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陵就這樣被館陶公主揍的鼻青臉腫。
等阿嬌和劉徹知道的時候,兩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才過去多久?居然又又又有人被打了。
劉陵和館陶公主很快就到了劉徹和阿嬌面前,因為阿嬌實在很想看熱鬧,劉徹無奈地將人統統叫進了椒房殿。
館陶公主看著還行,沒怎麼受傷,只是頭髮和衣服凌亂了一些,主要劉陵並沒有還手。
但劉陵卻是非常慘,頭髮全散了,衣服皺皺巴巴,左眼有點腫,臉上更是有好幾個指印和血痕,可憐兮兮地望向阿嬌和劉徹,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下好像確實有點嚴重,都見血了,況且劉陵是淮南王的女兒,此事如果處理不好,有可能會讓別人認為朝廷無德,縱容外戚肆意欺辱諸侯國的子女。
劉陵反應很快,被館陶公主抓住打的時候就忍住了,沒有還手,這樣自已被欺負的事情就坐實了,只是眼下館陶公主如此厭惡自已,竇太后那邊卻是不好再去了。
劉徹偏頭去看阿嬌,意思很明顯,這種情況他不好插手,最好是阿嬌自已處理。
阿嬌隱隱有些後悔,叫你愛看熱鬧,這下,麻煩來了吧。
館陶公主一看到阿嬌,就撲上前來,說道:“我的女兒,你怎麼樣了?都怪母親不好。”說著說著眼圈也漸漸紅了。
阿嬌連忙安慰她:“母親,女兒沒事,御醫說女兒身體很好呢,這次小產並未傷到身子,”又說道:“有了第一胎,第二胎也就更容易了,母親實在不必為我擔心。”
館陶公主暫時被說服了,點點頭,暫時坐在一旁沒有再說話。
反正人她已經打了,又不會怎麼樣。她的心中一點也不害怕,自已女婿可是皇帝。
阿嬌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問問原委,便問道:“母親,你為何要打淮南翁主?”
說到這裡,館陶公主的火氣又上來了,說道:“這個女人,心機真是深沉,前幾日來討好我,我還以為她是真心要親近我這個姑母,後來告訴我你被那個衛女子欺負了,讓我進宮為你做主,我這才去綁了衛青,才發生的後來的事,這個人肯定是不懷好心,我是被她利用了!”
別說雖然館陶公主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但判斷力還是不錯的。
劉陵馬上辯解道:“皇后娘娘明鑑,臣女只是關心皇后娘娘,從宮裡聽到了一些訊息,因為擔心皇后娘娘,就趕過去告訴了姑母,但從來沒說出讓姑母進宮為娘娘做主的話啊。”
館陶公主大怒:“你這個女人別以為我好糊弄,我的女兒受欺負了,我這個做母親的會不去為她討公道嗎?你就是這個意思!都是因為你,才讓我的女兒受了這樣的苦!”
劉陵馬上解釋道:“臣女真的只是關心皇后娘娘,臣女一個人留在長安,孤寂無依,前段時間進宮與娘娘相談甚歡,很喜歡皇后娘娘,是真心將娘娘當成了自已的姐姐,故而去找姑母,原是想替姐姐多陪伴些姑母,姑母對我很是疼愛,只是對娘娘很是擔憂,我為了替姑母分憂,故而時常留心娘娘的訊息,這才得到了訊息就去告知姑母……”
頓了頓,彷彿想明白什麼,跪下拜倒:“這樣說的話,都怪臣女,確實是臣女聽信了一些宮中的流言蜚語,沒有確認清楚就趕過去告訴了姑母,臣女該死,都是臣女的錯。”
聽到這裡,阿嬌一時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從她的言語中,彷彿確實是出於對自已的關心,但實際上到底有沒有攛掇館陶公主的意圖,阿嬌認為還是有的。
這時殿外傳來一陣很有威嚴的聲音:“你倒是說來聽聽,你是聽到了誰的訊息?!”
阿嬌一喜,皇祖母來了,自已可以安心躺平了。
然而竇太后一進來,就開始批評阿嬌:“你這個人,都多大了,還讓你母親擔心,我本以為你是長大了,現在看來根本是沒有長進!”
阿嬌一愣,還來不及反應,館陶公主就說話了:“母親!你為何要批評嬌嬌,她身體還沒好呢,可不能受氣,更何況她有什麼錯,明明是這些人蓄意陷害,母親你可不能向著外人!”
竇太后頭疼,自已怎麼生了這麼一個棒槌,看來自已的智商都被另外兩個孩子分走了,這位是一點也沒分著!
她跺了跺柺杖,氣道:“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惹出事來,嬌嬌會流產嗎?”
說到這件事,館陶公主馬上就偃旗息鼓,低下頭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