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沾染了因果
別墅與魔都公司的距離有些遠。
小張開著汽車在高速上一路疾馳，經過了一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時至9點15分。
子書弈坐在後排看到一座高檔寫字樓，程光科技公司。
他第一眼的感覺不太好，也有可能是坐久了汽車的後背不太舒服。
有個成語叫如芒在背，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隨即掐指一算。
（辛巳時，衝豬，煞東，忌赴任？）
他喃喃自語：“時間點於我不利啊！”
“啊？”劉雯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是在算卦嗎？）
“boss，我們是現在進去？”
“晚點吧。”子書奕又算了算：“下午三點是赴任吉時。”
車內的氣氛突然就安靜了。
他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小張和劉雯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已。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神棍。
子書奕訕訕一笑：“抱歉，職業病。”
“噢！”辦事一向很有水準的劉雯，此刻竟有些無言以對。
作為一個優秀的女秘書，不管是品鑑紅酒、高爾夫、馬術、音樂等社交活動上，她都會有所涉獵。
為的是累積與上層人士交流的談資，她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他講的應該是吉時？而不是在詢問時間。）
（老天爺，一家科技公司的新總裁竟然是算命先生？說出去誰信啊。）
（該死，老孃難道還要去學一門易經？）
“boss，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子書奕掃一眼馬路對面的CBD商業區：“先去逛逛吧。”
於是，小張把車開到了對面的地下停車場。
劉雯陪同總裁下車，乘坐電梯抵達一樓的購物中心。
“boss，要買男裝嗎？”劉雯已經做好了刷卡的準備。
此前沐晴妃偷偷給了劉雯一張副卡，特意交代過子書奕的一切消費都可以刷這張卡。
她認為，沐晴妃對待子書奕的態度實在太好了，好到有些過頭。
（不禁讓她猜想到沐總不會是戀愛腦吧？）
子書奕走得很快，全程無言，對那些高檔的男裝店同樣視若無睹。
對此，劉雯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boss，我們要去幹嘛？”
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道：“劉秘書，科技公司的主營業務是什麼？”
“光模組技術。”談到工作的話題，劉雯一下子就認真了起來。
當她在國外拿到調令開始，就已經對程光科技公司進行了深入調查。
“但是相關產品並不屬於最先進的技術，所以只能承接一些下游訂單，利潤並不高。”
“那沐晴妃收購公司的用意是什麼？”
“沐總的眼光一向看得很遠，我無法揣測她的用意。”
劉雯的回答簡潔明瞭，反應也很快，應該對這類問題早有預案。
也是，作為下屬隨便談論大BOSS的意圖是一個很腦殘的行為。
子書奕帶著劉雯在商場內一路穿行，左拐右拐。
他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但始終不見他停下腳步。
“劉秘書，公司近幾年是否已經到了瓶頸期？”
“嗯，這家科技公司產生的利潤根本無法支援其自身裝置的迭代升級，所以在楊家的佈局中屬於邊緣資產。”
“突破瓶頸的方案呢？”
子書奕走到一處安全通道口頓時停住了腳步，往裡面探了探。
劉雯跟在身後，同樣好奇地往裡面一瞧，只覺通道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其它並沒什麼異常。
（難道BOSS想要找廁所？）
她提出的第一個方案就是：“上市。”
“公司第一個盈利機遇期時，楊家曾經計劃過上市，只可惜失敗了。”
“當時接連失去了幾個大單客戶，導致資產遭受重創，同時與資本的對賭協議失敗，從此一蹶不振。”
“我們能否再次推進這個計劃？”
子書奕再次邁開腳步往前走，動作卻是越來越快，像是正追尋著什麼東西。
後面跟著的劉雯早已氣喘吁吁，感覺被高跟鞋磨蹭的腳後跟得難受。
（糟糕，忘記給BOSS帶手紙了，看來他很急啊。）
“如果要上市融資，必然需要擴大盈利面，否則產品太過單一造成獨木難支的情況，很難透過機構稽核。”
“你把公司的重要資產列個清單。”
“我已經做好了，需要發到您郵箱裡嗎？”
“我沒有郵箱。”子書奕又停到一處通道口，這裡面的燈光更加昏暗，還伴隨著電流的滋滋聲。
他示意劉雯保持安靜，在進行觀察了一番後，決定走進通道。
通道的正前方好似空無一物，原本應該是窗戶的位置被廣告牌給封住了光源。
走了一段路，通道開始變得彎曲，使得人體感官中的潛在方向發生了偏移。
直到通道的盡頭，有一堵半牆，半牆的旁邊是連通上下的安全樓梯。
不過，看到眼前這堵半牆時的第一反應，讓人的腦袋感到發脹。
因為它正對著通道中心線，將樓梯的部分藏在了側位。
牆體的正中間並非是一個平面，而是設計一個突兀的銳角。
劉雯看到那個銳角正對著自已，就彷彿是一把刀直刺自已的眉心。
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玩遊戲，拿一根手指正對著眉心，就會使得腦門前端感到不舒服。
現在的情況很類似，只不過換成刀子的話，會令人感到恐慌與不安。
子書弈站到半牆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劉秘書，這個商業區是誰家的產業？”
“魔都柳家。”
“能介紹一下嗎？”
“柳家在四大家族之下，屬於魔都的二流家族。”劉雯正了正眼鏡，給出了十分專業的資訊：“魔都柳家的主營業務為商業地產，規模不算大，目前侷限於經濟三角區。”
“柳家的發跡史不算長，也就是近十幾年的時間，趕上了地產行業的黃金十年。”
“另外，柳家有一位在帝都中樞系統中任職的實權人物。”
“大樹底下好乘涼啊。”子書奕不以為意，但凡要在十數年裡崛起，身後怎麼可能沒有背景呢。
那些表面風光無限的上市公司，科技大佬，地產商人，哪一個人的背後沒有權力的影子。
“柳家跟楊家有什麼矛盾？”
劉雯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推了推眼鏡疑惑道：“boss怎麼知道？”
他指著半堵牆露出一抹邪性的笑容：“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嘛。”
“boss說的是那個秘聞？”
子書奕了有興趣的問道：“你說說看？”
“圈裡傳過一陣子，說是柳家家主的小女兒曾經被楊成浩騙大了肚子後始亂終棄，導致柳家小女患上嚴重的抑鬱症，後來跳樓自殺了。”
“不過，訊息沒有得到證實，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又是那個楊成浩！”子書奕輕蹙眉頭，看來是沾染了沐晴妃的因果啊。
（真麻煩，老子劍法天下第一，竟然給人斬爛桃花用。）
（沐晴妃，你這五十萬花的可真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