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人是鬼?
說來也是奇怪,我竟然不害怕,反而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迅速轉身過去,看到一塊大石頭後面,露出一顆腦袋,披頭散髮的。
“臥槽,什麼鬼?”
嚇我一跳,連忙後退幾步,踩在河邊,要不是知道里面水深,說不定我就會跳下去。
真的很嚇人,披頭散髮躲在石頭後面,顯得有些鬼鬼祟祟。
“你,你是人是鬼?”
這種鬼地方,怎麼會有人來?要不是意外,我根本就不會流落在這裡。
看到陌生人或者陌生野獸,我都會更加小心謹慎。
越是在荒島待的時間長,膽子越小。
內心充滿恐懼,絕望,遲遲等不到救援隊。
幾乎是對救援隊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又還是希望救援隊出現。
很是矛盾的心理,也成為了我們心中生存下去的一點小動力。
我警惕地注視著她,剛剛聽聲音像是一個女人。
她似乎也是很害怕,在石頭後面躲著,腦袋一會縮回去,一會伸出來。
“我,我當然是人。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一聽她說是人,頓時我不再害怕,能在這種地方遇見人,還是很親切的。
我朝著她走去,想看她怎麼老躲在石頭後面是怎麼回事。
“別過來,我警告你,別過來,嗚嗚嗚......”
她看著我過去,見我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著急得大哭起來。
我只好站住不動,怎麼動不動就哭鼻子,像個小姑娘似的。
由於她是披頭散髮的,我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長著什麼樣子。
看著她這樣子,讓我升起一股憐憫之心,她恐怕也是跟我一樣,是流落在荒島不幸的人。
剛開始那會,她在見到我的時候,我明顯看到她一個動作,雖然很快就縮回去,還是被我看到。
那個動作就是見到我有點興奮,想衝過來,不過,最後她還是縮了回去。
我想緩解她的擔憂,也許她是一個很怕陌生人的人。
“我叫張彪,是一個不幸者,流落在荒島上,你呢?”
“張彪?”
她好像想起什麼,突然從石頭後面竄出來,興奮得大聲尖叫起來。
“你是彪哥,你是彪哥,太好了,真的是你嗎?”
話聲剛落下,她奔撲到我的懷裡,稀里嘩啦地哭泣來。
這是誰?一時間我記不起來是誰,但是,敢肯定一定是林裳她們七中人的一人。
當然,還得除開林裳,白鈺跟顏汐。
她的身體微微抖動,不知道是見到我開心才這樣抖動的,還是其他的。
我沒有催促她,女孩一個人流落在荒島上生存這麼久,突然見到認識的人,怎能不激動?怎能不開心?
好一會,她才停止哭泣,慢慢抬著頭,整理一下散亂的頭髮,露出一張可愛的臉蛋。
我依稀記得這是可愛調皮的安妮,安氏集團的大小姐。
“安妮?”
“你怎麼在這裡?”
我指了指這個石洞,怎麼都想不通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難道說,她也是從上面摔下來的?
這麼說來,她們幾個人經過這裡?然後,只有安妮掉下來?或者說全都掉下來,只有她一個還活著?
越想越是覺得淒涼,我一把拉過安妮,再次摟進懷裡。
她真的很不容易,能生存到現在,看著她這麼勇敢,覺得自已有時候太過於懦弱,好幾次差點放棄。
安妮沒有掙扎,反而雙手摟住我的腰。
隨後,安妮開始說她這段時間的經歷,真是驚心動魄,還有勾心鬥角。
她們在走分散的時候,是劉詩詩跟她一起的,一直都對她挺好。
兩人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可是,她們的食物不多,淡水更是少得可憐。
再一次為了食物分配的時候,劉詩詩不給安妮吃的,甚至連水都不給她喝。
那天晚上,劉詩詩把安妮推倒在一個地洞裡,最後,安妮稀裡糊塗就到這裡,一直在這裡生存下來。
她都不知道這裡度過多少時間,好在這裡不缺淡水,也不缺吃的,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口。
聽著她講這些,我心情很沉重。
在這荒島上,能逼出一個人最真實的一面。
別看劉詩詩是空姐,平時臉上總掛著笑容,暗地裡竟然是這樣的人。
當然,我也能理解,畢竟在食物缺少,淡水缺少,人人都感到自危的情況下,會採取一些措施。
可劉詩詩的做法明顯就過頭了,這樣欺負安妮,更可惡的是還把安妮給推倒在地洞,這是人乾的事嗎?
兩個人生存,確實消耗大,但是,也會更安全一些,難道劉詩詩一點都不懂這些道理嗎?
顏汐也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已,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很自私。
自私,每個人都有,可她們這明顯就是自私過頭,為了自已的利益,其她人都不顧。
我微微嘆息,摟抱著她更緊了一點。
安妮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女孩子,雖然有些大小姐脾氣,但是,在那段時間裡,改了不少。
“我現在想了很多,對劉詩詩也恨不起來,在食物缺少的時候,有那種表現,也是為了活命。”
額,安妮竟然這麼看得開,我還想著怎麼安慰她呢!
這姑娘長大了,我輕輕拍拍她後背。
看著這個石洞,按照安妮的說法,好像不是從這裡掉下來的。
她是掉進地洞,被水衝擊到這裡的。
本來我們倆的心情就有些沉重,在看看這個石洞,給人一種壓抑,心情更加沉重。
我倆就那麼摟抱著很久很久,直到安妮說,帶我找吃的,才鬆開手。
我想不出這石洞能有什麼吃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帶我到河水邊,河面很平靜,我藉助河面看見自已,頭髮長長的,鬍子拉碴的,面部上更是有傷痕。
要是不仔細看,我連自已都快不認識了。
安妮帶著我在河邊找了一下蝦子,螃蟹,還有幾種水裡面的動物。
可惜的是,這石洞裡,沒有木材,根本無法生火,只能吃生的。
我的衣服還是溼溼的,特別是晚上,衣服還沒幹,更是有些陰冷。
“阿嚏......”
打一個噴嚏之後,感覺鼻子癢癢的,好像有什麼要流出來。
不會是感冒了吧?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感冒。
“彪哥,你的身體怎麼那麼抖啊,冷嗎?”
“其實,我也冷,要不,我倆抱著睡吧!這樣暖和一些。”
安妮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細若蚊聲,幾乎聽不見,好像有些害羞。
我想了想,輕聲應答,這也是一個辦法,共同取暖。
只是,在摟抱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