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歷4358年,帝國與聯邦合作,出兵剿滅廢棄星球上的實驗體叛亂。

艦隊到達廢棄星球,遭遇神秘星盜團挑釁,險些遭到實驗體反殺,最終以慘烈代價獲得微小的勝利,他們奪回了廢棄星球上的實驗室以及部分沒有孵化完全的培養皿。

後續的所有設施交由星河大學教官謝知弈運送回星河大學所在星球。

“教官,研究院那邊說是這些培養皿的程式碼年代太久,已經不可查了,裡面的這些實驗體,有的還有甦醒的可能,有的可能已經被終止培養了,院長讓您看著辦,能送福利部掛名就送福利部,不能送的就銷燬。”

謝知弈的副官荀青遞過來一份檔案,上面都是這些年記載的實驗體的資料和資料。

星際時代,為了能夠使後代增加存活率,減少缺點和基因缺陷的弊端,星河研究院提出可以嘗試基因匹配,基因點位的完美匹配可以培養出更優秀的後代,於是這項技術出現之後就風靡全星際,各大勢力與權貴為了能夠培養出最完美的繼承人,瘋狂的為這項技術投入資金,開始進行大批次的繁殖,從中挑選各項數值最頂尖的那個。

最初星際人民並不在乎這些多出來的實驗體,於是大批次的培養,不合格的孩子會被“淘汰”“銷燬”,為了控制這些實驗體,研究員們會在他們還是胚胎的時候就注射銷燬風險藥劑,每個人的排列不同,解除藥劑也不同,這些淘汰的實驗品會被當場啟動銷燬風險程式,從體內器官開始衰竭,最終整個身體的神經系統潰散,一個活生生的實驗品就這樣被銷燬。

哪裡有支援的聲音,哪裡就有反對的聲音。

銷燬實驗體的慘狀讓更多還尚存一點良知的星際公民感到不忍,於是為實驗體爭取人權的起義運動發起,最終兩方各退一步,實驗體不進行銷燬,而是統一送到廢棄星球,建造實驗室看管這些不達標的“劣質”實驗體,無法承認他們星際公民的身份,自此之後實驗體計劃愈加完善,實驗體繁殖成為星際新的繁衍手段。

實驗體也有機會離開廢棄星球到達其他星球進行工作與生活,只是得到公民身份的機會渺茫,十幾年也只有寥寥幾個,這幾個的家族也都是不差錢養個孩子的,索性接回家當個花瓶養起來,大部分實驗體是沒有這個運氣的。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幾個月前廢棄星球發動叛亂,綁架了看管者們,成立了全是實驗體的星盜團,聯合了周邊其他星球上的實驗體,悍然反擊,打了個猝不及防。

帝國和聯邦的商隊經過這片星域都會被打劫,雖然不傷及性命,但是非常丟臉,撿回一條命回到主星的商人們聯合上報,請求帝國和聯邦派出艦隊剿滅星盜團。

經過帝國和聯邦的調查,新興起的星盜團名為“梟”,背後勢力不明,但是短短時間把所有在廢棄星球的實驗體聚集起來,還能讓他們如此服從,背後之人的能力可見一斑。

“有幾個能醒過來?”

謝知弈開啟檔案,手指滑過這些孩子們的照片。

這些孩子是還未從培養皿中離開的實驗體,剛被送到實驗室沒有實施孵化,實驗體如果不能在培養皿中注射解除風險藥劑,會有自動銷燬的風險,現在實驗室大亂,這些實驗體只能被送回星河大學的研究所,等解除風險藥劑注射完畢才可以送走。

“一共五個培養皿,有三個被終止培養了,來的太晚,沒辦法了,還有兩個孩子,一個注射了藥劑,另外一個已經培養完全了,但是沒有注射的痕跡,藥劑可能在叛亂中丟失了。”荀青有些可憐那個孩子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丟失解除藥劑的實驗體了,到時候這個孩子可能會因為忍受不了身體崩潰的痛苦。

謝知弈沒什麼表情,抬手把這個孩子的資料拿出來,“終止培養的處理好,注射完藥劑的那個孩子送回他的家族,後續不需要我們插手了,另一個孩子我們先帶回去。”

“是。”荀青快速應下,拿著檔案就去外面安排下去,謝知弈抬眼看向窗外的星球,這裡一片荒蕪,天地間單調的好像只有兩個顏色,天空和大地,沉悶而壓抑。

謝知弈通知艦隊回航,這時,看管培養皿的研究員給他打了一通通訊。

“謝教官,那個實驗體醒了,自已開啟培養皿走出來了,現在看起來清醒了一點,就是不會開口說話,要不您過來看一下?”

智腦那邊的研究員有些侷促,他聽聞過謝知弈的事蹟,有些後知後覺的害怕自已的這個舉動有些多此一舉。

“好。”

謝知弈隨手斷了通訊,開啟艙門前往艦隊上的實驗室。

研究員看著面前這個只披了一件白色病號服的男孩,看著他乖乖巧巧的樣子,有些擔心是這次戰爭阻礙了他的發育成長。

要是一會兒教官來把人嚇哭了,自已一定得好好安慰一下他。

他暗暗在心裡下了決定。

褚言笑安安靜靜的環顧四周,心裡不爽,自已的星盜團都沒有配備這麼好的星艦,等哪天自已一定得搞一艘玩玩。

是的,這個剛從培養皿中出來的根本不是原培養皿的人,而是這次反叛的真正幕後推手,也是一手建立“梟”的老大。

前世的褚言笑雖然不是殺手榜上殺人最多的殺手,但是一定是最花心的殺手。

沒有他不愛的僱主和目標,雖說最終都是完美完成任務,但是風流之名到底還是傳了出來。

最終還是因為風流付出了代價,他最後一任僱主和目標因為愛上了他,決定合作把他抓起來綁在他們身邊,甚至不惜以同歸於盡的方式,成功讓褚言笑為此付出了代價。

褚言笑心有餘悸,決定改掉自已見一個愛一個的臭毛病,這一世好好保住自已小命,然後替這具身體找到父母,之後就讓他過幾年逍遙日子,找個相守一生的愛人組建個家庭就更好了。

現在,他正要藉著這個身份打入對方內部,去調查一些事情。

“教官。”研究員開啟門,把謝知弈迎進來,褚言笑原本呆愣的表情見到他,眼見得就開始放光,整個人臉上的神經都彷彿豐富起來。

這是他的菜!

謝知弈剛一走近就被這眼神灼燒了一下,罕見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只是幅度很小,所以研究員也沒看出來,還在原地疑惑教官離得這麼遠能看清那個孩子的臉嗎?

“他有代號嗎?”謝知弈回身輕聲的詢問研究員。

研究員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應該是在戰鬥中被毀壞了,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刻寫程式碼,只能回研究院讓人提取基因一個個比對了。”

謝知弈看著面前這個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的小孩,墨藍色的眸子裡像是平靜的海水一般,身上那件白色的衣服襯的他臉色也蒼白起來,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但是這個人裡面絕對不包括謝知弈。

謝知弈心裡平靜的想,這個孩子一看就是體能很弱,估計數值都達不到進入軍校的程度,日後恐怕也只能做個普通人,謝家和自已這些年做教官的薪資用來養一個小孩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們謝家可以暫時收留他,解除藥劑的事情,還需要你們費心去找一下資料,儘快給他注射。”

研究員立刻點點頭表示瞭解了,“等我們返航回去之後您就可以帶著他來研究院開具證明,證明您是他的監護人,這樣比較方便。”

謝知弈聽到監護人的時候眉頭沒忍住蹙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預設了這件事。

荀青回到謝知弈身邊的時候就看見謝知弈倚靠在牆邊,和正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褚言笑對視。

褚言笑非常專注的看著謝知弈,心裡止不住感嘆,這張臉,這個冷淡的性子,彷彿高嶺之花一樣難以採擷的樣子,都忍不住讓他瘋狂心動。

“教官,這是······”荀青有些驚訝,自家長官第一次和陌生人相處在一個房間裡,這個人眼裡還全是對他們長官的依戀,這是怎麼回事?

謝知弈回過神來,言簡意賅的解釋:“他沒有解除藥劑,謝家暫時做他的監護人,如果後面他的家族願意帶他回去,也可以把他送走。”

荀青有些不敢置信,並不是說他們長官不像善良的人,而是他家長官做不出來這麼體諒和關心別人的事。

褚言笑看著他們兩個在那邊聊自已的事情,有些苦惱,該怎麼吸引這個人的注意呢?

“照顧好他。”

謝知弈準備離開,他不是什麼會照顧人的性子,也不會做什麼寬慰別人的舉動,覺得這裡已經沒有自已要做的事情了,他正準備離開,那邊褚言笑卻是有些急迫的從床上下來,有些著急,差一點就摔了。

荀青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撲到謝知弈身邊,神色驚惶,看起來不安到了極點,眼睛紅紅的,盈起一抹水光。

“不要走,好不好······”

看起來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小貓一樣,整個人都顯得楚楚可憐起來,謝知弈有些為難的看向荀青,“他這是怎麼了?”

語氣裡滿是不解。

荀青看著這小孩的舉動,又看了看他伸手拽住他們教官的袖子,眼前一亮。

“教官,他一定是把你當成媽媽了!”

謝知弈:······

只想把人留下來所以裝可憐的褚言笑:······

神TM當成媽媽。

褚言笑面上委屈巴巴,心裡不爽到了極點,這筆賬已經被愛記仇的他記在了心底,就等著日後好找機會報復回去。

“您看啊,前幾年出土的文物裡不是記載過嗎,有些動物破殼之後會把見到第一面的動物當成自已的母親,他是從培養皿中出來,現在又對您表達了他依依不捨的心情,一看就是把您當成家人了啊。”

褚言笑拉住衣角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

“不知道可以閉嘴。”

“好的教官。”

荀青緊緊閉上嘴。

謝知弈又看向褚言笑拽著的袖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褚言笑的髮色在現在這個時代並不少見,星際時代數十億人口,想找到真正的基因匹配者幾乎要花費上三四個月的時間才行,而且現在黑市橫行,很多人不願意去正規研究院做基因合成,就會花高價在黑市裡研究實驗體。

前幾個月他還陪著帝國的王儲塞繆爾殿下剷除了一窩私底下偷偷合成實驗體的研究所,這個時代基因至關重要。

更何況,就算找到了這個小傢伙的家人,對方願不願意接受還不一定呢,將實驗體送到廢棄星球,不就是因為找到了更完美的實驗體或者繼承人嗎?

“我不走。”

“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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