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腮幫子的小姑娘正是陳太太家的,小舅媽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安撫的物件,她唱的還可以,但不出彩。這群小孩就沒有唱的特別差的,可能唱的差的孩子父母都不好意思過來湊熱鬧吧。

谷亦滿幫這個有背景又漂亮的“河豚”小姑娘找了個音色包容性強的搭檔,第二個小組成立。谷亦滿給她倆伴奏,演唱很好,沒有出錯,但她心裡還是比較傾向尚榮榮那組。

對兩個小姑娘鼓勵了兩句,谷亦滿想繼續組合第三組,“河豚”出聲,直指自已搭檔:“滿滿姐,她唱的不好,影響我了,我單獨唱的更好聽。”

谷亦滿想翻白眼,我還知道另一個人唱得比你還好聽呢,我能怎麼辦?一人灌錄一首?

她耐心發問:“你想和誰一組?”

“河豚”指著尚榮榮,“她。”

谷亦滿差點笑出聲,沒想到你脾氣不好,眼光還挺好的,你和我想的一樣啊,我也想選她怎麼辦,如果不是得顧忌你們其他人,我早就指定她了!

谷亦滿微笑著說:“嗯,那等剩下的小朋友組了隊,你和尚榮榮一起唱一次,行吧?”

然後谷亦滿找了另外兩個小朋友組隊,其中一個不願意了,谷亦滿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我也想和尚榮榮一組。”

谷亦滿深深吸口氣,她想把手裡的曲譜扔自已臉上,想的什麼餿主意呀,淨給自已找事兒,還給自已找來一幫不能輕易得罪的小祖宗。

正當她想著找什麼理由“糊弄”一下時,小舅媽來救她了,“滿滿,還沒確定人選嗎?我們這邊結束了,孩子們也該回家過小年了。”

谷亦滿故作為難:“大家唱的都好,我水平有限,分不出好壞,等改天有時間了再選吧,天黑了,不能耽誤大家回家過節。”

小舅媽幫著把孩子們都送出門,谷亦滿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鋼琴凳上發呆。

吳媽幫她捏著肩膀,慈愛的說:“難得見到滿滿小姐這麼沒精神。”

“滿滿姐,陳齡香唱得不好嗎?”懷慶問。

谷亦滿有氣無力地回答:“好,都好,都能灌錄唱片。”

懷賀問:“那你還有什麼為難的,唱得好不就行嗎?”

谷亦滿想說,好與好之間還是有區別的,我拿錢灌錄的歌曲當然得以我的喜好為主,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官大一級壓死人,還不知道小舅舅今晚會被幾個同僚唸叨呢。

飯桌上,谷亦滿問苗妙慧:“小舅媽,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反對自家孩子灌錄唱片?”

苗妙慧,“你領著他們單獨唱的時候,我們都在外面聽著呢,詞兒寫得不錯,曲子也朗朗上口,所以這才縱著孩子在你身邊唱著玩。至於灌錄不灌錄,那也就是各家相互攀比,誰不覺得自家孩子優秀,別人的孩子達到灌錄唱片的水平,怎麼自家的就不如人了呢?”

谷亦滿嘆氣,“唉,愁人,下次再灌錄新唱片,我誰也不說,偷偷地弄。”

苗妙慧出主意,“這首曲子不是得唱兩遍麼,第一遍就選推脫不掉的,比如陳太太家的齡香和你喜歡的,比如榮榮和安穎,第二遍就全員大合唱。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懷慶、懷賀不也沒排上號麼。”

谷亦滿覺得這是個法子,“只能這樣了,又不給人家錢財,還對人家挑三揀四的,惹人煩,不過也有可能這幾天的新鮮勁兒過了有人退出呢,這首曲子就放最後灌錄吧。”

苗妙慧問,“其他的曲子你還是決定全由自已唱?”

谷亦滿點頭,今天下午之前可能還對別人抱有一絲希望,但現在她只想自已清淨的灌錄,“我不想太麻煩。”

吃過飯,谷亦滿在鋼琴前把其他幾首也彈唱了一遍,結束後她在想要不要把在飯店唱的那首《萬里長城永不倒》粵語版加上,結果小舅媽還在等著她。

谷亦滿,“小舅媽,有事嗎?怎麼沒去琴房找我。”

苗妙慧把桌子上的牛奶遞給她,“唱了一晚上不覺得辛苦嗎?以谷家和黃家的條件,你不需要為錢發愁、為生計發愁,也無需做這些比學習麻煩的事情。”

谷亦滿摩挲著裝牛奶的杯子,很簡單的玻璃杯,但是她在幾十年後也沒能用上,玻璃,易碎、不實用,是父母給它貼的標籤,她想為曾經的自已爭取一番,“也許是不想留下遺憾吧。”

苗妙慧再次問道:“如果唱片銷量尚可,你的收入將會大大增加,屆時你還會捨得全部捐出嗎?”

谷亦滿回答:“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為了防止自已後悔,所以我會在一開始就把收款賬戶交給別人保管,達到一定金額了就讓他們去買飛機,就算我想收回也不行。”

苗妙慧豎起大拇指,“滿滿好樣的,你舅舅剛剛打電話說高部長找他有事,讓他回來金陵,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能見到他了,阿豐也平安,就是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他處理,可能晚幾天回來,不會耽誤陪你過新年。”

收到親人平安的訊息足以消除疲憊,谷亦滿的臉上綻放大大笑容,“嗯,我知道啦,小舅媽,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啦。”

苗妙慧在她身後說:“早些睡,不要看書太晚,女孩子要注意休息好。”

跑得飛快的谷亦滿,“知道啦,知道啦,小舅媽晚安!”

谷亦滿依舊沒有早睡,她繼續攻克著她的物理學內容,抽空看一眼助手筆記本,“工具人”增加了好些,拉莫娜、外文班的小可愛們,還有下午不請自來的小麻煩,不過他們都和懷慶、懷賀一樣,屬於透明級別,學習室的自動識別能力還是不錯的。

谷亦滿看到苗妙慧的任務百分百完成,黃雅鈞的任務也百分百完成,她翻看一下“貨倉壓縮冊”,裡面少了很多東西,但還有很多東西……

“超能力,我大哥和阿澤哥也能啟用嗎?”

超能力:“可以。”

谷亦滿,“這個貨倉壓縮冊是誰帶來的?”

超能力寫:“谷豐。”

谷亦滿,“我大哥就是給力!真棒!那他能處理這裡面的東西嗎?”

超能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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