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慄喘著粗氣瞪不遠處的凌洲,由於跑太快,不停分泌口水,喉嚨連帶著胸腔火辣辣的,啞著聲音漲紅著臉警告凌洲,“你給等著。”
不遠處的凌洲吐出一口濁氣,垂眸往徐溫慄這邊走。
怎麼能坐在地上,很髒啊。
徐溫慄緩了一會兒,胸腔裡火辣辣的感覺稍稍緩和,眼看著凌洲走近,還以為他是來嘲笑自已的。
“滾——”話音未落,手突然被人抓住,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徐溫慄愣神的間隙,凌洲動作自然地幫他整理衣服,順道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塵。
徐溫慄:“??”敢摸他屁股,想死了是吧?
他還沒來得及發火,凌洲先發制人,“錯了,別生氣。”
“???”好,玩先發制人是吧?很好,看他等會兒怎麼整他。
徐溫慄本來想甩開凌洲的手,但剛剛跑得太遠,他這會兒雙腿打顫,索性把重量壓在凌洲身上,讓他扶著他走。
累死了,感覺肺快炸了。
倆人剛進去就碰上汪洋,汪洋瞥了凌洲一眼,下意識往後退,臉上卻笑嘻嘻的,“哎,徐少,這是怎麼了?”
這不是上次把栗子逮回去的冷麵帥哥嗎,怎麼也跟著來了?
“累。”徐溫慄靠在凌洲身上,有氣無力道:“你幹嘛呢?”
“哦,沒事兒。”汪洋回過神來,“他們讓我出來看看你來了沒,正好碰上,要不我扶著你吧?”
汪洋手都伸出去了,凌洲突然拽著徐溫慄大步往前走。
走廊上傳來徐溫慄的罵聲,“你他媽瘋了,走慢點兒,老子快累死了。”
“哦吼,栗子居然沒動手?”汪洋保持伸手的動作,盯著倆人離開的背影,“這不比太陽從西邊出來嚇人?”
他得趕緊上去把這事兒跟他們說。
另一邊,徐溫慄被凌洲架著上樓,走到門口時,徐溫慄用盡渾身力氣掙開凌洲的手,身形搖晃一下才站定。
他舉起拳頭在凌洲面前虛晃一下,呲著牙警告:“下次再不打招呼就拖著我走,我揍死你。”
凌洲翕了翕眼,沒說話,也並未露出絲毫害怕的神情。
徐溫慄剛想給他一錘,房門被拉開,白清安探出頭來,對凌洲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伸手抓著凌洲的胳膊,把門開啟,“凌洲哥哥,你也來啦,快進來。”
徐溫慄嘴角一抽,擰眉問姍姍來遲的汪洋,“他怎麼在這兒?”
“白清安嗎?”汪洋一臉懵逼,“今天的局是他組的,栗子你不知道?”
徐溫慄:“……”操,沒注意看。
“先進去吧,剛剛白少說等你來了要好好慶祝你痊癒呢。”
徐溫慄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慶祝個屁,嘲笑還差不多。
汪洋把門推開,回頭跟徐溫慄說,“進去吧,都是關係好的。”
他什麼時候跟白清安關係好了?汪洋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真可憐。
汪洋被徐溫慄滿臉同情的表情搞得一愣,但徐溫慄沒解釋,直接走了。
徐溫慄一進去就看到白清安左邊是凌洲,右邊是吳漾。
很好,左擁右抱是吧,白清安你個死渣男。
關鍵是,凌洲為什麼一臉享受?
越想越氣,徐溫慄直接擠到白清安跟凌洲中間坐下。
剛準備給凌洲遞水果的白清安擰著眉問徐溫慄,“其他地方那麼寬,幹嘛偏偏來擠我們?”
“沙發是你家的嗎?”徐溫慄踹了凌洲一腳,命令道:“坐過去,擠到我了。”
凌洲皺著眉頭,聽話地往旁邊挪了挪。
徐溫慄心情瞬間變好,一把奪過白清安手裡的水果塞進嘴裡,很有禮貌道:“謝謝。”
白清安嫌棄地擦擦手,“又不是給你的,土匪。”
徐溫慄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汪洋的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試探道:“栗子,你還沒介紹這兩位呢。”
他指的是吳漾和凌洲。
徐溫慄切了一聲,視線在凌洲和吳漾身上掃了一圈,滿臉鄙夷道:“兩個土包子而已,有什麼好介紹的。”
“徐溫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白清安突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徐溫慄擰眉看過去,語氣冷冷道:“我只會這麼說話。”
“你說凌洲哥哥是土包子,那你還跟人家穿情侶——”
白清安話還沒說完,徐溫慄抬手就把手裡的菠蘿塞進他嘴裡,冷著臉起身,“我去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徐溫慄看著身上的白色衛衣怎麼看怎麼扎眼,早知道就在下面穿件T恤了,這樣能脫掉,煩死了,都怪凌洲,都他媽讓他換了。
“咔噠——”房門被推開,徐溫慄假裝很忙地洗了洗手,透過鏡子看清來人的臉後,他轉身一把將凌洲推到牆邊。
“你是故意的吧?”
凌洲垂眸,目光摻著幾分茫然,“故意什麼?”
徐溫慄猛地使勁將凌洲推到牆上,手抓著他的衣服,咬牙切齒道:“你說故意什麼?”
他還疑惑怎麼死活不肯換衣服呢,原來是想讓他丟人?
“不知道。”凌洲表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什麼鬆開說。”
徐溫慄非但不松,反而抓著凌洲的衣服又扯又撕,“把衣服脫了。”
凌洲語氣無奈道:“我只穿了一件。”
他特意只穿一件,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
“那你他媽就光著,脫了。”
徐溫慄說著就要去脫凌洲的衣服,房門倏然被推開,汪洋以及包廂裡的眾人齊刷刷驚掉下巴。
彼時徐溫慄整個人壓在凌洲身上,手還抓著凌洲的衣服,凌洲一臉無奈地制止,怎麼看都像是徐溫慄霸王硬上弓。
汪洋吞了吞口水從這勁爆火熱的一幕中回過神來,“栗子,你……”
“滾——”徐溫慄紅著臉說完,一腳把門踹上。
他往凌洲胸膛上拍了一下,鬆開手邊洗臉邊說,“都怪你。”
凌洲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道:“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扒我衣服。”
徐溫慄嘶了一聲,咬著後槽牙透過鏡子瞪凌洲,“你再說,別怪小爺對你不客氣。”
見他眼眶紅紅的,凌洲怕再逗下去徐溫慄哭了,乖乖閉嘴保持沉默。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敲響,汪洋哆嗦著聲音說,“栗子,你們好了沒,我、我憋不住了。”
徐溫慄推開凌洲出去,踹了汪洋一腳,“憋死你得了。”
凌洲轉身進了隔間,耳根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