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鵬回憶起每次動用神唸的時候:第一次在火車上,因為想保護陳情,留下第一張執念照片;第二次在土地廟,因為想守住項圈,是他的第二張執念照片;第三次在軍營裡,因為想守住自已的尊嚴,是第三張執念照片;最後一次在王小馬遇險時,為了保護兄弟。這是第四張執念照片。所以我的執念是:保護自已珍惜的東西嗎?假如我珍惜的東西,最終都將會被時間帶走,那麼我的終點在哪?

想了片刻,蔡鵬幡然醒悟。我珍惜的東西是支撐我抵達終點的路牌,只有跟隨執念,才能抵達終點。而我珍惜的一切,並不只是執念,它是我最後的終點!它才是我真正的目標!

想通一切,蔡鵬頓時豁然開朗。他找到了他的路,他要保護他珍惜的東西:家人,兄弟以及愛人。這一刻,窗外陽光剛好照到被子一角。

見蔡鵬在思考,韋奕沒去打擾,就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男孩。當他看見蔡鵬眼神中那一抹堅定時,他知道對方想通了。

韋奕開口詢問道:“看樣子你想明白了。你決定留下來嗎?雖然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我還想再問一次:決定留下來成為守門人嗎?”

聽到韋奕的問題,蔡鵬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假如他想保護珍惜的一切,就一定要擁有力量,比別人強大的力量。既然現在知道了世界並非那麼簡單,那麼在一切還來的及時,他要變強,變得足夠保護他珍惜的一切。

他看向韋奕,目光堅定回道:“我要留下,成為守門人。”

聽到蔡鵬的回答,韋奕為對方的決定感到開心。笑著說道:“那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正式認識一下,第七局觀察者韋奕。”說完,向蔡鵬伸出手。

蔡鵬拍掉對方的手,打趣道:“別以為和我說了這麼多,我就會原諒你。剛才打擾我好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韋奕見手被對方拍開,錯愕一下,心中無語道:這麼小心眼?

看見對方囧樣,蔡鵬報復的目的也達到了。伸出手,看向韋奕笑道:“第七局守門人蔡鵬。”

韋奕看了眼對方伸出的手,還是握了上去。

兩人握手言和後,韋奕轉身離開了。離開前告訴蔡鵬:王小馬在他隔壁病房,有空可以去看看。劍和玉佩等下有人會送來。

韋奕走後,陳情也洗完蘋果回來了。把蘋果遞給蔡鵬,看向他問道:“你真的決定留下來嗎?”

陳情在蔡鵬說要留下當守門人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口了。怕打擾兩人談話,一直沒進來。之所以會再問一遍蔡鵬,是擔心他一時衝動。

蔡鵬看著女孩認真道:“我說過,要保護你!”

陳情聽完他的話,內心被觸動了。這個男孩真的好好,笑著對蔡鵬說道:“那我也留下,留在你身邊。”說完抱住了蔡鵬。

兩人膩歪一會後,才起身去隔壁病房看望王小馬,剛到門口,就聽見攀巖在裡面鬼哭狼嚎。

“小馬哥,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我的初吻都被你拿走了,你個混蛋說走就走。”一邊哭,一邊把鼻涕擦在王小馬臉上。

看攀巖這樣子,田雨無語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醫生都說小馬沒事。你整的這麼噁心,他就算死了,也要被你氣活過來。”

可能田雨的話起作用了,王小馬手指動了動,緩緩豎起一根中指。

蔡鵬兩人進入房間後,攀巖和田雨看見兩人,趕緊上前詢問他身體怎麼樣。得知他睡了一覺屁事沒有後,又回到了王小馬身邊。

慢慢的王小馬恢復了一些意識,大家也放下心了。幾人聊了一會後,蔡鵬怕打擾王小馬休息,便和陳情返回了自已的病房。

回到病房,看著陳情的大黑眼圈,蔡鵬決定把床讓給她睡。本來陳情想拒絕的,後來實在拗不過蔡鵬,只好睡下了。守了蔡鵬一夜,她確實累了。

過了一會,病房進來一名士兵,把古劍和玉佩交到蔡鵬手上,他又向護士討要了一根紅繩。綁好玉佩後,就偷偷掛到陳情脖子上。看著女孩帶上了自已的定情信物,心想:這下你就是我的人了。

時間慢慢過去,到了晚上。攀巖死活要拉上三人,去醫院天台拜把子。說怕再不拜,就沒機會了。

三人本想拒絕,最後實在拗不過攀巖的苦苦哀求,只能答應了。就連走路都費勁的王小馬,也被抬上了天台。臨走時,陳情擔心蔡鵬凍到,特意給他拿了一件毛毯披上。把其他三人看的直翻白眼。

攀巖拿著一瓶酒,一包煙,一疊一次性紙杯和一隻燒雞,就興沖沖的跑到了天台。蔡鵬提著青影劍跟在後面。倒黴的田雨揹著王小馬在後面罵道:“你TM的,你說要上天台拜把子,老子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但是你們能不能搭把手。”

攀巖振振有詞的回道:“我拿著東西呢,你沒看見?人家蔡鵬好歹也算個病號,你總不會是想叫他來背吧。”

聽見這話,田雨氣的不行。

“就那點東西,你好意思說?”

聽見田雨這麼說,攀巖不服氣了,說道:“什麼叫這點東西,你知道我跑了多少條街才買到的嗎?”

蔡鵬見兩人又開始吵起來了,趕緊打岔道:“好了,趕緊拜完,趕緊回去,這裡怪冷的。”說完他緊了緊身上裹著的毛毯,今晚天台的風確實有點冷。

聽到蔡鵬的話後,兩人也沒再繼續吵了。

攀巖飛快的攏了一把天台的泥土。拿出三根菸插上去,把燒雞擺好後,又倒了四杯白酒放在前面。回頭對著蔡鵬說道:“把你的劍借我用用!”

聽到攀巖的話,蔡鵬把劍遞了過去。他之前一直好奇,這小子拜把子就拜把子,叫自已帶劍上來幹嘛?

攀巖接過劍,一劍把燒雞的頭剁了。然後拿起香菸裡的包裝金紙點了起來。點燃後,又藉著金紙上的火苗,點燃土堆上的三支菸。回頭喊道:“可以了。”

這把三人都看傻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斬雞頭!燒黃紙?

見三人沒動靜,攀巖趕緊催促道:“趕緊啊,再不快點,煙要滅了。”說完一把跪在地上。

三人想著:反正來都來了,趕緊拜完拉倒。太羞恥了!

蔡鵬直接跪在攀巖旁邊。

田雨頓時破口大罵起來。“你倆眼睛長屁股上了?不知道過來幫一把。”

兩人轉頭看去,只見田雨吃力的扶著王小馬。王小馬則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根本站不起來。

兩人見狀,趕緊過去幫忙,蔡鵬和攀巖一人攙著王小馬一邊胳膊,把王小馬扶到中間,就跪了下去。

見四人都跪好了,攀巖朗聲開口道:“我們兄弟四人,我攀巖。”說完看向王小馬。

王小馬虛弱的接聲道:“我王小馬。”

“我蔡鵬。”

“我田雨。”

隨後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自此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禮成。”

隨著攀巖的聲音結束,他拿起劍割開自已的手指頭,往身前酒杯裡滴了一滴血。然後抄起劍就想給王小馬也來上一劍。還好被蔡鵬和田雨攔下來了。

田雨死死拉住攀巖拿劍的手,急聲喊道:“你TM別犯虎,小馬大病未愈,你想弄死他?求求你做個人吧!”

蔡鵬也趕緊奪過攀巖手裡的劍,勸阻道:“就算你想給他放血,你就不怕他血裡有毒?”

聽見蔡鵬的話,王小馬努力的動了動中指。

攀巖見他們都這樣說了,也就決定跳過歃血為盟的步驟。絕對不是因為怕中毒!

一臉可惜的說道:“那就算了吧,我們直接喝拜把子酒。”說完拿起他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劇烈咳嗽起來,看來是被嗆到了。

蔡鵬見狀,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酒。TM的,這孫子給我倒了大半杯,上面還有一層被風吹進去的灰。剛想找個藉口推脫,轉頭看見攀巖那期待的小眼神。一咬牙,拿起酒杯一口悶了。然後也劇烈咳嗽起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喝酒。

田雨看見兩人這副糗樣子,一臉不屑。就這?他可是經常陪著老頭子去酒會的,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男人。拿起酒杯,看都不看,風輕雲淡的一口悶了下去。然後劇烈咳嗽起來。罵道:“那個狗日的跑天台抽菸,亂扔菸頭。”罵完,從嘴裡吐出了一個菸頭。

三人喝完後,攀巖看了王小馬一眼,問道:“被蛇咬後,應該可以喝酒吧?”說完向蔡鵬和田雨投去詢問的目光。

田雨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王小馬,不確定道:“應該可以吧!”

蔡鵬看著這兩人,開始後悔起剛才發的誓了。看他們倆的樣子,應該活不過30。多半20幾歲就會被雷劈。一臉無語的反問道:“你們說呢?”

攀巖覺得蔡鵬同意了,立馬起身拿起王小馬的那一杯酒,對著田雨喊道:“快來幫我開啟小馬的嘴,我灌下去,很快就好。”

田雨聽到,立馬跑了過去,捏開王小馬的嘴。蔡鵬都沒反應過來,酒就被灌了下去。

這次,王小馬倒是沒咳嗽,不知道是不想咳嗽,還是沒那個能力。反正攀巖和田雨一個勁的誇王小馬酒量好。

四人拜完把子,就抬著王小馬下樓了。因為蔡鵬和攀巖都是第一次喝酒,加上剛才喝了一大杯,又被天台上的風一吹,走路已經是搖搖晃晃的了。所以磕磕碰碰再所難免,只是王小馬就倒黴了。

第二天酒醒後,蔡鵬只記得酒有點辣,天台上的風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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