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重新回到上面卻發覺屋子裡出奇的安靜,顧泓韜與天一二人依舊還在,只是這一夜這將軍府中未免也太過安靜了……

他的那些暗衛呢?密室裡不曾見到,屋子裡也不曾見到,那這些人能在哪兒呢?

清月突然瞪大了眼睛,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顧朝明忙問道:“怎麼了?阿月”

清月忙道:“從進府開始,我便總覺得我似乎是遺漏了什麼,如今我終於想起來了,是陳述的義子!”

那晚夜探之時她便覺得奇怪,怎麼就那麼巧,在她臨走之際便聽到那個男人說他也想殺了陳述,如今看來,只怕是,他當時便發現了她,說出那些話也只是為了引她上鉤找他結盟,可是她沒有,這對他來講也沒什麼損失,相反他還可以趁機倒打一耙做場戲……

這也難怪,為什麼這間屋子裡除了陳述便什麼也沒有了,只怕是如今的外面早已是遍佈了天羅地網……

那個男人估計就等著他們出去再趁機拿下,然後再上演一出為父報仇的情深景象,再隨後他便能坐擁掌管這整個大將軍府,接管大將軍昔日的勢力吧

果然,最老謀深算的還是他這個義子啊……

只是眼下他們又該怎麼出去呢?

她略微有些自責的垂下頭,都怪自已,若是自已早些提防起這人,興許大家也不用跟著她受此危險了……

顧朝明道:“阿月是說今日這府中,之所以這麼安靜是因為陳述的義子提前策劃好的?”

清月緊皺著眉頭,應聲“嗯”

顧朝明沉了口氣,若真是這般,那這人可就真是太有計謀了

他先是特意幫他們遣散了暗衛,這就代表他也是真心實意想要殺了陳述,只是他自已又不能背這個弒父的罵名,甚至他還想裝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樣子,所以在他的計劃裡,他們這些人也是在無意替他辦成了他最想辦的事,最後他還要將他們這些人就地正法,一網打盡,這樣便誰也不會知道究竟真相如何

四人一番商量,簡單的制定了一個計劃,他們的功夫都不弱,大不了就是一挑二十,應當也不至於很慘。

清月最終還是握上了傅忱送的那把劍,今日怕是要拿它大開殺戒了

等他們溜出房門,順著走廊一路往左,霎時間整個院子都被點亮,無數帶著火的利箭直奔四人而來,四人立刻提劍作擋,可這箭雨卻絲毫沒給人喘息的機會,一波接著一波,身後的屋子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清月眼疾手快,徒手接住了一隻,她瞄準屋簷上為首那人,一箭扎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那人為了躲閃,甚至滾下了屋頂,清月趁機飛身上前,一劍抹去,兩個人的脖子瞬間出現了一條深紅色的血痕

有了清月的首當其衝,院子裡的人便好受了許多,箭雨也不如剛才那般密集

出於擔心阿月,顧朝明也使著輕功飛身上了屋頂,二人背靠著背,全面無死角的殺著眼前的人,彼此也都把彼此保護得極好,沒給任何人殺到他們近身的機會

隨後,顧泓韜與天一也參與進了其中,沒一會兒時間屋頂上射箭的護衛便已是死傷大半

四人配合默契,基本無一人受傷,只是清月方才被那大蟲劃傷的胳膊隨著她揮劍的動作掙裂開來

直至屋頂上的人全數殺倒,她才簡單的撕了條布條將手臂綁上

“幾位可真是好功夫啊”

阿音推著公子從走廊轉角處出來,方才他們也看了很久了,這場打鬥無疑是他們壓倒性的勝利,這些護衛根本不能將他們如何,只是他原本也沒打算讓這些護衛能將他們如何,自始至終他都只是想先拖住他們,直到那老東西的暗衛回來

清月輕瞥了他一眼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男人輕蔑一笑,道:“陳淮安”

清月冷哼了一聲,似是在回應他的輕蔑“那日,你知道我就在屋頂!”

陳淮安也不否認,直言道:“是,若不是你們,我還真不一定能殺得了那老東西呢”

那些暗衛,各個都對他忠誠,光是一一支開都費了他好大力氣,在加之他現在腿也斷了,打也打不過那老東西,都是多虧了這些人

“所以說你現在是要將罪名扣在我們頭上?”

陳淮安好笑的看著她,問道:“什麼叫扣在你們頭上?難道不是你們殺的嗎?”

他只是幫了一個小小的忙而已,再說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他一聽有人闖進將軍府他便立馬帶著人來埋伏了,上天為證!

清月看了他一眼,都懶得與他多說,可也正在這時,不遠處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她知道估計是陳述的暗衛來了

光聽腳步便能知道,這些人與剛才的那些全然不是一個等級的人,這些人對付起來怕就有些麻煩了

清月幾人彼此相看了一眼,心中自也不言而喻

只見暗處,十好幾人齊齊出現,各個還都是些身型魁梧之人,這些人長得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個個的眼神似是要將她們活剮了一般

這時,下方的陳淮安驟然喊道:“陳明,快殺了他們,是他們殺了父親!”

說這話時他還特意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就那位叫陳明的人來說,他自然更樂於相信陳淮安的話

隨著他話音一落,陳明一個手勢放下,他首當其衝帶著他身後的人便殺到了他們身邊

果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他們的第一步便是想方設法的先將他們一人一人的隔開

隨後再是四個對一個的形成包圍之勢

許是那陳明沒把清月放在眼裡,分配來守著她的四人應當也只是他們隊伍裡排在最末端的人

可也正是他這個決定,才導致了他今日的失敗

比起清月,顧朝明這邊就沒她那麼輕鬆了,陳明從這四人中一眼便挑中了顧朝明

他徑直衝向顧朝明,一刀一劍都是直擊要害的地步,顧朝明在他們四個人的逼迫下打得只能節節後退,索幸清月這邊及時抓到了那幾人欠缺的地方,一擊即中,這才讓她得以脫身直奔向了陳明

陳明原是專注於與顧朝明的打鬥,可身後一股凌厲的劍氣讓他感到後怕,幸虧他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讓他靈巧的躲過了清月的襲擊,不然她這一劍下去只怕他不死也得殘廢

只是這個女人倒是讓他刮目相看,原以為她會是這四人中功夫最差的那個,不曾想她竟會是最好的那一個

她反應極快,招式更是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陳明對上她時的氣焰竟也慢慢弱了下來,緊跟著他甚至覺得在接她的招時他竟會覺得應接不暇!

只是清月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她心裡還記掛著那幾人呢,她生怕那三人會因為自已的一時疏忽而受了傷

她與陳明的這場打鬥可謂是精彩,二人一路從這座屋頂打到旁邊的屋頂,又從旁邊的屋頂打到地上,好一場你來我往,只不過雖說清月一直佔著上風,但卻依舊沒有找到機會能將他一舉擊敗,想來這陳明也是極為不錯的

沒了陳明的狠厲攻勢,顧朝明對付這三人自然也就不難了,倒是顧泓韜,一對四起來稍顯吃力,畢竟自已年紀大了,這種耐力戰他最是招架不住

而對付他的那些人似乎也是看準了他的弱點,一個個的輪番上陣,直到他精疲力盡,其中一個在乘勝追擊

清月不放心的往一側瞟了一眼,天一身上雖然也掛了些彩,只是看他的招式,暫且還有力氣還能再撐一會兒,她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顧泓韜

也正如她所想,那四人中的其中一人正舉著刀從他的背後砍去,而以他此刻這個姿勢來看他是防守不及的,只是清月眼前這個陳明也正好一劍刺來,清月卻連半分猶豫都沒有,瞬間作出反應,她將身體稍移了兩步,隨後便將手中的劍徑直扔向了正準備下刀的那人

那人被這劍刺穿了心,瞬間便倒在地上

而她……

劍尖直刺肩膀,她特地挪了兩步就是為了不傷及心臟,與她來講她接下這一劍也不過是受些皮外傷,可若是那一刀砍下去那可就不一樣了……

皮外傷換一條命,值當……

刺中她後,陳明也有片刻的愣神,他沒想到在那種危險時刻她竟然能選擇先保他人性命!

而清月也正趁著他愣神的片刻功夫,一掌拍去,陳明被這一掌傷得不輕

要不是這棵樹,他指不定得被打到哪裡去了……

他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噴湧而出,他半跪在地,手按著她拍過的胸口,這女人好深的力道,震得他五臟都疼

清月也不給他反擊的機會,皺著眉頭將他的劍給了拔了出來

她走到陳明面前,將劍隨便一扔,這劍便直直的插進了土裡

“我不殺你,我也不否認陳述就是我殺的,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倘若沒有人引開那些暗衛,我們又還能這般順利嗎?再或者,你再想想,他為何要引開那些暗衛呢?你說他究竟是謀劃已久還是誤打誤撞呢?”

陳明也不傻,她口中的那個他說的是誰他自然明白,只是無論如何這個女人都殺了將軍,他自然也不可能會給她好臉色

至於那個他,他回頭看了眼輪椅上那人,阿音正推著他往回去

這些人,他都會記住,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清月一說完便飛身上去取回了自已的那把劍,至於還活著的那些暗衛,有了她的加入他們便更打不過了

清月看準機會一腳一個,一併都踹下了屋頂

四人就此離去,這一場刺殺也算大功告成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清月才將蒙面的面巾扯下

顧朝明卻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檢查著她的傷口,方才那一劍可真是好險!

顧泓韜兀自站了出來,對她拱手謝道:“方才,多謝清月姑娘了,若不是你,老夫我怕是就回不去北境了”

清月習慣性的擺擺手,可她這話還沒說出口,便被自已這個動作給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顧朝明驚得連忙過來扶她

她卻只是抱住了手臂,緩了一會兒

“不礙事,舉手之勞罷了,再說今日也本就是我疏忽導致的”

顧朝明卻陰陽怪氣的道:“可不是!還真是舉手之勞!”

清月默默用另一隻手給了他一拳,顧朝明便乖覺下來,沒在說話

顧泓韜道:“今日也不怪你,反正不論如何與那些人過一過招都是在所難免的事!”

天一在一旁聽得點了點頭,心裡暗想,說得也對,就算沒有那陳淮安使這計謀,那他們也終歸是難逃一戰

清月笑道:“話雖如此,但我也確實有所疏漏,需得改進,眼下前方便是王府,天色也已晚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睡個好覺”

天一跟顧泓韜皆應承著聽著她的安排

倒是顧朝明不太放心她肩上的傷,執意要跟她去找個大夫看看

可清月非說她受的是皮外傷,而且小道長的藥比一般大夫的金創藥都靈,她回去用一用便好。

偏偏顧朝明又拗不過她,儘管再不放心卻也只能如此

他們二人便站在原處,看著清月與天一走遠,直到看著他們進了王府,他們二人才往回走

“殿下眼光不錯,這姑娘也很是不錯”

經此一夜,顧泓韜對清月的評價那是又升了一個層次

顧朝明得意的道:“那還用你說,我喜歡的自然極好!”

顧泓韜笑著得意過後又轉為擔憂的殿下,只怕今夜,殿下也睡不好了……

王府

天一也是在今夜才對清月的功夫有了個新的認知,只是想起出門時王爺交代的話,最終他卻還是沒能做到,最終也還是讓清月姑娘受傷了

“姑娘當真不用天一去給您請個大夫嗎?”

臨走之際,他依舊不放心,便多問了一句

可清月卻依舊笑著婉拒道:“不用,我的傷我最清楚,沒大礙的”

一聽她執意如此,天一便也不好多說,僅是留下一句“好,天一告辭”

隨後他便去找傅忱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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