守著，五條悟的六眼源源不斷的攝取著情報。
後面那句話倒是引起了夏油傑的興趣。
身體由純力量構成，那不就和咒靈是差不多的存在嗎？
這是人形咒靈?
“悟，你回來，讓我試試。”
他想看看能不能把對方變成咒靈球。
五條悟和夏油傑交換了一下，站回了家入硝子身邊，這才看到了太宰治。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五條悟的直覺就告訴他這傢伙完全不討喜。
“好弱啊你。”
“悟別對普通人這樣說啊……”
“硝子真是的，什麼時候也開始學起傑那套正論來了。我是說實話而已嘛——”
蒼藍之瞳直勾勾的向著太宰治鳶色的眼睛看去
“像他這樣的傢伙，我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了吧？”
太宰治當然也不是那種大度的人，當即就看向家入硝子
“他這樣說話一定沒有什麼朋友吧？你平時和他相處真是太辛苦了，一定被他拖進各種麻煩裡面吧?”
無法反駁的家入硝子:……
糟糕，這人說的一點也沒錯，每次傑和自已不知道給這個傢伙善後了多少次。
這邊的五條悟和太宰治就這樣莫名其妙一言一語互懟了起來，夏油傑卻越打越心驚。
對面穿著藍白色的羽織的人看起來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但是隨著攻勢越來越猛烈，他身上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非人象徵。
藍色的雙眼變成紅色，額頭出現奇怪的骨刺……
但好在對方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攻擊方式看起來彆扭極了，就好像完全不會用刀一樣胡亂劈砍。
夏油傑幾番試探以後還是近了身，他的咒靈操術可以把咒靈變成球以後打上他的咒力烙印。
只是他的手碰到對方肩膀之後，夏油傑就發現事情不對了。
這個人的身體裡有另一股力量留下的烙印存在，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有可能是“人形咒靈”的傢伙，是有主的。
“你們兩個要不要稍微停一停，那邊好像停下來了?”
家入硝子指了指夏油傑的方向，互相拌嘴的太宰治和五條悟也看了過去。
雖然都是咒力，但是和咒靈那種狂暴的咒力不同，咒術師的咒力是可控的。
所以在夏油傑動用咒力探入大和守安定的身體之後，反而中和了盤踞在他靈核上的那股狂暴的咒靈力量。
“主……姬……君……找到……姬君……”
說了一句語焉不詳的話之後，穿著藍白羽織發身影徹底消散，留在原地的是一把散發著黑氣的打刀
“什麼情況？大變活人?”夏油傑還在大腦當機中，名門出身認出了大和守安定的五條悟已經賤嗖嗖的湊過來了。
“傑你要完了哦～攤上大事了！你毆打了沖田總司用過的國寶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