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這麼辦
一到放學時間，就有一大波中學生湧進書店，借書，還書，買文具。
隊排老長，有幾個高出同年齡段一截的青年一直在叫嚷著結賬，還推搡著前面的人。
聞珵走過來說：“那裡有個人找書，你熟悉點，我來結賬。”
聞珵一走過來的效果立竿見影，不因為別的，個子全場最高，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也很清晰，看著就不好惹。
“要結賬的，都好好排隊，別動手動腳的。”聞珵意有所指。
那個幾個刺頭安分了不少，臉上寫著不服氣，但也只能憋著。
這一波結束，後面的學生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符昭站在一邊，看聞珵有模有樣地工作了一會兒，雖然聞珵手上忙個不停，但發現符昭看著自已之後，還是衝符昭揚了揚下巴。
阿斌進來的時候，被書店裡面生意的火爆場面驚呆了，一長溜隊伍，前幾天生意下降了不少，他還心裡奇怪呢。
他隨機抓了一個學生問，學生回答：“之前有幾個混混老是在書店晃悠，好多人都不願意來，今天那幾個人沒待多久。”
“這樣啊。”
阿斌可算明白了。
交班的時候，阿斌給聞珵拿了一本書：“我查記錄的時候，發現你今天借了，今天你幫了不少忙，這本書就當送你的。”
“謝了。”
“還有這本，你一直沒看完，拿回去慢慢看。”阿斌又把一本書遞給符昭：“今天業績創新高，好兆頭，收著吧。”
“謝謝，阿斌我們走了，你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符昭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行咧。”
符昭見聞珵對著手裡的那本書看來看去，愛不釋手的樣子，笑了一下，又問：“你今天下午是故意把我支開的，我問了，沒人要找書。”
“可能是我聽錯了。”
符昭心裡不相信，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我工作怎麼樣，還不錯吧？”聞珵停下腳步，問。
“不錯。”符昭也跟著停下腳步。
“國慶回來我有一個籃球賽，你來看？”聞珵略微有些緊張地詢問。
“還有那麼久。”
聞珵等不及，符昭一忙起來都找不到人：“你忙，我不得預約一下，給我排個第一位吧。”
聞珵眼睛既深邃又有神，認真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很難拒絕他。
符昭答應道：“知道了。”
“別反悔啊，一定得來。”
“不會。”
聞珵還要說，符昭用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再囉嗦，不去了。”
路燈下，照出兩個人影子，一高一矮，時而靠近，時而分開。
符昭答應去看籃球比賽之後，聞珵也忙了不少，每天有固定的時間去練習，而丁嘉軒正沉浸在將要戀愛的甜蜜中。
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響起，書店走進來一個人。
符昭頭都懶得抬，這個點會過來的，也就只有聞珵了。
聞珵熟練地拿了一瓶水喝，阿斌見怪不怪，他有時候都覺得聞珵也是來兼職的。
聞珵坐在他常坐的地方，閉著眼睛休息。
“還有訓練？”
“加練，晚上給我帶份飯，還是一樣。”
“不要蒜，我記得。
聞珵比了個大拇指走了。
“丟東西了嗎？”符昭看到阿斌調開了監控。
“不是，聞珵讓我查查生意下跌那幾天的監控。”阿斌一個一個點開看，一對比發現，那幾個混混一來好多人都跑了。
阿斌不解：“也不是偷東西，每次就買點小東西，買完又進來買，喜歡排隊啊？”
符昭在一邊，看了幾個影片，舒展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手指一個畫面，說：“這裡暫停一下。”
阿斌照做。
“再點播放。”
影片中，後面兩個人一推，最前面的混混就趁機貼近前面的女生，女生回頭瞪他們，他們反而鬨笑起來。
一連好幾個影片，他們都是如法炮製，故意排在女生後面。
阿斌看明白了，臉色難看地要命，他妹妹也還在上學。
“混蛋玩意，下次老子看見他們一次，打他們一次。”
符昭看著影片螢幕，有了一個別的想法，他告訴阿斌，阿斌猛地抬頭：“這招我喜歡，咱們就這麼辦。”
第二天，聞珵沒有來，混混們也沒有來，第三天依然如此。
阿斌有些擔心：“他們是不敢來了？不會去別的地方禍害人了吧？”
“不一定。”符昭覺得這種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第四天，混混們出現了，不過他們只在門口晃悠了一會兒，沒進來。
阿斌壓低聲音：“來了。”
“東西買好了嗎？”
“放心，保準夠夠的。”
第五天，書店排著長隊，混混們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好惹的人也不在。
混混一號猶豫：“進不進去啊？”
混混二號：“怕什麼，高個子不在，就一個菜雞在那裡。”
混混三號：“你們看，穿裙子的那個人一看身材就很好。”
混混二號：“後面還有一個更漂亮的。”混混混二號和三號說著就走了進去，混混一號咬牙跟上了。
一個男學生問：“這金額不對啊，你是不是搞錯了？”
符昭說：“不好意思，我馬上再掃一遍，稍等。”
男學生買的東西多，再掃一遍要一定時間，後面排隊的人都有些不滿。
符昭出聲的時候，混混們嚇了一跳，人都沒看清，直接插進隊伍裡面。
不是發現了他們，混混們鬆了一口氣，都開始找尋剛剛在門外看到的目標。
“大波浪，就是你了。”混混三號率先找到了，隊伍長溜進去也很輕鬆，他不屑地想，老闆是傻子吧，只顧著玩手機。
混混一號和混混二號也接連找到了自已的目標，但是混混一號的目標都快有他高了，他不敢下手。
“真是香死了，還噴香水，勾引老子是吧？”混混三號一看符昭在裝東西了，心裡一著急，直接對著一直垂著頭挑東西“女人”的屁股抓了上去，長髮“女人”一動不動。
混混三號還沒意識到不對勁，心理上的滿足讓他忘乎所以：“那天還威脅老子，老子今天還不是摸到了，老子以後想摸多少就摸多少！”
背後傳來一陣壓力，混混三號整個人靠在了“女人”身上，不對，怎麼黏糊糊的，他的頭被粘住了？！
掙脫了好幾下，掙脫不開，混混三號慌張了，大喊：“什麼玩意兒，救命！”
後面也響起兩聲呼救。
這麼大的動靜，排隊的人都朝混混三人看了過去。
人們先是驚訝，接著目光移到他們的手抓著長髮“女人”的屁股緊緊不放，眼神都變成了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