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婆子的聲音一頓,僵硬的轉動著脖子,待看到床沿邊站著的滿臉黝黑,頭髮散亂,呲嘴冷笑的女人時她立馬想到夢裡向她索命的女鬼。

“啊!!”

江雲嵐捏住她的嘴巴,將她從床上拖下來,順便將江老爺子也一同拖下床。

一手一個往堂屋走。

江老爺子還在做夢,誰曾想夢到自已從床上掉下來還被人拖著走。

江大樹正抱著媳婦睡覺,江雲嵐直接將他從床上扯下來,連踢了好幾腳。

“是誰,是誰偷襲我。”江大樹從地上蹦起來,強睜開一雙眼四處尋找對他下手的人。

待看到江雲嵐時他驚恐的往後退。

“你,你怎麼會在這?”她不是應該在陳家嗎?

“ 自已捆,還是我來。”江雲嵐拿出繩子繩子,緩緩走向江大樹。

身體的本能讓江大樹懼怕這個侄女,他一步步後退。

“ 雲嵐,有話好好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知道江雲嵐一定很生氣,被賣去陳家也好幾個時辰,說不定江雲嵐已經失身,此刻正憤怒的想要尋仇 。

“ 大樹你怕她幹啥,她不過是一個沒本事的賠錢貨!” 周金花見自家男人竟然害怕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頓感丟臉。

江大樹聽到這話,頓時想起白日將江雲嵐迷暈後從她身上搜出來的那個黑棍棍。

那黑棍棍就是江雲嵐每次用來對付他們的武器,如今就在江婆子的櫃子裡。

他要拿到那武器,如此他也就不必再跑一個賠錢貨。

江大樹立即朝著門外衝出去,江雲嵐見他要逃跑,拿出趕豬神器就將江大樹電倒在地。

“你,你怎麼還有!?” 一陣抽搐後,江大樹不敢置信江雲嵐竟然還有那恐怖的武器。

明明被她娘收走了啊,難道江雲嵐已經找到了?

江雲嵐手腳麻利的將他的手反捆在背後。

“自已走去堂屋。” 他還要去收拾下一個人嘞。

看了一眼蜷縮在床角落的周金花,江雲嵐出了他們的房間。

江大海是被江雲嵐從床上踢醒的。

“誰!?二妞?你這個不孝女,你怎麼回來了?!” 江大海愣愣的看著江雲嵐。

“都說了我叫江雲嵐,可不叫二妞!”江雲嵐廢話不多說,直接用趕豬神器將人電暈。

“二,雲嵐,她是你爹爹,就算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也忍一忍。”李芳草小心翼翼的開口。

江雲嵐看著她:“娘,你知道他們將我賣去陳家會發生什麼嗎?”

李芳草沉默。

“我一個女子失去了清白等待我的會是什麼?他們這般對我,我還要當個忍者神龜?”

江雲嵐說完直接拖著江大海往外面走。

李芳草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開口。

就是因為她知道江家人對女兒做的齷齪事,她才去求陸承,祈求他能救一救女兒。

這件事是婆母他們的錯,但是她們身為女人又如何反抗長輩,反抗自家男人?

將人全部集齊,江雲嵐坐在凳子上冷冷看著他們。

“ 江雲嵐你快將我放開,我可是你爺爺,信不信我告你一狀,將你除族!”

江老爺子氣的面紅耳赤,憤怒不已。

黃翠紅和江老爺子緊挨著捆綁在一起,她尷尬的想要離遠一些老爺子,但是對方一直在掙扎著,摩擦到她的身子。

“ 是誰提議將我賣進陳家?” 江雲嵐掃了他們一眼,見沒有人說話,江雲嵐看向江子城:“ 去挑桶糞水過來。”

江子城和江子文也被抓了出來,除了孕婦周金花,她娘李芳草沒有綁著,其他人全部都被綁在一起。

江雲嵐將江子城的繩子鬆開。

“江雲嵐你想幹啥?你以為我的乖孫會聽你的話嗎?!”江婆子已經將口中的抹布用舌頭抵出來,她尖聲冷笑。

江雲嵐揚了揚手中的棍子:“是去挑糞還是被打,你選一樣。”

江子城脖子一縮,看了看爺奶,又看了看江雲嵐,最後提了個桶進茅房。

一桶不怎麼滿的糞水被江子城提了過來,滿屋惡臭。

江雲嵐假裝從袖子那掏出一個帕子,其實是從商城買的。

遮捂住嘴鼻。

“ 誰讓你們賣我去陳家。” 江雲嵐等等開口。

眾人渾身顫抖,知曉江雲嵐讓江子城提糞水過來是幹嘛的了。

“不說?”

江雲嵐抓起外面用來澆水的長柄水瓢,舀了一勺壓縮的濃汁對著他們的身上澆了過去。

“yue.”

“江雲嵐你不是人!”

“yue,糞水鑽我嘴巴里了!”

他們動彈不得,只能活生生的看著糞水澆到他們的身上,痛苦萬分。

“ 是大哥!大哥說要賣了你。”江大樹最先支撐不住。

“哦?原來是大伯啊,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 一勺又一勺的糞水朝著江林月的腦袋上澆去。

其他人渾身打顫,皆是覺得江雲嵐瘋了。

“賤人!他可是你大伯,你這樣對他不怕天打雷劈?!等我夫君高中狀元,第一個就要弄死你!有本事你就對付我,別欺負我的夫君和兒女!” 黃翠紅見自家俊美非凡的夫君被人如此對待,心疼不已,恨不得以身代淋屎。

如此要求江雲嵐自然得滿足她。

“啊!啊!別淋了別淋了,我錯了!不要淋我!”嘴上說說的和實際被潑糞水還是有區別的,才被潑那麼幾下她的忍不住了。

糞水順著她的頭滑到她的嘴裡,噁心的她嘔吐連連。一時地上分不清是糞水還是黃翠紅的嘔吐物。

“ 賣我換了多少銀子? ”

江婆子眼神躲閃,不說話。

“ 阿奶,你拿著賣孫女的缺心銀子,晚上睡的著?” 江雲嵐笑了笑:“ 這些年你存了不少銀子吧,你老糊塗,哪天要是將銀子當石頭扔了可咋辦?不如都交給我打理。”

“你想的美!”江婆子呸了一聲:“要我命可以!要我的銀子?你還不如打死我!”

“阿奶,你可是我的阿奶我怎麼可能會要你的命?” 江雲嵐又舀起一勺糞水澆到江婆子的頭上。

糞水順著她的頭滑到嘴巴,隱約她還咬到一塊沒有消化完的玉米粒!

“哪個天殺的兔崽子偷吃老孃房樑上掛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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