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擋傷
下學期進入備考階段，禚歲已經從前一百升到前五十，不知不覺也來到了週末。
禚歲問許肆的處理進度，他真的實在是有點想念橘貓了。
“我打電話給爸媽問問。”
許肆拿起手機去陽臺打，外頭傳來聲音，過了一會又進來。
“他們還是說遲點。不過那些人不會天天過來，我們今天偷偷去一趟吧。”
如果實在是不放心，可以戴著口罩去。
禚歲先不管那麼多了，準備好糧食和貓屋打包好跟許肆出去門口，確認跟上次打扮有明顯差別無誤後就打車前去。
又再次回到了那個小區，目前走了半圈一切正常，正準備去找志願服務站，，許肆住的那棟樓傳來了嘈雜聲。
禚歲與許肆不妙，去到附近觀察，發現人群中有3位警察和上次那些人，還有小區居民。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警察義正言辭。
“他們欠了老子的債，我憑什麼不能破壞他家?”
終於有人制裁他們了，禚歲心裡暗爽。
“要不是我們無意間發現這家門沒關，不放心去看看，結果裡面被破壞得凌亂不堪，要不然你們的罪行說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發現！”周圍居民替許肆他們打抱不平。
“他們欠你們債是私人問題，但不能擅闖民宅，這是違法的！”
有些人心情已經激動想向前繼續說，有居民路過禚歲他們旁邊，其中一個人瞄向許肆。
“哎，你不是被拆房的那戶人家嗎？”
居民說完，不遠處那些人也望了過來，禚歲心想不好，想拉許肆逃跑，結果那群人跑了過來拽住許肆把他拉到眾人面前。
“既然都來了，那咱們就好好算下賬。”
粗壯男把許肆貓屋拍開，貓屋“砰”一聲落地，幸好質量夠好，要不然都散架了，禚歲連忙也上前。
“你幹什麼啊，這樣拽孩子！”有居民看不下去喊道。
許肆的確被拽得呼吸不太順暢，居民想把他們分開，奈何粗漢男死活不放手，警察看不下去，行動讓他們分開。
“這位同志，請放下你的手！”
警察已經很客氣在說了，結果這些人屢教不改，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另一位警察看不慣，直接上手把他們強行拉開。
許肆終於可以呼吸點新鮮空氣，粗漢男直接明瞭道：
“老子要錢，聽到沒?要不然把你賣掉換錢！你爹孃都不管你死活，能有什麼用?”
聽著粗漢男這些不文明的話，禚歲握緊了拳頭，心裡默唸這是法治社會，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你在說什麼?麻煩這位先生停止你的想法。”
警察屢次警告，但粗漢男他們行為越來越過分。
“他還是個孩子?知道些什麼?”
“就是啊，錯的是爸媽怎麼能怪孩子呢?”
“真的是不懂你們。”
...
居民們議論紛紛，粗漢男讓他們閉嘴。
“欠了5年的債無論如何都要今天還完?你們家是2000都還不起嗎?”
才2000?禚歲傻眼，居然還可以鬧到那麼大地步，不過也是，5年還不起2000也是不太正常，雙方都有錯，但是許肆是無辜的。
前面仍然是一動騷亂，吵著吵著禚歲察覺粗漢男褲兜裡有刀，心想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粗漢男就要拿出刀揮霍讓四周人滾遠點，在刀落入許肆之際禚歲快步跑到許肆前面，粗漢男一驚，刀偏轉只劃傷到了禚歲的手。
許肆睜大眼睛，一整個人呆滯住，警察控制住粗漢男，其他幫手也被降服，禚歲吃痛的看著自已手上的傷。
雖然說偏轉了方向，但是劃得口還是很深，鮮豔血連續流淌而下，讓周圍的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快來幫忙止血啊！”
居民們大喊聚集人一起幫忙，而被制裁的粗漢男在上警車前依舊大喊大鬧。
“你幫他擋幹什麼，我要解決了這家人！”
最終粗漢男被帶走，只留下一個警察處理後事，許肆終於緩過神來，緊緊握著禚歲手腕。
禚歲怕他過於擔心，偏頭給了他一個微笑，表示自已不是很疼，許肆眼角控制不住眼淚，禚歲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幫他抹掉。
“沒事，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好了。”
許肆不知道為什麼，巨大的負重感撲面而來。
是他害了他。
＿
留下來的警察把他們帶到醫院檢查，禚歲在骨科室包紮傷口，許肆在跟警察做好口錄。
警察聯絡了雙方家長，禚爸禚媽一聽到禚歲受傷，連忙趕來，當然還有時年。
眾人一來到，許肆站在門外等著，時年這次終於控制不住情緒拽住他領子質問。
“怎麼又是你?你到底想害他到什麼時候?”
禚媽禚爸第一次見時年露出這樣情緒，忙讓他別衝動。
許肆沉重低頭一直低喃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
過了十分鐘終於處理完傷口了，禚歲剛握住把手擰開，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麻利衝到門口。
“怎麼樣，很嚴重嗎?”
“會不會留疤?”
...
裡面的醫生被吵到讓他們安靜。
“幹什麼呢，這是醫院，給我出去。”
禚媽抱歉賠笑，時年盯著架子上那數不清的血布和血水，整個人又拉黑了一度。
禚歲把手展示出來給他們看錶示已經無礙，但是受傷的是右手啊。
“近日吃些清淡的，每日堅持塗藥，有很大機會不留疤。”醫生叮囑道。
“都要備考了怎麼會這樣。”
禚媽心疼的握著禚歲的手，那他這幾個月不能用右手寫字，只能先嚐試用下左手了。
時年一直站著，沒有走過來檢視禚歲傷勢，只是一直沉默著。
“年年，沒事的。”
禚歲在時年面前揮了揮手，時年二話不說，直接拉他離開。
到了樓梯間，時年才停了下來。
“禚歲，你能不能有點腦子?”
“啊?”禚歲被時年突然的大吼嚇到。
“那小子是你誰啊，又給他借住又給他手機用著，這次還幫他擋傷，怎麼，下次願意為他犧牲?”
時年意識到自已情緒過於激動說話有點過分，沒再繼續說。
“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又是這樣的神情，禚歲真怕下次自已發生了什麼事時年直接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